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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剛笑了:“唉,並不好辦呀。好辦我早就辦了。”
葛振海說:“怎麼不好辦?我知道怎麼辦。你自己不要和女方過多糾纏,寫個申訴書,讓我姐交代給和平區法院民事庭一個關係好的同志,儘量不擴大影響。”
李剛說:“對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辦事穩妥,才和你商量。當然了,我得寫個東西交給人家,這是法律手續嘛。然後呢,最好是調解,不要硬來。我們自己是幹法律的,不能夠讓別人認為我們是倚仗權勢,那就不好了。我再告訴你,關於房子呀財產呀孩子呀,這些具體條件,只要女方不獅子大開口,不胡來,儘量滿足她。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再說她也不容易。雖然我們多少年來感情不好,如果真要分手的話,對她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葛振海說:“李檢你心眼兒太好了。這個我明白,我也給我姐交代清楚。我想問題不會太大吧。”
李剛說:“有兩點你給我把住,一是不著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再拖些年也無所謂。就是辦不了,再過下去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一定要堅持調解,女方如果不同意,就要等,就一直調解,直到她同意為止。記著,不到萬一,如果女方不要求判決,就不要硬判。二是不要擴大影響。在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不論是河陽市還是我們大河市,知情人越少越好。”
葛振海說:“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我最近就去河陽安排一下。”
李剛笑著擺擺手說:“不不不,不著急,等你閒下來再說吧。好了,咱們說案子吧。現在進展情況怎麼樣?”
●【捕風捉影(1)】ǎ�|ǎ�|ǎ�|ǎ�|ǎ�|ǎ�|ǎ�|ǎ�|ǎ�|ǎ�|
葛振海知道信託合資公司的專案目前是他們工作的重點,可以說在反貪局眼下的工作中是重中之重。不僅李檢對這個專案格外重視,市委和市政府也非常重視。因為牽涉兩個多億的資金外流,牽涉大河市群眾的具體利益,大河市的上上下下都在關注著他們反貪局的辦案進度。葛振海工作起來不僅努力,而且也認真得很。他開啟案宗,擺好了架勢,準備向李檢詳細地作一個全面的彙報。
李剛卻說:“把卷宗合上吧,不要照著卷宗說。你只說說現在的偵查情況吧。”
葛振海慢慢地合上卷宗說:“現在的偵查情況是,外圍的偵查全完了。”葛振海兩手一攤,“而且基本上沒有用。”
李剛說:“說具體點。說話要簡單。簡單是簡單,還得給我基本上梳理出脈絡和層次來。”李剛點著煙,又說,“等等,葛振海,你記著,你現在已經是領導幹部了,也可能你以後還要擔任副檢察長甚至檢察長的職務,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向我甚至直接向市長和市委書記彙報工作,哪能夠讓你根根梢梢一開口就是一個鐘頭呢?一般來說都要求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問題的主題、範圍、脈絡和存在問題的重點說清楚。”
這就是李剛的工作作風,他不但對下級的感情好,同時也特別注意隨時隨地教給你工作方法。雖然李剛只幾句話,就說得葛振海心裡發熱,又很感動。他笑著點點頭說:“李檢,我知道你的心意。你還不知道我這個笨勁兒?讓我慢慢來吧。”
李剛也笑了:“對不起,我是個急性子。”
葛振海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信託合資公司成立於1994年3月。公司成立的時候,正是全國各地大辦經濟實體熱的時候。這是社會的大背景。市政府的出發點當然是好的,為了給我們市裡融資。公司成立的時候按縣級企事業單位編制,並且直接掛靠在我們市政府。主體業務就是受人委託,代人理財。當時一下子就火爆了,由於集資和儲蓄回報的利息一年期的高達百分之十六,公司拉錢的業務員除正常工資之外,工作業務的回扣是百分之五。當時來公司入股存錢的人得擠著排隊,有的幹部偷著把公款也入了股,差點兒把我市的幾家國有銀行都擠垮了。但是這個融資公司由於是聯營性質,開辦的時候人家註冊的資金多,我們註冊的資金少,我市的人只擔任了副董事長和副總經理,擔任董事長的張明亮和擔任總經理的於青都是外來的。公司的經營權和決策權,事實上真正掌握在人家手裡。現在弄明白了,這實際上是一個騙局。張明亮的大本營實際上在鄭州,就是現在鄭州有名的明亮集團。大河市的公司只是人家的子公司,說難聽點,人家是爺,我們是給人家當孫子。”
李剛說:“我聽明白了,大河市信託合資公司成立時候,張明亮從鄭州明亮集團先打給大河市那一千萬,等於兩家共同注入資金。他在大河市籌到了巨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