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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之還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和行跡,早就知道了那血書被鶴引帶出去過,難為了他關切自己的一片苦心。
“當日堂審宗伯對哥哥的囚禁大家一知半解,所以匿冥君也是將信將疑,就算得知我的身世依舊是禮讓有度,自你帶了那親筆血書去,他才定了這顆心,對我不再事事提防。”
“他如此謹慎自有它的道理,說到那日堂審,我還有一事不解,宗伯從未殺過魏卜君,想是他還活著?”
“這事我也暗自推演了數次,哥哥他……不在了。”賢之不免語調微沉,很快又整理情緒望著眼前的鶴引,“我相信宗伯沒有殺他滅口,那時日他剛得了暗語,還拿不準真假,不會輕易動手的。”
“那,還有誰?”鶴引隨即追問。
“一個想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的人。”賢之話不說盡。
看著門外的之休晃動的腦袋頑皮至極,步步靠近便放大聲量,“哦喲,原來須臾娘子最喜食辣呀!閒人齋多日不曾有人食辣沒備食材可是失禮,招待不周!”
鶴引自知他是話外之意是想借此支開之休,冷哼一聲,瞟了眼那小丫頭,徑自走開了。
之休聽聞賢之的困惑,話也沒說就衝出了宅院。
當晚一桌子的川辣菜色,須臾誤以為是匿冥的意思,還著實一番感動,大快朵頤不時還投以他暖暖的目光。
眾人隨聲附和佯裝很受用的樣子,個個額頭沁汗,飯後各自找地方喝茶飲水,滑之大稽。
只有之休時刻盯著賢之,就等著那句“乖巧懂事。”
賢之沒有當眾誇她,只是無奈搖頭,“我看你們家若如娘子不是很舒適,你好生照料著,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跟我說。”
“娘子她,她只是害了和我一樣的毛病!”之休欲言又止,兩腮微紅。
看來,羅若雲心裡依舊心心念念著入了土的她心裡的薛半城。
“啊,那還不叫許方士把把脈?”賢之愣頭愣腦地回著。
之休略有鬧羞,“不是病,賢之你……”
“不是你自己說的,真是麻煩。”
“先知,你來一下!”匿冥在東廂房的茶室望著這邊的兩個人。
賢之得了令,飛似的奔了去,留下還沒回過神兒的之休氣的噘嘴。
“解圍之恩定當湧泉相報!”賢之看著匿冥煞有介事地擺弄著幾本卷宗模樣的冊子,一邊品著茶。
“那我們就當是扯平了!”匿冥微微抬頭,有一絲絲笑意。
“那可不行,豈不是便宜你了。”
匿冥的意思是當面感謝一下尋回須臾的賢之,趕巧幫了困於情場的小君郎,那賢之是幾多精明自知兩事分量不是一般,於是否了回去。
不過能借這次之事博得冰塊臉的一句感謝也是值得的了,畢竟他這人愛憎分明,只要是對你有一絲笑意,那便是認可了你這人。
日後,打起交道來他雖不會表現得多麼熱情,確是有所信任的。
“你便實話說了吧,為何大費周章?”
“沒有為何,不過是略盡心意。”
“想你能知曉須臾這人,便知魏卜是如何親近於你,我自然不會再做刁難。”
“七郎,這麼說你日後便跟我是一個船上的了?”
這話說的有趣,聯手就聯手還偏偏以茶代酒做出一副冰釋前嫌的樣子來。
看得屋外不遠處的之休越發糊塗,莫非這一餐便對了他們的胃口,暗暗決定以後還要如此準備。
匿冥後又和賢之閒話了一會大抵意思是接下來需要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配合賢之的計劃。
賢之一貫的嗦跳躍式講解,匿冥勒令他簡明扼要,最好每件事都七個字以內說清。
這話可難到了賢之,原本他一個時辰可以講清楚的事,足足熬了兩個時辰,多半的時間他都在腦中琢磨如何替換詞語,把字數控制的恰到好處。
要說這賢之對匿冥有否懼怕十足多慮,就算在外人看來有那麼一丁點忌憚也是源於對他的尊敬,匿冥當然明白這其間的種種。
他雖冷,大病初癒後卻也日漸深諳了察言觀色,當然這份細緻入微的察言觀色僅限於洞悉自己看在眼裡的人。
對於那些入不了眼的瑣碎旁人全部都是冷臉一張。
可是,這份察言觀色在處理人情世故中卻不奏效,這就是匿冥眾多毛病中較為突出的一個。
伍拾捌:李潭斃命 督靈守寡
李潭還是沒熬過這一關,死的時候侯督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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