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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司機還沒叫出聲,汽車已經撞進路邊的淺溝。司機喘口氣,剛慶幸總算沒出大事故,車上的四個人拉開車門躍出去,動作迅捷的使年輕人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轉眼間,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影,年輕的司機顫抖著拿出手機報警。
湘西的每一塊石頭都有故事,他早聽說過這個山口怪異,真遇上了,魂也嚇掉了大半。
山口的另一邊,四個乘客錯落的隱藏在山石間,其中兩個人的大腿被鋼弩穿透,血滲出皮褲,融化著身下的白雪;還有兩個爬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
四個人手裡都端著烏黑的制式手槍,雪野中一片寂靜,擅長野外追蹤的他們,竟看不到對手躲在什麼地方。
十分鐘過去了,“嘣!”一聲,遠離的公路的陰影裡傳出一聲,明顯是鋼弩擊發的聲音。
四支槍口同時對準陰影處,黑夜裡劃出四條明亮的彈線,再傳出陣清脆的槍聲。
坐在車裡等待救援的計程車司機咒罵一聲:“見鬼了,跑這麼遠路錢沒掙著,誰還在放炮?”
另一邊的情況可不是他能想象的,槍響過後,又響起幾聲輕微的悶嘯,四隻持槍的手順序被點射擊中。
從他們身後的山頂上走出一個身影,在他們身邊扔下急救包,溫和的說:“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再次見面,傷的就不是兩條腿四隻手了。”
四個人已經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眼看著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包紮好傷口,互相攙扶著轉回來時的道路,姍姍而去。
他們雖然狂妄,但還是知道死活的;技不如人,武器也不如人,又被解除了武裝,他們沒有絲毫抗拒的能力,還被這樣橫空出現的高手嚇壞了。
人家只一個人,很輕鬆的就完成了一場雪地伏擊,無論是槍法還是計謀、經驗,都高明的令人心悸。
二、美麗如刀
拐過山口,鳳凰城的燈光終於出現在山腳。
祝童看一眼腕上的雷達表,指標指向十一點正。
黃海還在虹橋旁等候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雪落了他一身,肩頭上的雪竟有一指多厚,看樣子,怎麼也立在那裡幾個小時了。
朵花沒等車停穩就推開車門跳下去,撲打著黃海身上的雪花,心疼的埋怨著,聲音裡透出哭音。
明顯的,黃海的表現很不正常,祝童付過車費打發計程車離開,才走到黃海身邊。
“我對她說了,全說了;李大夫,我實在受不了。”黃海把朵花抱在懷裡,濃重的酒氣隨他的話飄過來。
“你喝多了。”祝童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早晚要攤牌,但不是現在;葉兒身上的蠱蟲還沒解決,她不能承受這樣的衝擊,也許會瘋狂的。
“我是喝多了,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喝酒,卻怎麼也醉不了。李大夫,我瞞不下去了,事情都是因為我,再不說出來,我………我要瘋了。”
黃海的聲音漸漸嘶啞,眼睛裡流出眼淚,朵花也哭著,“你太自私了,蘇小姐還在生病。”祝童有些看不起黃海了,一個大男人被**左右還罷了,不該肩膀上沒有擔當。
“我不想讓葉兒再受罪了,一切都是由我而起,朵花沒錯,葉兒也沒錯。都是我的錯!我決定了,帶朵花回去。”黃海咆哮著,想要掙脫朵花的擁抱;但那是不可能的,朵花手手死死的纏住他,小丫頭啊,被心上人的高尚感動得一塌糊塗。
“雪下了一天,下午時有人說山上出車禍了。你的電話一直撥不通,朵花的電話也打不通,我以外你們出事了……。”黃海把朵花抱得更緊了。
他難道就沒想到山裡沒訊號?祝童嘆一聲,轉身走向陳家旅店;幽靜的石板路上空無一人,雪都堆積在路兩旁。
整整一天,黃海也許在這條路上走了多遍,鳳凰城的包穀酒就象這座小城一樣,雖然清淡,卻是後勁醉人。
可能這樣更好,幾個月來,黃海一直生活在矛盾之中,一邊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葉兒,一邊是純真俏麗的朵花;黃海如果真是個沒良心的流氓或許還好些,他的精神承受了太多的壓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不說出來,先瘋狂的也許是他。
陳阿婆坐在門廳裡看電視,看到祝童進來,不高興的說:“黃警官說你出車禍了,葉兒一直在哭,她們都不知道跑哪裡了?你今後要小心點,下雪天不要進山,活著多好。”
雖然這麼說,陳阿婆還是端來碗熱糖水給祝童:“老頭子不放心,去找葉兒了。”
祝童沒說什麼,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