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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環境。
寒風被阻擋在峽谷外,兩邊山峰高聳,只留一小片天空,夾峙兩旁的是濃密的古樹和藤蔓,不時會從頭頂滴下淅瀝的泉水,雪花落到半空就變成濛濛細雨,確是片世外桃園。
“大哥,你能答應朵花個要求嗎?”朵花栓好船,遲疑著不肯帶路了。
“你都叫大哥了,我也不是壞人,有什麼話說嗎。”
“媽媽脾氣不好,她年輕時被人騙了,因為有了我就一直住在這裡,你別和她一樣,別傷害她。”
“朵花,我沒有惡意,只想治好蘇小姐的病。你媽媽真愛你的話,應該明白的一個道理,誰都有父母。”祝童轉過巨石,迎面一個山洞。
“謝謝大哥,媽媽其實很好的。你可以叫她蝶姨。”朵花露出純真的微笑,帶頭走進山洞。
幾條藤蔓懸垂,就是天然的門簾,山洞一人來高,裡面黑黝黝的。
祝童跟隨朵花走進去十多步後轉過兩道彎,眼前豁然明亮;祝童驚異的停下腳步,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境了。
山洞內是所百十平方的大廳,半是石地,後面的一半是面深潭,一縷光拄從上面照下來;洞壁上射出的一線泉水落進潭中,激出的水花在光影間漾成彩虹。
使祝童吃驚的是飛舞在水潭上的蝴蝶,大大小小的蝴蝶一團團數不清有幾千只,卻都是鮮活而真實的;蝴蝶或大如巴掌,或小如棋子,有些蝴蝶附著在洞壁上,鉤足連須,首尾相銜,一串串垂掛至水面。
繽紛的蝶影融化進彩虹,光之中,五彩煥然,絢麗粲然。
山洞中漂浮著甜蜜的花香,朵花跑到水潭邊;祝童這才注意到那裡坐著個婦人。
峽谷外已經是冬季,山洞裡卻溫暖如春,婦人只穿單衣,正舉支彩色羽毛,沾著木碗裡的蜂蜜喂蝶兒。
朵花與婦人交談幾句,用的語言祝童是聽不懂的,終於婦人轉過頭。
祝童從背影上認出她就是那夜襲擊自己的黑衣婦人,看到這張面孔,卻不能把兩中印象聯絡起來。
那是張美麗的面孔,看起來與朵花有七分相似,不是知道她的身份,祝童完全可以認為她是朵花的姐姐,只是,婦人身上籠罩著陰冷的晦暗。
“祝由士們都是些膽小鬼,上次有個打黑槍的,這次帶來個大和尚。”
婦人把木碗交給朵花,走到祝童身邊輕蔑的說:“你們漢人都是虛偽的。”
“蝶姨。”祝童勉強叫出這個稱呼,回頭看一眼,沒看到什麼大和尚,奇怪的問:“我不是什麼祝由士,從來都是一個人,什麼大和尚小和尚,我真不知道。”
打黑槍的事是要故做神秘一下的,和尚們的事就沒必要了;祝童一直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想來就是蝶姨說的和尚了,只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跟著自己的是和尚。
“朵花叫你大哥,阿海說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一次。要救那姑娘的命,一會兒就不要動手,替我照顧好朵花。”
蝶姨饒過祝童走到山洞一角,開啟只木箱,取出件寬大的黑衣,又拿出具面具帶上。
祝童看明白了,蝶姨帶的根本就是隻巨大的蝴蝶,兩枚蝶翅上的金色斑紋是極美的,也是極震懾人心的。
“出來吧,穿白衣的和尚,蝴蝶洞神早看透你的偽裝。”
蝶姨招手讓朵花過來,她好象真的很相信祝童,披好黑衣帶上雙黑色手套,在身邊一個黑陶罈子裡沾幾下,黑手套上就染上層黃的蜂蠟。祝童嗅到辛辣的味道,判斷出蜂蠟裡配有草藥。
山洞頂的光影被遮住大半,蝴蝶亂舞,凌空降下個白衣翩翩的光頭僧人。
蝶姨也跳起來,腳步在洞壁點幾下,黑色衣袖飄飄,如翅膀樣帶著她輕盈的身體迎向白衣僧人。
“嘭!”一聲悶響,黑白兩個身影一合即分,蝶姨飄回來,朵花驚叫一聲忙上去扶住她。
蝶姨細弱的說:“拖過半刻鐘,報應自到。”
白衣和尚掉進水潭,祝童看一眼蝶姨,蝴蝶面具掩蓋著她的面容,但她已經沒力量再次出手了。
“邪魔外道,在此處裝神弄鬼,糟蹋了大好洞府。”白衣和尚站起來,祝童這才看清,原來是個壯年和尚,卻是白鬍須白眉毛。
“無恥。”蝶姨罵一句,伸手撫在胸前。
“和尚眼裡沒有性別,施主出手在前,怨不得別人狠毒。”白衣和尚肩膀上有個黃色印記,應該是被蝶姨擊中了;和尚沒在意,眼光注視到祝童臉上。
“千面獨狼,追了你兩天,總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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