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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騙子說的,受傷前三天內是關鍵時期,每天都要換膏藥,到三天後才能五天換一次。
一般來說,三貼狗皮膏藥過後,再重的傷應該就好了。祝童身上原本只有三貼膏藥,給葉兒一貼,自己就沒了。
“就是你聰明。”祝雲應一聲,掏出貼自己用的膏藥給祝童;他弟子多,身上帶的膏藥也多。不過,祝童還是希望用自己做的狗皮膏藥,祝雲做的太多了,心力分散,效果就打折扣。
大火輪看著祝童,眼裡泛出的陰毒之色,站起身就要走過來,忽然從懷裡掏出個電話,聽著時神情漸漸平和、恭謹,轉身向虹橋方向走去。
剃頭張拋下張鈔票跟上去,一會兒,夜市上四品紅火的人都消失了。
“奇怪。”祝童自言自語著站起身,向周圍看了好半天才坐下,他有嗅到陰謀的味道,卻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
“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的人多,就是打起來他們也沒便宜。”祝雲不在意的打個手勢。
他的弟子來了,十多個道士和尚裝扮的人在人群中三兩為伴,有的腰裡鼓鼓的,有的乾脆就提著寶劍棍棒之類的傢伙,看到祝雲的手勢後,散在周圍轉悠著。
與所有的旅遊區一樣,和尚道士出現是很平常的事,帶著棍棒寶劍,別人也不以為有什麼奇怪的,人家練的就是這個。
小和尚祝成風跑過來坐下,抓起幾顆花生丟到嘴裡,嚼著說:“師父師叔,他們沒在古城住,到上面新城去了,師兄在跟著。”
“讓成虎回來,跟不跟所謂,當心吃虧。”祝童拍一下祝成風的光頭,小和尚縮著頭應一聲,抓一把花生跑了。
祝門規矩,入門弟子都要改姓祝,到他們的下一代只有四個人;另兩個是大師兄的弟子,現在也跟著祝雲混生活;年齡都比祝童大些,一個在陝西,一個在廣東,各自負責幾個廟宇道觀的香火。
而祝童門下一個弟子也沒有,他現在還沒收徒弟的打算。
“老闆,再熱壺酒。”祝雲對店裡的老闆叫一聲,他們師兄弟在冬天喜歡喝熱酒,都是跟老騙子學的。多少個寒冷的夜裡,老騙子帶著幾個小騙子露宿時,都會升起堆篝火,再熱幾杯劣質白酒抵禦風寒。
祝童喝著熱酒心思飄去又飄回:“師兄想了沒有,大火輪不是個沒腦子的粗人,他既然敢來,背後一定有人撐腰。而且,大火輪在火車上吃過虧,知道有竹道士和馬夜幫我,你想想,江湖上有誰能不把竹道士看在眼裡來為那個傻瓜撐腰?”
“你是說……?”祝雲看著自己的師弟,腦子裡想到一個可能,卻不敢相信。
“就是和尚們,我不說你也該明白,現在的真和尚越來越多,他們也要愛惜羽毛了。你手下的假和尚只為騙錢,一來對佛門聲譽有汙,二來也搶了他們的飯碗,與你起衝突是早晚的事。你見過紅火的老大汽笛沒有?我聽說這個偷了一輩子的老賊,現在吃齋唸佛變成居士了。”
前天在火車上見到竹道士以後,祝童就在考慮這個問題。竹雲道士不會平白無故賣給自己面子,也許是有二師兄的因素,他這些年的作為其實已經侵犯到二品道宗與一品金佛的利益了。
既然連一貫清淨的道宗都感到逍雲莊主的作風對他們不利,勢力更大人也更多的金佛應該更在意;和尚們這些年勢力膨脹的厲害,沒廟的多了,一直沒出面干涉祝門的擴張本身就不正常。
“汽笛信佛了?”祝雲感到意外,“他是個離不開女人的,怎麼會去做和尚?”
汽笛是四品紅火的當家大哥,也是個有名的色鬼,曾經因為女人多次進出監獄;這樣的人也能成佛,當真是天理不容佛能容了。
“聽馬夜說的,現在的和尚沒幾個在乎那些清規戒律的,在他們眼裡和尚只是件謀生的工作。”祝童笑了,馬夜說起汽笛的信佛的時候,表情更離譜。
祝雲不相信,也許是不願相信,低頭喝著酒,神情卻陰沉下去:“我們承包的廟宇以前都是小廟,與金佛的和尚們距離很遠;香火也是我們去了後才慢慢旺起來的,我們還出不少錢翻修,這些大家都知道,互相沒衝突啊。不會不會,師弟,你是想多了。我們如今做生意的廟沒幾個,成龍、成霄兄弟掌管的幾座廟已經開始走正道了。”
“師兄啊,別人才不管你做不做生意呢,你把廟經營得香火旺盛也無所謂,但是你不能做得比真和尚還和尚,這樣會讓人家感到不舒服。師父說過,騙子上岸難,怕的不是公安,是同行。你專心人騙人時就沒什麼,如果想做好人,嘿嘿,人家真和尚一旦想插手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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