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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騙子微微遲疑一下,選擇快速離開,他不想牽扯到江湖是非裡,特別是江小魚,由於煙子的關係,祝童感覺理虧。
唉!都是以前留下的風流債,還起來,實在是有些難。
這裡是五層酒吧,裡面的客人沒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女多,僅有的幾個酒客,明顯的,都是些輸光最後一塊錢後來借酒消愁的。
ck表的指標指向凌晨四點,海洋依舊在沉默,蝶神也在沉默。
祝童注視著舷窗外的黑暗,想起葉兒,心頭一顫,她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祝童剛喝下兩支啤酒,正在與醉漢們打成一片,感覺到雪狂僧在接近,心頭叫糟:老和尚雖然神志不清,功夫卻在,至於怎麼找上自己的……。
小騙子還沒想明白,雪狂僧巨掌就揮過來,攜帶絲絲寒氣。他甚至來不及躲閃,後背已被重重印上一掌,身體如怒海輕舟,輕飄飄貼到長長的舷窗上。
祝童撞破厚厚的玻璃,嘴角滲血,卻面含微笑飄出舷窗。
雪狂僧既然出現,葉兒就安全了。
七、出千解禁28)
酒吧裡亂作一團,醉鬼們到處躲避,侍者和保安圍過來勸阻;但是,他們那裡是江湖高手的對手,連祝童和雪狂僧的衣角都沒摸著,酒吧裡已經沒有了兩個鬧事者的身影。
舷窗下五米是四層甲板,雪狂僧那一掌乃正宗般若掌,他自幼為武痴狂,這一掌下去,就是頭牛也要被幹掉了。
小騙子被擊中的部位是後背,那裡雖然有鳳凰面具隱護,也自不好消瘦;
祝童在空中勉強調整好內息,剛抬頭,就看到一隻腳尖點過來,無可躲避的迅捷。
“唔!”小騙子悶哼一聲,勉強以右臂格擋,身體借力滑向另一邊。
這一下,祝童才感受到佛門高人的厲害,第一掌還只是內息紊亂喉頭髮麻,右臂卻被這一腳踢的痛徹骨髓。
如不是近來功力大進,也許這一腳就交代了!小騙子咬牙切齒,才勉強嚥下湧出的熱血,手上卻沒含糊,腳尖點一下甲板,蝴蝶樣飛起,左手轉動銀針刺向雪狂僧,右手扯下神傳琥珀,隱在背後。
蝶神還在沉睡,甲板上,兩道人影飛舞飄忽,瞬間從四層跌到三層、二層。
祝童只刺出兩針就發現,雪狂僧根本就不懼怕他金針刺穴,針上的迷幻劑對他也毫無用處;十多分鐘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藉輕盈靈便的身法躲避對方的進攻。
雪狂僧似乎不知疲倦,攻勢如船外的海洋般,一lang接一lang;祝童在可沒那樣悠長的內力,論實戰經驗更是天差地別,如果不是身體輕盈的不像話,每每在間不容髮的絕境以奇異的身法尋到最微細的空間逃逸,早就支撐不住或被被打下大海。
兩個人漸漸移動到船頭,祝童已經把神傳琥珀塞進嘴裡,咬破舌尖,以自己的血滋養神傳琥珀,召喚蝶神。
啟明星虛無在漸漸瑩白的天幕,“未來公爵”號結束一夜狂歡,緩緩靠上北外灘國際客運碼頭。
有贏錢的嗎?祝童又一次出現在甲板上,看著走顯舷梯的賭徒們,希望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些答案;但是,誰一夜沒睡,都是一張木糊樣子。
趙永兵失魂落魄的走下船,身邊的保鏢卻還精神。
柳伊蘭與謝晶先下船,坐上她那輛賓士600絕塵而去;祝童走到街邊,正要打的;藍湛江開輛別克過來,滑開車窗:“上來吧,我送你。”
祝童坐進去,以衣角捂住嘴,把含在裡面的鮮血吐出來。
“你受傷了?”藍湛江關切的問,遞過來個黃蠟丸;“吃下這個,道家回生丹。”
如今不是客套的時候,祝童撥開蠟丸,塞進嘴裡。
清晰的暖流衝開淤塞的穴道,胸前傷處淤塞的血氣慢慢疏散,祝童閉目運轉蓬麻功,就在比克車上入定療傷。
再次睜開眼,發現比克車依舊在緩緩行駛,外面的風景,是海洋醫院前那條路。
“你的電話響了三次;我說你喝多了,還沒睡醒。”藍湛江把祝童的手機遞過來。
“幾點了?十點半,藍先生,謝謝你。”
祝童道謝,翻看來電顯示;一個是葉兒,一個王覺非,一個是秦可強。
這次療傷,竟用去三個多小時;祝童感覺一下,傷勢好多了,但是雪狂僧那樣的人成心要他的命,註定不是好耍的事情。
“雪狂僧怎麼樣了?你沒弄死他吧?”藍湛江半玩笑半戲虐的問。
“我哪裡有那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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