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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細目,開闔間洩出妖異的神采,似乎有懾人心神之能。
“麻姑的寶貝又厲害了些,長孫道長帶來的靈蛇也被鬥敗了。”
說話的,是制住成風的老人,黑木杖盤在膝頭,杖頭鑲嵌金環,舉起只紅葫蘆咕嚕咕嚕喝幾口,讚道:“竹道士釀的酒就是不一般,長孫道長就釀不出如此美酒。”
黃衫道士注視著那雙蜈蚣,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沒理會老人的話;黑衣女子拭去額頭的汗滴,伸出手抓起條金頭蜈蚣,手指一轉,已經不見了蹤影。
“去吧!”祝童等的就是這瞬間,把指尖的神傳琥珀停住。凝結在琥珀周圍的黑霧飄搖而起,繞祝童頭頂三週,幻化出一直黑蝴蝶,撲撲飛出。
黑衣婦人專心控制蜈蚣時,他不敢貿然出手奪取對蠱蟲的控制權;此刻,金頭蜈蚣剛鍛鍊完成,她剛喘口氣,空氣中忽然泛出淡淡的花香,燈影燭光閃出奪目光華。
“叮!”一聲輕響,黃衫道士耳邊的黑珠子急速跳動。
“有客人來了,麻姑,衝你的來的。”
麻姑剛抓起另一條金頭蜈蚣,聽到這句話,稍微一分心;手裡的金頭蜈蚣狂躁起來,一口咬在她手腕處。
“啊,籲……。”麻姑驚叫著跳起來,用力甩掉蜈蚣,掏出顆白色藥丸吞下去,劈手搶過老人的紅葫蘆,仰頭喝幾口。
金頭蜈蚣飲過麻姑的血,身體鼓掌,變成赤紅色;快速轉動觸鬚,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撲上後牆,找到個縫隙鑽進去,不見了。
“那邊。”黃衫道士指著後牆方向。
老人剛要躍起,房間裡響起暗嘯,屋角的雄雞暴躁著躍起,風聲激盪;案上的幾隻蠟燭搖曳幾下,熄滅了。
石屋外,響起幾聲驚叫;老人破門而出,看到幾個門下弟子到處躲閃。他剛要問話,眼前金光燦爛,剛才逃出屋外的大蜈蚣撲上來,落到他肩頭。
“啊……。”他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的,毫不猶豫的用黑杖擊向肩頭;金色蜈蚣閃兩閃避開黑杖,落到地上怪異的扭動幾下,鑽進泥土中不見了。
但蜈蚣尖利的齒刀已經狠狠咬透衣服,在他肩頭留下一處麻癢的傷口。
對於蠱蟲這樣的東西,小騙子的見識尚淺;在他看來,毀掉金頭蜈蚣就算成功,它還反噬了主人,傷重傷輕的,反正是那個女人再不能以此為惡了。
祝童拍拍手要走,卻沒想到更大的危險正在襲來。
石屋內漆黑一片,黃衣道士的雙眼在黑暗中閃出銀白色的光澤。
“麻姑,你還好嗎?”他沒追出去,攙扶起黑衣婦人。
“死不了,去把我的孩子找回來。”她蜷縮成一團,看得出在承受很大的痛楚,指向屋角:“抱著你的大將軍去,我知道,是蝶夫人來了。只有她能奪取我的孩子,死道士,你餵它那麼多好東西,水裡火力折騰了十幾年,該讓它出去了。”
那隻大公雞是黃衣道士以道門秘術培育出來的神雞,一直以來,都是黑衣婦人在暗中放蠱;黃衣道士在適當的時候出面,用神雞驅逐蠱蟲。
“大將軍已經去了。”黃衣道士看看屋角,果然,栓公雞的鐵鏈鬆散著。
“死道士,那你也快去啊。”
“我是不能露面的,誰知道來的是什麼人?萬一竹道士聽到點風聲,還能饒了我?”
“哼!平時你吹的雲裡霧裡,好像天下就你厲害,原來也怕竹道士。”麻姑緩過來一些,揉著手腕,撇嘴道。
“隨你怎麼說,這次不是你貪圖著十萬塊錢,要來逞威風,我還不會離開太玄觀;等著吧,再等兩年,等我把那本書上的東西練會了,咱們就誰也不用怕了。”
“放一次孩子就能掙十萬快,不好嗎?你那個破道觀,一月才多少香火錢?我跟你快二十年了。總聽你吹牛,吹牛……,孩子不找回來,我會死的。”
“你怎麼了?寶貝,這次不同,我剛才聽到些奇怪的東西,所以才不讓你去。王長老去那裡,找不到便宜的。”
兩個人爭執不休,黃衫道士有一句沒一句應付著,就是不去看那邊的情形,也不讓麻姑去;只是,他時不時歪頭傾聽著,耳邊的黑珠子時不時抖動幾下。
“啊……,蜈蚣大神,饒了我吧……,死道士,快想辦法,它會把我折騰死。”
黑衣婦人在地上翻滾著,臉色蒼白隱現青氣。
養蠱人以經血餵養蠱蟲,多年來,金色蜈蚣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雖然痛恨這兩條毒蟲,隨時想擺脫它們,但是失去它們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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