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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回頭笑笑:“辛苦了,這麼晚還讓你跟我亂跑。”
秦可強沒回答,祝童也不感到尷尬,撫摸著陰陽,輕聲指點旅行車前進;每到轉彎時,陰陽的頭就偏幾偏,衝一個方向或點頭,或叫幾聲。它是隻有靈性的小生靈,陰陽眼似乎真能看到些人類看不到的東西。
旅行車在陰陽的叫聲中前行;開了一會兒,秦可強奇怪了,扭頭看看祝童,又看看陰陽。
“它知道路?”
“今天晚上,咱們靠他引路。”
“要去哪裡?”
“不知道,去找一個弄蠱的女人,大約在海邊的什麼地方,周圍有個樹林,距離大路不遠。她在我祝門弟子身上施手段,不給她些顏色,還以為我祝門好欺負。”
“我再叫幾個人。”秦可強掏出手機,祝童制止他。
“用不著,我們應該不會去與他們照面,只要在百米內,我就能對付她。”
夜上海,燈火闌珊;旅行車漸漸駛出市區,陰陽的叫聲急促起來。
“快到了,慢些開。”
祝童閉目調息,把神傳琥珀纂在掌心。
蝶神的舞蹈忽快忽慢,似乎在按照一種奇妙的節奏煽動翅膀;黑色的氣息聚集在神傳琥珀內,原本隱在裡面的胖蛾子越來越畏縮。
車窗外燈光稀疏,旅行車駛上一條小路,窄窄的,兩邊的沒有路燈。
祝童搖開車窗,能聽到輕微的海lang聲;靠近一個樹林了,陰陽急叫幾聲,祝童也感覺到樹林另一邊的異樣,輕聲道:“停車。”
車停穩,祝童走下車,輕聲安慰陰陽:“乖乖呆在這裡,別叫也別亂動。”
“需要我做什麼?”秦可強也走下車,站在祝童身邊。
“把車頭調好,隨時準備離開。秦兄,現在這樣已經很麻煩你了,無論情況如何,這是我祝門的事。”
說完,慢慢走近樹林,找一片空地坐下,調息凝神,漸漸沉入蓬麻境界。
神傳琥珀在指尖旋轉,祝童眼前漸漸出現一個模糊的畫面。
秦可強沒想到祝童會拒絕他幫忙,苦笑一下:“江湖真麻煩啊。”他可不會冒險,躲進車裡,撥通一個號碼。
樹林外,距離海邊幾十米處有座海神廟;廟後是一排古舊的老石屋。
靠近樹林的那間石屋稍大,裡面有三個人席地而坐,觀看一個黑衣女子耍弄幾隻毒蟲。
四、激鬥解禁44)
神傳琥珀散出黃色光圈,把祝童籠在中間。
周圍是幾把殘花,小騙子剛賄賂完蝶神;那個小精靈架子越來越大,祝童吞吃下十多束白玉蘭後,才勉強能控制住它。沒辦法,剛才路過的花店裡,只有這種花看來順眼。
秦可強走過來,注意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輕輕躍起,隱在祝童身前一顆大樹上。他奇怪的看著祝童,不明白,既然是來打架,怎麼坐在大樹下,指尖旋轉一顆琥珀;難道祝門的神秘,與這東西有關?
祝童此刻神思凝入神傳琥珀,透過它窺視著百米外的情景,海邊,石屋內只燃著三隻紅蠟燭,屋角香案下拴著只壯碩的白公雞,個頭不算大,雙眼泛金,足套鋼爪,威風凜凜,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地面上以竹絲籠個圈,中間有一條青色的小蛇,血紅的眼睛暗淡;旁邊是兩隻紅色血蟾蜍,只剩皮囊,好像是搏鬥的失敗者。驚心動魄的是,青色毒蛇頭頂,昂然附著一雙金頭蜈蚣,不斷從毒蛇鬆弛的口中出入。
祝童看到白公雞的第一眼,心神晃動,竟有懼怕的感覺;是蝶神膽怯,它對於這樣的東西有本能的戒備。
“別怕,不就是一隻雞?它敢過來,老子燒吃了它。”
蝶神如個孩子一般,需要連哄帶騙才肯出力;祝童冥想一盤燒雞,為蝶神壯膽。
果然,蝶神興奮起來,它看到了金頭蜈蚣,那是兩隻蠱蟲;對於這樣的東西,蝶神可不知道害怕。但是此刻不是出手的時候,祝童盡力旋動神傳琥珀,抑制著蝶神。
石屋內,黑衣女子面色灰暗,手裡搖動兩截竹筒,按照奇異的節奏互相摩擦、敲打,眼裡閃著興奮的光,隨著蜈蚣的起伏喃喃低語。
她累了,黑色纏頭佈散亂,穿著尋常婦人衣衫,胸前掛蜈蚣銀飾,下輟九枚銀鈴;雙耳邊掛的狼牙耳墜,隨著她的吟唱微微顫抖。
黑衣女子對面,坐著個黃衣道士,披髮道簪,左耳下掛顆黑珠子,額頭束黃絲帶;四旬上下年紀,面白無鬚,容光中隱約閃爍金屬光澤。怪異的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