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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繡花枕頭只能對上一個人;好在宋公子也不是很標準的白痴,狼狽的道聲失陪,向樓下跑去。
“田公子,您就這麼放棄他了?”百里宵輕聲說。
“不是我放棄,是他自己不爭氣;依頤又不是傻瓜,不會嫁給他。再說,他家老頭子如今看來風光,其實已經是日暮西山氣數將盡,這次能不能過關還兩說。王向幀前天凍結了幾十個帳戶,宋老太自信了,偏偏對這個白痴兒子那麼溺愛。對了,百里先生,您怎麼看?”
“什麼?誰?”
“他,還有他?”
田公子點的是祝童和江小魚,對於祝童,百里霄實在是不好評價,也不敢亂評價,敷衍的說一句:“我看,他有背景是對的,也許與公子想的不一樣。”
“此話怎講?”
“對於他,我還看不太明白,只是一個感覺;向華易的醫術不是很高明,不可能有如此高明的弟子。”
“這倒是,家父生前也請向老看過病;也許我錯了,也許依頤錯了?”
田旭洋沉思片刻,微笑道:“只要依頤願意,當成個遊戲夥伴也很不錯,他畢竟是有本事的,人也精明。趙永兵怎麼死的,醫院裡只有他看出點眉目,但是他的表現很好,沒有亂說話。那位呢?餘曉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夏姐的朋友,我總是不怎麼放心,先生……。”
百里霄注視江小魚片刻,眉頭皺皺,此時,江小魚正專心注意舞池中的祝童,不經意間,眼睛裡閃出一絲陰狠。
他們認識嗎?百里宵忽然警覺起來;祝童的仇人不少,江小魚是一個,四品紅火內也有幾個,一品金佛的和尚們……。
“公子,那枚玉印您放好了嗎?”
“先生的意思是,姓餘的可能是別有用心,為這枚玉印來的?”田公子是很小心的,雖然把百里霄依為最親近的謀士,玉印藏在哪裡,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財動人心,這個時候還是小心點好。”
“是啊,財動人心,先生,這幾天我問過幾個老先生,他們傾向於認定這枚玉印是沈氏留下來的,印上的那些地圖太少,地質專家也判斷不出大概位置。社科院的王老說,如果真是沈氏留下的寶藏,如果被我們發現了就是一件轟動世界的大事。沈家曾經富可敵國,別的不說,只那些書畫瓷器之類的東西放到現在,至少也價值十億美金。”
田公子邊說,邊觀察百里宵,凌厲的眼神與平時的謙和形成強烈的對比:“先生,只要我們能得到這批東西,明山島開發不開發都無所謂了。”
百里宵背後滲出層虛汗,面子上還保持鎮定:“公子,我來幫助你是有條件的,現在依舊堅持以前的條件;寶藏找到後,我們只要一成。但是,我們都要遵守當初的約定。死財易得也易散,打造出一片能長久盈利的事業才是長遠之計。澳門的何先生也富可敵國,他的錢可不只十億美金。從富翁到富豪再到世界賭王,何先生也沒用多少時間。”
“啊,謝先生指點迷津,田某還是有些痴迷了。”田公子忽然一恭,哈哈一笑;“但是,活錢死錢都是錢,我如果得到這筆財寶,華商銀行的生意就不用與別人聯手。我們共同努力吧。”
“共同努力。”兩人碰了下茶杯,共飲一口,把目光關注向樓下。
舞池內,尚有七位戴面具的舞者在周旋,除了沙盈盈小姐隱身其中的四位女巫,還有三位沒被淘汰,兩位男士,一位扮成貴婦人的女士。
她是夏護士長,露肩晚禮服使她一直緊裹在白大褂下的玉體呈現出熱情的誘惑,小騙子是從她身上隱隱的來蘇水的味道分辨出她的身份;江小魚一定是透過她才混進這個舞會的。可以想見,江小魚已經把她徹底點燃了。夏護士長一舉一動都呈現出嬌豔的風情,**高聳、雪白嬌嫩,**的光澤在肌膚間滾動。
陳依頤不滿的哼一聲,快把自己依進祝童懷裡了;離得近了,感覺到長裙下的潤熱;也能近處觀察到她的迷人處。
小騙子收回心思,注意著懷裡的玉人,他從沒與如此美麗迷人的可人兒共舞的經驗。
隨著音樂旋轉,陳依頤清秀的肩胛骨若陷若現,搭載在小騙子肩膀的手臂圓潤,滑動的步伐輕盈優美。
“主任,我與蘇警官比,哪個更美些?”陳依頤藉著華爾茲的旋轉,湊到他耳畔一吻。
祝童以前就不是個君子,此刻魂也掉了三分,聽到她提起葉兒,冷靜三分謹慎道:“沒得比的,春花秋月,各有勝場。”
“那麼,在李主任心裡,誰是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