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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國師,居然那麼關心一個乞丐,還是一個滿頭雪白頭髮的乞丐,他百思不得其解,愣愣地繼續靠著寺院門打盹。
2009…05…31
第70章 陌生父女
仍是醒覺寺裡清靜的小別院,那顆參天古樹仍然矗立在院中,樹下面的石桌染上了一層灰塵和殘敗的腐葉,似乎許久不曾有人在此煮茶會友了,整座院落顯得有點兒頹敗冷清。
明鏡無緣將紜菩抱至這個院落,進入清冷簡潔的廂房,房裡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他將紜菩放在床上,鋒利如劍的劍眉緊蹙,看著她身上髒汙不堪的長袍,雙眼一眯,揮手脫掉,只剩下白色的綢袍內衣,掀開棉被,仔細地幫她蓋好。
灰褐色的被子蓋著瘦弱不堪的人兒,那張比白紙還要慘白的容顏,即使在昏睡中,亦是愁容滿面,似有解不開的層層心結糾纏著她。最令他震驚的,是她的滿頭雪絲,散亂地披在枕頭上,那般刺目又難看至極。
明鏡無緣本是清明沉靜的眼裡浮現陣陣狂濤,在此刻,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任何情緒。他知道她遲早會來找他,但沒有想到,會是以如此悽慘的模樣來見他,是他們所為嗎?難道,他們知道了她跟自己的關係?哼……
他握起她細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皓腕,眼裡浮現不滿,凝神把脈,發現她的氣淤不暢,不僅得了風寒,更有著濃重的心病,想了想,走到一旁臨窗的小書案,寫了一個藥方,收進懷中,再次回到床邊。
他靜靜地站立在床邊,充滿著陽剛之氣的俊美臉龐,有著獨特的成熟迷人的味道,四十多歲的年紀,歲月卻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然年輕如壯年男子。劍眉星目,即使當了和尚,仍然俊美得讓人無法轉移視線,比起步玄塵的出塵飄逸,他則更多了一份男人的剛毅。
這樣一個樣樣出色的男人,居然選擇了出家,這是每一個初見他之人都要在心裡提出的質疑和惋惜。如果仔細觀察,紜菩的五官之中,有著他的影子,尤其是鼻樑和下頜,兩人有時的神情和小動作,幾乎如出一轍。
他端詳著她憔悴瘦弱的容顏半晌,眼神灼灼,犀利中帶著一絲審視,似是在斟酌,末了,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眼神轉為柔和,一絲矛盾之色浮現眼底,瞬間消失無形。他握住她的小手,緩緩地輸送真氣,溫暖她冰涼的身體。
紜菩在迷迷糊糊中,像是掉進了黑暗的無底洞,渾身冰冷,找不到方向,感覺整個身體一直不停地在往下掉,永遠也沒有盡頭。突然,一股熱流緩緩地流遍全身,漸漸地,四肢有了感覺,心臟也溫暖了一點兒,她開始掙扎,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黑暗,卻始終無法掙脫,黑暗像一張巨網,牢牢地將她禁錮在其中,她只能發出痛苦的聲音,頭部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壓住了,無法抬起,只能不停地往下掉去……
“菩兒,醒醒!菩兒……”
清湛的聲音突然傳進腦海,似是魔咒般,驅趕了那份沉重,她尋聲往上看去,卻仍是無盡的黑暗,甚至,一股冷意直直地襲向後背,令她全身一陣冰寒,為什麼?這個聲音明明溫和清湛,卻更令她感到寒冷?
“嗯……”紜菩痛苦地搖著頭,精緻的五官幾乎擰成一團,無助地輕哼著,小臉突然開始變得潮紅。
明鏡無緣見狀,劍眉一揚,伸手探向她的額頭,發現灼燙不已,他自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取出一粒丹丸給她服下,然後掏出一個銀色的小包,攤在床頭,裡面是一排細小的銀針,他開始在她的幾處穴位扎針,以引導熱氣從體內匯出。
一會兒後,紜菩舒服地輕逸一聲,沉沉地睡去。
明鏡無緣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才發現天色已經暗沉,瞥了昏睡的紜菩一眼,遣退外面小院中的小和尚,稍候了一會兒,抱起紜菩,消失在醒覺寺。
……
紜菩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日之後,之前消耗的體力根本就沒有恢復,加上傷心過度,一路上趕路的舟車勞頓,讓她的身體疲憊到了極致,又患上了風寒,如果不是明鏡無緣施救及時,小命休矣!
紜菩的清醒驚醒了候在一旁的小丫頭,立即出去報告主人。
明鏡無緣仍是紅色的袈裟披身,沉穩地走了進來,平靜地吩咐:“去將藥粥端來!”
小丫頭機靈地跑了出去,紜菩一聽這個聲音,渾身一顫,轉頭望向聲音來源之處,想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連啟口的力氣都沒有。
“你的肚子裡沒有一點兒東西,當然沒有力氣說話,喝完粥再說。”明鏡無緣平和地解釋,對她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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