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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舔血的兄弟。要說這一次,不一樣的倒是大帥。那也不是楊雄需要考慮的問題。不過今天……楊雄臉一板:“幹嘛?”
“楊大哥。”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楊雄手扶著車門。
“你去哪兒?”
果然他閒的沒事吧。楊雄有點頭疼。今天這活兒本來輪不著自己。沒辦法,儲總管去了外地,馮參議頂著別的差事,今天就得讓他帶上七八個人手過去。
“去練功夫,少管閒事。”
關小樓笑道:“什麼差使,我跟你轉轉去。”他一手攬住車門把手,低頭往車裡看。其他護兵本要攔阻,但想到關小樓是大帥面前的得意人,話到嘴邊紛紛縮了回去。楊雄一把沒攔住,擺臉色他又不看,只好亡羊補牢,抓住他領子:“跟我坐前頭那車去。”關小樓依言縮回身子,跟著楊雄往前面走,一邊說道:“好大陣仗,帶個醫生這是要去哪兒?”楊雄啪地拍了一下他的頭。關小樓做個鬼臉,不說了。坐車上他倒又不問了,一個勁兒地往車窗外邊看。楊雄正中下懷,也就不理他。車一直開到一座背靜的西洋院落前,有兩個兵上前看到楊雄,急忙開啟了雕花鐵門。關小樓像是這才醒悟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
前座的司機一聲不吭,但還是從後視鏡裡瞥了關小樓一眼。楊雄嘆了口氣,吩咐了一句:“請先生上樓吧。”早有兩個健壯僕婦迎上前來。後頭那輛車下來一位白大褂,跟著那兩位女傭沿著細石子兒路向宅子走去。時值正午,夏日的濃蔭中,洩露出一兩聲拖長的蟬鳴。楊雄下了車,悶悶地扯了扯領口,卻沒松風紀扣。關小樓跟著他下來,站在院子裡打量這房子,指著樓上的凸肚窗,對楊雄撇嘴:“怪模怪樣的。”有人低聲請示:“楊隊長不進去?”楊雄道:“我們就在院子裡等。”關小樓覺得氣氛有異,微微皺起了眉頭,望著楊雄道:“究竟這裡是幹嘛的?”楊雄沒好氣地道:“你不就為了出來轉轉,瞎問什麼。”關小樓扁了扁嘴,而後又笑道:“大日頭底下,我渴壞了,要進去喝杯茶。”楊雄恨道:“你少生事吧,這地方晦氣,要有辦法我是不來的。”但想著矇混過去也不可能,還是說道:“這是大帥夫人住的地方。”
關小樓就是一愣。他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無論是作為殺手對僱主,還是愛慾對情人,他習慣了緊緊盯著馬欣宜看。然而他眼中的大帥……他只看到大帥對他鄭重急迫的渴念,於是就心滿意足。別的,他不關心。
大帥也曾經自得地問過他。“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做了什麼?”會那樣問,許是又做掉了什麼障礙,拿住了什麼人。
他滿不在乎地道:“我管你做什麼,我只管練功夫。”
還有殺人。還有……他笑起來。拔出大帥唇間的紙菸,自己叼住。大帥愣了一秒,也就跟著他笑了。
關小樓收斂了笑意,再次望著這棟樓,眉心擰在一起。楊雄看他有些鬱郁的樣子,自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聽關小樓道:“大帥他回來住?”楊雄咳嗽兩聲,說道:“等閒不回來。”關小樓又道:“他夫人……是什麼樣的人?”楊雄不耐煩道:“就是個病人。要不是唐督軍的女兒,大帥怎麼會娶她。”關小樓還要再問,突然聽到樓裡一陣騷亂,有人尖叫,有什麼在嘶喊,東西乒呤乓啷摔得粉碎。兩個護兵匆匆跑出來道:“隊長,不好了——”
一言未畢,只見身後衝出一團花色斑斕的影子,正撞在那兩個護兵身上。三個人一起摔倒在地。關小樓想也沒想,飛身上前抓住了衝出來的人,把胳膊往後一扭。那人不顧疼痛,回身惡狠狠地瞪著小樓,長長的黑髮蓋住了臉,只露出一隻全是血絲的眼睛。關小樓愕然之下手不由得一鬆,幸好此時身後僕婦們湧到,抱腰的抱腰,拖腿的拖腿,死死按住這個瘋狂的女人。看這些人臉上身上手上,也都全是血痕,不知是咬的還是抓的。楊雄厲聲道:“先生怎樣?”護兵驚魂未定地道:“先生被針戳了手,幸好沒大礙。”楊雄頓足道:“飯桶,快把夫人攙回去。”那女人厲聲尖叫:“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讓馬欣宜來見我!”她光著腳,穿著一身綢子睡衣,藍色上面繡了大朵的花鳥。此刻按在地上,又大聲喊叫,嘴裡進了沙土,嘴唇也磨破了。楊雄喝令:”夫人瘋了,快攙走!“女人猶自喝罵:”我沒瘋!馬欣宜才是瘋子!“傭人拿了一塊也不知是床單還是包袱皮的大布裹住那女人,四個人牢牢抓住她,把她拎了起來夾在中間。女人站定了,也像是略微定了一下神,突然伸出手來抓。楊雄拉著關小樓退了一步,女人撲了空,像野獸一樣嗷嗚一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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