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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輕刑警李帥問。
“人又不是食物。”裴菲菲說,挺感興趣地問他,“發什麼黴?”
“終年在大山裡待著,不與外界接觸,人還不黴爛?”李帥說,他的談話大家都喜歡,聽他談吐便像推開一扇窗戶,總有新鮮空氣湧進來。
這個話題沒進行下去,給裴菲菲一句驚呼沖斷:“咦,那有一座碉堡。”
山間忽然出現舊年代裡的建築物,尤其是出生在解放後的人感到新鮮。在影視劇中見過碉堡,現實生活裡沒見過這東西。
“下去看看。”裴菲菲張羅,要下車親密接觸一次碉堡。
“讓我們看一眼,張隊。”李帥幫腔。
“停車。”張國華批准了,他說,“這類碉堡山裡還有很多。”
年輕人感興趣碉堡裡的神秘,從窄小的瞭望孔向外望,體驗一下站崗放哨的滋味。
“日本人在此修碉堡幹什麼?”李帥善於動腦,他提出疑問。
裴菲菲跑在最前面,順手摺地上的野花,紅的藍的擁簇著她。女孩子和鮮花在一起,就是一幅風景畫,最易讓人浮想聯翩。
“張隊,日本人修碉堡不是好玩吧?”李帥所掌握的知識面,還難解讀碉堡,問張國華。
“玩?跑到山裡修碉堡玩?虧你想得出。”張國華朝遠處蒼莽處指,說,“日本人修碉堡為看山,那邊有條金脈。”
“沒聽說附近有金礦啊!哪裡來的金脈?”李帥迷惑。
“早讓日本人採光了,還能給咱們留著?這一帶出金子,以金字命名的村子很多。”
“我們要去的就是金兔村。”
“金兔村,也叫月亮村,金兔是月亮的別稱。”張國華吟兩句古詩:“朱弦初罷彈,金兔正奇絕。”
“張隊,你們快來看吶!”裴菲菲喊著,躬身往碉堡裡看。
“發現了什麼?過去看看!”張國華說。
“張隊,你看!”裴菲菲說,“那有一根香菸頭。”
張國華趴在瞭望口往裡望,視力沒那麼好,看不清,他轉過頭問:“碉堡進口在哪兒?”
“那邊。”裴菲菲說。
張國華繞過去,朝下走。碉堡口生著茂盛的蒿草,他需分開蒿草,然後走進去。
這一邊,李帥爭搶了望口。
“看什麼看?一個菸頭有什麼好看的?”裴菲菲守衛她的發現,不十分情願躲開。
“我看日本的菸頭模樣。”李帥說。
裴菲菲笑笑。
“白白的像一條魚!”李帥說那個菸頭。
“魚?還有什麼?”裴菲菲在問他有沒有新的發現。
“我聽到它和張隊談話。”李帥說。
張國華走出碉堡,身上沾著夏天早熟植物的種子,將菸頭展在兩位刑警面前。
“魚!”裴菲菲脫口而出。
“嗯?什麼魚?”張國華覺得奇怪。
裴菲菲望著李帥笑,說:“李帥說菸頭像魚。”
“還像蟑螂呢!”張國華說,“我們上車。”
第一部 第十一節(1)
到民政局走訪一無所獲,柳雪飛帶一名刑警回到公安局。凌厲命案專案組設在局內,為的是方便姚劍指揮。井東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抽調到省廳去破跨國販毒大案,政委忙著基層派出所班子考核,其他副局長分管交警巡警經警網警脫不開身,兩個案子都由姚劍一人指揮。
“姚局,民政局的人竟然問我們搞沒搞錯,他們的局長怎麼會被槍殺。”柳雪飛說。
“不奇怪,凌厲口碑不錯。”姚劍說,“一個勤勤懇懇工作,關心部下,為人和善的領導怎麼能被殺呢?”
“沒有仇人,沒和誰有矛盾,凌厲遭槍就怪了。”柳雪飛說,“也許是無端,撞到殺手的槍口上。”
“你相信是撞到槍口上?”
“當然不相信。”柳雪飛說。
“既然不是撞到槍口上,我們還是要繼續尋找線索。雪飛,說說你的想法,下一步偵破方向?”
柳雪飛早有想法,可謂胸有成竹。只是他讓自己在局長面前想法不成熟,甚至於幼稚。在你的上級面前,比領導聰明總是危險的。你說領導不比你高明還是領導麼?領導審材料,你要故意寫錯幾個字,領導給你改嘛!總之做事,給領導留指教你的餘地。他為難地攤開雙手:“案子無頭緒,走進死衚衕,我束手無策。”
“能走進死衚衕,就能走出來。”姚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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