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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多好,沙發當床夠舒坦!
小慧一下抱住我,這一次沒有什麼硬東西硌我,她穿著寬鬆的睡衣,也沒戴乳罩,我極力推開她,但沒有成功。
小慧告訴我她談戀愛了,那個白馬王子叫彭三。她說彭三是個體老闆,經營蘋果酒店挺好,哪兒也不去,在這兒幹。小慧勸了我一些時候,說了許多我去桑拿洗浴中心的好處,譬如活兒不累,掙錢多,加之她和老闆彭三的關係,可特別關照我。為不太傷她的心,我說讓她先去,我以後再說。
我們又談了一些女孩隱私方面的事,她講著講著,問我有沒有衛生巾,我說衛生巾剛用完,衛生紙還有,我疑惑:剛走幾天,怎麼又來啦?
小慧說:我們做了那事,挺疼的。
什麼?你做了那事?我聽她與彭三做那事,不啻聽見傳染病要在本市爆發,大為震驚。但小慧並沒一點害羞、害臊,說得平靜,很是幸福,並把許多細節說出來,連一夜做了五次都說啦。最後她說不知哪兒碰破了,流血呢。我說還是去醫院看婦科,別落下什麼病。小慧很有把握地說,我讀過這方面的書,也許是我太緊張,痙攣啦,彭三又太猛烈,書上說這屬正常現象,休息一下就好啦,用不著打針吃藥便可自愈。
小慧很動情地說她在青蘋果酒店這是最後一個晚上,激動得睡不著覺。並說一晃從家出來幾個月,真有點兒想家,想爸爸、媽媽和小弟。
小慧有個十分可愛的小弟弟,我倆都很喜歡他。我們一直嘮嗑兒到天亮。
張國華點燃一支菸到陽臺上去吸,目光望向城市的井東,樓群給夕陽淹沒,有的建築物鍍上一層紅色,充滿神秘的色彩,有的建築物因這一層紅色顯得十分不真實,變形扭曲如同倒映在水中的影像。
那一刻,刑警支隊長尚未完全從九花的日子裡走出來,他的心給一種顏色塗抹,迷惘和無奈。九花說新來的莎莎是四川女孩,她睡小慧曾睡過的鋪位,與她下上床,她們的接觸多起來。莎莎是阿壩人,村子很小,母親死得早,父親又找了個女人,家很窮,莎莎被趕出家門流浪街頭,先到成都當保姆,人家嫌她年齡小不要,開始靠拾荒餬口,常去一個外地施工隊承包的住宅樓工地撿些水泥袋子、廢鋼筋頭,認識做飯的一個駝子老頭。駝子發現稀髒衣服裡的身體正在發育,他經常偷偷塞給莎莎一些饅頭和吃的……在一個雨夜,工地沒什麼人,駝子侵略了莎莎,使她在懵然中告別了處女。而且駝子一輩子沒娶女人,弄到手個女人蒼蠅見血似的,拼命折磨莎莎,慘叫聲被巡警發現,他們覺得可疑:工棚子木板鋪上,赤身裸體的女孩應該是讀書年齡,而那個駝子至少有50多歲,這肯定不是正常關係。駝子被拘留,莎莎逃出魔爪。向何處去,莎莎在火車站聽說東北現在很好混,便漂泊到關外,先在瀋陽落腳,在一家叫曼斯菲德的酒吧當小姐,不久便陪客人,小費得了些。不久,莎莎在瀋陽市掃黃打非行動中,同嫖客一起被抓獲,送進了教養所,出來後,莎莎沒有返回四川,坐車繼續向北走,來到井東市。
第二部 第四節(3)
哎喲!吸到濾嘴的菸頭燒了夾煙的手指,張國華從日記裡走回到現實中來,也走出了泥沙俱下的城市河流。
彭三,是被害人小慧結識的男人,九花因鄉姐妹的友誼,對他給予特別關注,引起刑警的注意。他在很短的時間內佔有了一個女孩子的貞潔,說明他是一個獵豔的高手。
“我這是在青蘋果的最後一個晚上。”小慧對九花說。
小慧搬出青蘋果酒店,顯然是去彭三那裡。往下他們的關係怎樣發展呢?張國華假設出幾種結局,但從小慧給殺死在青蘋果酒店的最後結果看,他們的關係後來斷了,是怎樣斷的,因什麼斷的,斷了與命案有無關係?
“後面的日記會給出答案。”張國華深信不疑。
九花的日記,刑警當一篇文學作品來讀,真實而親切。山溝女孩的文學才氣充分體現在字裡行間。假若不是為破案讀日記,刑警可換一種心情,對湧進城市、至今尚未完全融入城市的山溝女孩子給予更多的同情和關注。破案則不同了,冷峻而理性,盯住一個個陌生面孔,一個個可疑人……總之,彭三不是作為故事人物出現的,他是已讀日記中與命案聯絡最密切的人物,刑警要在下面的閱讀中,特別注意他。
李帥沒回來,還有一些時間,張國華重新回到房間,接著讀九花的日記——
第二部 第五節(1)
×月×日
一樓要改做活魚火鍋城,因裝修一樓暫時停業,全體服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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