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理這些障礙呢?”我希望的是喬來回答問題,雖然現在他只不過在記筆記和做些服務性的工作,穿著他那件鮮紅的汗衫,好像一盞活人做的紅綠燈。但是,很快,關於“缺乏計劃性”的解決方案一股腦兒地傾瀉而下—“我每天都做計劃,包括上網搜尋和運動,”一個女人貢獻她的方法,“這會促使我比較負責地進行自我管理,即使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另外一個人補充道:“我給自己設定鬧鐘,時間都和以前上班時一模一樣,我起床、刮鬍子、穿衣服,就跟我要去辦公室一樣。”另外的方法是:讓你的伴侶充當“監督”來提醒你“你說過今天要幹這樣或那樣的”。
這些建議聽起來讓人吃驚:原來,求職並不是失業在家,它本身也是一項工作,而且你應該將這件事運作得像一門真正的職業,同樣具有在受僱期間那些令人不快的特質,比如要遵守命令—命令,在這裡就是你自己發出的。
每個人都同意像一個真正的老闆一樣進行自我管理的必要性,雖說這裡立即提出了一個概念性的問題:如果“出售自己”是一個擬物式的遊戲,“管理自己”就走得太遠了些,幾乎已經進入了心理克隆的領域。在我腦海中:芭芭拉裂變成一個工作中的芭芭拉(坐在電腦前搜尋工作),一個產品芭芭拉(必須賣掉的一件產品),現在還有一個管理者芭芭拉(責任是監督和管理前兩個芭芭拉)—這些芭芭拉在同一間逼仄的辦公室中爭當主導力量。我想起了我的第一個職業教練—莫頓的課程中所謂“核心能力”中的一種,的的確確就是“自我管理”。
但是我開始明白這裡的主題了,其實是對痛苦的管理和對悲傷的調適。如果你被一個龐大的企業機器拋棄不用,從此呆坐家中翻來覆去地琢磨自己的無能,那麼佈置些小任務讓自己的一天充實起來,最好有人監督著完成,這確實是有意義的。
如果不想要人為製造出來的忙碌,那麼另一種狀況就是徹頭徹尾的抑鬱,就像一個灰頭髮的高大男人的發言所說(他當時像要確認什麼似的舉起手來):“內心自省,如果在一個正確的思想框架中進行,是相當有力量的一種行為,否則會讓你抑鬱不已。”在座的人可能在猜想他在求職過程中是怎樣忍受黑夜中的靈魂煎熬的,但是對於默爾和喬來說,他的發言只不過是對“失眠”問題的一種補充而已,同樣用來說明即使面對絕望,也要保持積極勝利的心態。此時,進行自我管理的論調又讓位給脆弱的享樂主義了:我們應該去健身房,與那裡的“健友”們溝通聯誼;和朋友吃個飯;寫一張清單列舉你喜歡做的事情。坐在我旁邊的一位黑頭髮女士,看起來有點異域風情,她為找一份溝通外聯型別的工作已經奮鬥半年了,這會兒側過身來調皮地對我耳語:“我吃抗抑鬱的藥,你覺得我應該大聲說出來嗎?”我們兩個都格格地笑出聲來,雖然這笑話其實沒那麼可樂。
我們接著開始討論“恐懼”的話題。喬問大家害怕什麼。大家用不同的形式表達了“失敗”是最大的恐懼,我補充說“被拒絕”也很可怕。沒有狡猾和躲閃的恐懼,所以喬勸誡大家要“正面迎接”恐懼,一位女士—我後來才知道她也是一名職業教練—強調了“真正去感受你的恐懼”的必要性。這話似乎讓帕美拉很受用,她像默爾一樣還保持站立的姿態,雖然已經比較靠邊站著了,她回答說:“那是尊重自己的感受!”但是,恐懼,一旦去面對它,它也就很快消失了。喬的總結也說:“問題在於,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就像耐克說的,Just do it!(儘管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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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聯誼世界(3)
現在,帕美拉有了個主意:大笑,準確地說是“一種人造假笑”,至少以假笑開始,慢慢這笑聲就會像有了魔力一般轉化成真笑。她發出了一陣長達5秒鐘的大笑,輔以一個結尾“瞧,明白了吧?”但是這陣假笑並沒有被成功地接下去,大多數在座的人都用輕微受驚的神情看著她。她試了試用更高的分貝—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我打算加入她,否則的話,接下來就會有一陣難堪的冷場。
我們越過“健康”和“錢”的障礙,直接開始討論喬所謂的“空檔期”問題,他把這個看做是簡歷中的一個慢性病—發病原因是失業時間太長。這可能就能體現出我在求職領域的幼稚程度以及與固定上班族之間的長期距離了,因為我過去從未意識到沒有工作對求職來說本身就是一個缺陷①。喬希望我們認識到空檔期,接受它,並看到它的光明面,比如說,在你失業待家期間學到的東西。我舉手發問:“如果空檔期是在家中撫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