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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型別”在同一天裡都會隨著時間變更。保羅的結論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佈雷格的16種性格型別比黃道12宮圖更科學。”
我們印象中的企業世界偏愛使用可量化的成就衡量標準(比如“底線”),為什麼會迷戀上毫無意義的性格測試呢?性格測試的吸引力在於為個人和某個工作之間的匹配賦予了表面的理性。畢竟,沒有人想要一個虐待狂的人事主管或者一個病態羞澀的廣告宣傳人員。如果你不勝任一個工作,別人告訴你原因只不過是那工作不適合你的內在天性而已,這也許很令人安慰吧。如同保羅所寫的:
採用性格測試常被認為是一種體現公司好意的姿態,一種對僱員獨特性的總體瞭解。在尊重個性的大旗下,公司就能把對僱員滿意度的責任推到一個強加的罪魁禍首“適合”上去了。這樣就沒有不好的員工和不好的工作場所了,只是兩者不適合而已。
當然,如果性格測試所起的真是意識形態作用—為了宣傳“一個螺絲一個釘”的聘用理論,那它們在任何方面都不必和預測員工表現和滿意度的機器一樣精確。它們的作用更多的是作為公司成規的一個基礎,允許員工以“不適合”的理由來合理化被拒的結果。
我的工作就是在任何可能錄用我的制度化機構中尋找一個“適合”,雖然我的內心對這個“適合”搖擺不定。心中存有這樣簡單的一個任務,於是性格測試似乎顯得更加神秘了。如果我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公關人員,竟發現自己的個性更加適合做屍體處理師,到底有什麼好處呢?我想應該還是有性格外向的機械師和超級內向的房產經紀人,卻都成功地勝任各自的工作吧?對“性格”而非經驗和技能的奇特強調,隱隱有種危機警告的意味,但是我對這個警告的意義一無所知。
令我一直惴惴不安的一小時補充指導終於如期來到—因為無法假裝金伯利互動課程所要求的那種喜悅,出於鬱悶,我取消了事先安排好的上一場指導,結果金伯利再一次令人恐怖地佔用了我的私人時間。我們從MBTI的結果談起。“你是一個ENTJ,”她宣佈,“看到這個結果我很興奮。”
“還記得那兩個部分重疊的圓圈嗎?”她考我,我表示還記得:一個圓圈代表職業世界,另一個圓圈代表我。
“很好,”她解釋說,“性格就是你的一部分。”
“相對於職業世界來說?”
“對,每個字母都代表一種事物,集中在一起就成水果拼盤了。E代表“外向”,你理解這個詞吧?”
“是。”
“說明你的能量來自外部。”她自己也是個E,身為E“對求職來說是個好訊息,因為與E相對的內向性格是很難走出去的”。
我想不出來該怎麼回應,這使金伯利產生了難得的自我懷疑,“你同意我關於E的觀點嗎?”她緊張地問,“還有,和人相處時你是感到精疲力竭還是精力充沛?”
和她相處真是感到精疲力竭啊!不過,我可不想主動否認這個好訊息。她繼續逐個解釋那些字母,不時地停頓一下以供我好好理解。“N代表‘直覺的敏銳’,是相對於關注細節的S型人的;對一個N型人來說,最大的挑戰是缺乏條理性。”啊哈,那正是我!T代表“思想者,是相對於感覺而言的”,這聽起來很不錯。J代表我喜歡當“終結者”,這裡的危險是我可能“過早地終止”某些事情,她可以幫助我放慢一點腳步。我懷疑她這是在影射我最近堅持為我們的指導過程定下一個時間範圍,或者至少告訴我何時能作為一個有希望的候選人進入求職世界—她卻在逃避這個要求!
奧茲國尋找教練(8)
“現在,告訴你一個真正的好訊息,”她說,“ENTJ也被叫做指揮官,他們常常會升到一個組織的最高職位。你就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所以我應該去申請CEO的職位?”
“哦,不,但是你可以告訴別人你具備真正強勢的領導素質,你覺得怎麼樣?”
我告訴她我不太確定,而且非常巧妙地表示我沒看出這麼做的意義何在。更何況,ENTJ版的我和莫頓WEPSS測試顯示的那個情緒化、有藝術氣質、憂鬱而容易忌妒的神經過敏者完全沒有任何相同之處,當然,在這裡,我並沒有提到WEPSS。
“意義在於,”她插話道,“它能為你提供合適的語言!”她叫我翻開她隨測試題目一起寄過來的小冊子—《組織中的型別介紹》第二版。在桌子上摸索尋找了半天,我才找到這本小書,按照她所說翻到31頁。我發現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