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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順杖拂上,老乞婆要丟掉三兩個手指頭,或者腿膀捱上一劍。
者乞婆功臻化境,渾身刀槍不入,但對方的功力修為似乎不遜她,她不敢冒險以身挨劍,柺杖向外一震,身形左移,便輕易地化去對方的貼身狠著。
兩人措肩而過,都留了心,突然在相錯的剎那間,兩人的左手突然不約而同扭肩拍出。
金四孃的掌心,一星金影觸目。老乞婆不是掌,她手中有破海碗,兇狠地砸出。
快!快得令人肉眼難辨,兩人已貼身相搏,只有一次出招的機會,招發便生死已判,任何變招的機會都不會有了,除非撤招退避。兩人都不甘示弱,恰好招式相同,接上了。
“拍!”暴響震耳,碎片激射,罡風呼呼,潛勁四散,將氣流激得虎虎生風。
人影乍分,金四娘飄遲八尺,劍垂下掌前伸,腳下踉蹌了兩步,額上又現汗跡,但站穩了。
老乞婆也退了兩步,上身一陣恍動,以杖支地,左手五指不住伸縮,象個鳥爪,破海碗已炸裂,掌中連一片碎屑也末留下。怪眼中厲光閃閃,死盯住金四娘徐徐後收助手,頰肉不住抽搐,一字一吐地叫:“咦!你會金針掌絕學?”
金四娘深深吸入一口長氣,傲然地說:“你很了得,碗破而不傷手,難怪敢強出頭架樑,不妨再接我兩記金針掌。”
“天下間能擊碎老身手中碗的掌力,也只有金針掌。”老乞婆點頭自語。
“老乞婆,你真要插手管這一檔事?”金四娘厲聲問,一面舉步迫進。
老乞婆撇開話題,問:“金神金祥與你有何淵源?”
金四娘也不予作答,說:“你小心了,掌劍齊施,毒蠱亦出,接我雷霆一擊。”
老乞婆淡淡一笑,說:“不必用那些小蟲豸在老身面前獻寶,除了老身的一雙眼睛,任何毒蟲或內家掌力亦難傷我,只有你的金針掌老身有些顧忌而已。說,金神金祥與你有何淵源?說出來免得自誤。”
“乃是家祖。”金四娘傲然地答。
老乞婆收了杖,點頭道:“哦2難怪你也姓金。令祖早年行道江湖時,曾對老身那死去的老伴有援手活命之恩,老身豈能忘恩和你動手?時才得罪,休怪,令祖一向可好?”
金四娘心中一寬,收劍道:“多承動問,家祖朗健如昔。公良婆婆,是否肯讓我活剝那牛鼻子老道?”
老乞婆桀桀笑,怪叫道:“好啊!我替你擒住他……咦!他走了?”
玉虛子早已看出危機,老乞婆不再動手,他便知不妙,象兔子般溜之大吉,鑽入林中走了。
金四娘恨恨地罵道:“追!這狗東西可惡已極,決不許他活著。”
兩人正待追趕,胖大漢卻哈哈一笑,緩緩走近說:“追不及了,山深林密,藤蘿如網,老道已遠出三五十丈外了,怎追得上?得饒人處且饒人,何不放他一條生路?老道為人其實也不壞……”
“這人是誰?”者乞婆怪聲怪氣地向金四娘問,語氣中充滿不悅,打斷了胖大漢的話。
老乞婆以為胖大漢是金四娘帶來的幫手,金四娘卻以為是過路瞧熱鬧的閒人,老乞婆這一問金四娘仔細向胖大漢留意打量,搖頭道:“不知道。唔!似乎有點象……象西安府柳家的人。”
老乞婆怪眼連翻,怪叫道:“不錯,西安府柳家有這一個人,胖得象條該宰的豬,叫什麼……”
“叫笑彌勒柳文華,中州許家中州的兒子許欽的內兄,江湖上穿繡鳳衣以美見稱銀鳳許淑真的舅舅。”金四娘報出一大串名號,口氣中有挪揄的成份。
“晤!不錯,是他,聽說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好人哩!”老乞婆也怪聲怪調地說,然後向笑彌勒叫:“喂!你是不是姓柳的小子?”
金四娘目光落在遠處,並舉手相召。北面小徑遠處,秋雷正如飛而來。
笑彌勒點頭笑笑,答道:“小可止是柳文華,浪得虛名,不敢當大好人之譽,玩世不恭倒有些兒符實;但在兩位江湖成名英雄之前,怎敢玩世,又怎敢不恭?”
老乞婆沒聽出他話中的嘲弄意味,心中大樂,格格怪笑得意得說:“話倒說得相當令老身滿意,你總算沒白活了這幾十年。喂!聽說你那位親家翁不甘寂寞,也想重出江湖現世,可是真的麼?”
“那有此事?一個在刀山劍海中闖蕩江湖大半輩子的人,好不容易找到封劍歸隱的機會。見了刀劍就心驚膽跳,怎會破誓重出?江湖是非之地、蜚語流言不聽為是。”
“你有何事要到這處窮荒之地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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