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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所傷,既不是筆刺一類玩意,更不是暗器,看創口所流的血仍末凝結,其色鮮紅,甚至屍體尚溫,顯然死去不久。
乘亂離店的嬌小人影,是鷹陰爪李豪的大小姐李美貞,她乍聽到師父的屍體來了,在後堂偷聽的地方當時便吐了兩口血,感到昏昏沉沉,眼前發黑,直等到看了師父的遺體之後,她反而平靜下來了,悄然結紮停當,乘亂溜出了大門,向北急走。
她知道飛龍秋雷早晚要向她李家下手的,卻未料到她會成為引起災禍的火引,她曾經見秋雷的,秋雷在城中招搖過市,她豈會陌生,這件事來的太突然,條件太高,在末見到師父遺骸之前時,她很難相信瀟灑英俊的飛龍秋雷,會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棍,會提出這種逼她拋頭露面席前陷罪的條件來。
“我要找他評評理,找他陪罪,求他,求他放過爹爹。”她心中在狂叫。
她知道七柳灣的路徑,出了北門,走西北至石固鎮的小道,越過德星亭,天快黑了。
她爹爹雖說姓白道的英雄,但甚少和黑道好漢衝突,南北騾車店所裁的客貨,極少有社會名流和值錢的貨物。因從不提江湖事,所以,她對險惡的人心,和江湖的兇險所知有限,算起來,她該是一朵溫室裡培植出來的嬌花。
一個不知世道艱難人心險惡的無知少女,不認為飛龍秋雷沒有理由不擇手段陷害她的爹爹,人心是肉做的,爹既然情願將騾車店奉送,飛龍秋雷難道還不滿足。一面在談條件,還未談出結果,便下手段殺害了她的師父,未免太狠太毒了。
同時,她認為一切災禍,都是因為她在小食店前打人所引起的,她必須挺身而出和飛龍秋雷解決,人豈能不講理?
可憐的姑娘,她竟想和秋雷講理。
五六里地要不了多少的時間,遠遠地,七柳灣燈光在望了。天宇中,仍殘留著黯淡的落日餘暉。
七柳灣三面環水,小徑從灣西南繞過,有一條三岔路,東北岔出的小徑,是進入七柳灣的小路,三岔路口是一座楓樹林,黑黝黝地。
她到了三岔口,毫不遲疑地踏入至半里外七柳灣的小路,走不到三五址步,驀地,她駭然站住了,幾乎驚叫出聲。
三岔路口在楓林之中,楓林佔地甚廣,走了三五十步,仍未走完楓林。
天色不早,淡淡的落日餘輝照不入楓林,走入林中,三五丈外的景物已難分辨。小徑筆直通向七柳灣,遠遠地,村中一盞指路燈迎風搖晃,遠在半里外,事實上看不清燈附近的景物,只看到燈光而已。
李姑娘的眼前有東西出現,令她大驚災色,嚇得她幾乎尖叫起來,站在路中進退兩難。
那是一根聳立在路中間的木杆,離地丈餘,綁了一根長約八尺左右的橫木,兩端各倒吊一個屍體,頭上腳上,雙手扭曲著張開,腦袋離地兩尺,不住輕輕搖晃,轉動。
黑夜中雖看不清屍體的形狀,仍由倒吊的光景看來,必定十分可怖。
同時,一陣中人慾嘔的怪臭入鼻,不像是屍臭,也不是血腥。
她那曾見過這種慘象?人死了還將屍體倒掛在木杆上示眾,未免太慘忍了,想起來就讓她毛骨悚然,何況親眼目睹。
她腳下遲疑,有點進退兩難。看樣子。飛龍秋雷對殺人是毫不在乎的了,說不定將她殺死也吊在這兒示眾哩:想遲,但又不甘心,飛龍秋雷限期答覆的時刻已經差不多了,不解決怎行?,為了葛村一家大小的安全,她必須找到飛龍秋雷解決。
她一咬牙,決定向龍潭虎穴闖。她不敢驗看屍體是誰,壯著服從旁繞走。
走了三五十步,她又恐怖的站住了。路中間,慘象怵目驚心,血腥中人慾嘔。她感到胃在收縮,毛髮直豎,渾身發冷。
“天!好慘!”她神經質地怖極而叫,連退五步。
那是一具被肢解了的屍體,身子擺在路中,腦袋擱在一根尺長樹枝的頂端,兩手兩腳散置在路旁。黑的是血,白的是肉,慘不忍卒睹。
即使是大男人,看了這光景也得魂飛魄散,何況她一個小女子?她想轉身逃跑,但腿象是軟了。
驚魂未定,驀地,她感到頸後癢癢地,有東西在頸上亂爬。
她伸手一摸,模到一隻冷冰冰的大手。
“天哪!”她恐怖地尖叫,猛地轉身。
身後一個高大的黑影,剛冉冉消失在楓林中。
黑暗中看去不象是人,從頭到腳一般大,黑黝黝地象一截粗大的樹幹,分不出頭腰,沒有手也沒有腳,去勢奇疾,不知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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