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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低叫:“什麼人?鬼鬼祟祟有何事故?”
他站住了,低問:“請問兄臺一聲,喬家……”
大漢搶著問:“你找誰?”
“喬小誠的家長……”
“洛陽喬家的船麼?在下是喬家的管家,你……咦!你手中抱著……”
“是喬小哥兒。”
管家大吃一驚,搶近大叫:“天哪!怎麼回事?小少爺……”
另一大漢也到了,急問;“小少爺怎麼了?”
秋嵐將人遞過,苦笑道:“喬小哥被一個叫做毒蠱金四孃的人,用一種奇毒的小蠱蟲所傷,小可恰好遇上,將他送來了。他己昏迷不醒,中毒甚深……”
“天哪!糟了。”管家接過人,駭然狂叫,飛躍上舟。
另一大漢向秋嵐舉手虛伸,說:“兄臺隆情厚誼,在下銘感五衷。請至敝舟待茶,在下有事請教。”
秋成心中為難,說:“小可有急事待辦……”
大漢搶著說:“兄臺千萬賞臉,事非得已,兄臺……”
舟中燈光一閃,艙門大開,管家鑽入艙中,扭頭叫:“二弟,務必促那位兄臺的大駕上船。”
秋嵐也知無法推辭,只好說:“好吧,小可當將所見陳明,但不能久留,小可確有急事待理遲延不得。”
兩人從跳板登舟,大漢肅客入艙。內艙中一陣亂,有隱隱女人的聲音傳出。
外艙有兩名睡眼惺鬆的小書僮,忙亂地奉上香茗。大漢請秋嵐就艙板上坐下,臉色鐵青,手是發抖著,顯然焦急萬分。不等他向秋嵐客套,內艙門拉開,管家匆匆奔出。
接著,香風入鼻,一個俏麗的少女領著兩名侍女急急入艙,侍女手中捧著臉面浮腫,膚色碧藍的小誠。所有的人,臉上都泛露著焦急恐怖的神色。
燈光下,少女穿了一件窄袖於鴉青春衫,長札腳褲。梳三丫髻,素淨、清麗出塵、曲線玲瓏的,桃腮上淚水向下爬,楚楚可憐中,透著驚駭憤怒地神色,秋水明眸中充滿了沼水。
小書僮躬身退出艙門,管家和大漢並末離開。
秋嵐早已站起迴避一例,侷促地要向艙外退。
“壯士,請別見外,請坐,小女子有事請教。”少女顫聲叫,一面接過小誠平放在船艙板下。
秋嵐知道麻煩來了,只好坐下說:“小可姓山名風,嘉定州人氏,這次下湖廣做小生意,乘坐重慶天生藥行所包的大船,入暮時分抵步,敝舟距貴舟相隔十來條船。”
他待口扯謊,心中不住在唸:“師父,諒我,五戒中有戒妄語,但嵐兒是不得已。”
少女拭淨淚痕,說:“山壯士,小女子先謝謝體救回舍弟的大恩大德。”
“原來是喬姑娘,是否要小可將一切詳情說出?不過,小可認為,如果你有止毒奇藥,何不先……”
姑娘慘然搖頭,泣道:“沒有用,天哪!任何奇藥仙丹也難挽救,除非能找到那潑婦的解藥蚜!這是南荒奇蟲籃益蟲毒蛇所傷、三日蠱蟲發,七日體潰爛。
即說是,必須在六天之內找到解藥,方可驅滅體內蠱蟲,天下間唯有南荒的一種怪樹的汁液可解,其他藥物毫無用處。壯士能將事發的經過一說麼?”
秋嵐無奈,只好將黃昏時在城中發生的事一一說了,最後說:“小可因船按期將於明晨啟行的,所以必須連夜出城至平都訪友,將近孟婆亭,突聞一聲慘叫,前面又傳出那怪女人的聲音。小可心中害怕,便躲在草中藏身,直待兩人走了,小可方敢上路,卻發現令弟躺在路旁,只好救人要緊,抱著令弟繞城找到江邊。
這就是全部經過的事實,小可萬分抱歉,我想令弟定然是為了小可的事而遭了毒手,小可於心難安。”
他瞞下小誠試他的事,以表明自己確是個毫無用處的生意人。他裝得很象,居然瞞下了這幾個大行家。
少女舉袖拭淚,說:“山壯士,這事與你無關,不必自疚。小女子在反正已逗留三日,只因為一件事尚未辦妥,所以未能早早離開,這都是我不好。唉!小弟可真是,他為何要去惹那女魔頭?天哪!”
管家滿頭大汗,焦急地說:“小姐,是否要立即去找那女魔頭討解藥?”
小姐跌腳道:“誰知道那女魔頭是不是仍在炎山逗留?”
“屬下想,必須一盡人事。”
小姐一咬牙,說:“你們不可前往,那女魔頭毒物利害,不會賣咱們洛陽喬家的賬。九成兒要動手,你們不可妄動,在這兒看守誠弟,我去走一趟,明日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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