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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昆變色地叫。
金四娘伸出木盒,得意地說:“這是產自南荒的極毒藍蠱虻,任何人也無法抵禦。不但口吻有奇毒,尾部的生殖針更是可怕,咬中人畜之後,尾管刺入人體,產卵其中,循血脈分佈全身,三天之後,卵變小蟲,前後不消七日。其人必死,無藥可救。”
“沒有解藥?”長孫昆問。
“有。但得到南荒去找。”
“盤虻無知,姑娘就不怕?”
“本姑娘有解藥,而且是飼主,自然不怕;假使你不聽話坐遠些,你一命難逃。唔!回來了呀!二十丈圓周沒有其他的人了。”
“姑娘不是說後面也有人麼?”
“恐怕是屍體,藍蠱虻已經放棄刺咬了。”
盒中又響起“嗡”一聲輕響,金四娘蓋上盒蓋塞入囊中,轉身上道,一面說:“我們走,時辰不多了。”
“何不先看看是什麼人?”
“不必了,明早再來看並未晚。被咬刺的人七天方行潰爛而死,目前渾身變藍,昏睡不醒,直至死亡那天到來,永不會醒來。快走,我真感到這兒陰森森地鬼氣沖天。老實說,我不怕任何人,有點怕鬼。”
“姑娘說得是,真該早些離開。”
兩人向孟婆亭急奔,長孫昆帶走了被嚇昏的大漢。
秋嵐第一次用上了寂滅術救了自己的命。當金四娘未放出藍蠱虻之前,他已經趕到了,還弄不清怎麼回事,反正聽金四孃的口氣,定然有一種歹毒無比的小蟲放出來傷人,黑夜間樹林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怎能看得見小小的蟲兒?在未弄清楚是啥玩意之前,冒險不得,立即運起寂滅術,倚坐於樹根下成了殭屍般的活死人。
神功發揮了奇妙的功效,他的體溫急劇下降,呼吸象是靜止了,血聚於內腑,神奇的氣體充滿於軀體內,構成了奇妙的防衛網。
驅體雖象是死了,但腦部並末完全靜止,耳中仍可聽清聲音,而且特別清晰,不但將金四孃的話聽了個字字入耳,更感到有一種平常耳力極難聽到的小蟲振翅飛行聲,有兩三隻細小的飛蟲在他的頭面上往復飛翔,久久方飛離他的身體。
直至金四娘與長孫昆離開後,他才散去奇功。
首先他進退兩難了,是前往炎山幫助弟弟飛龍秋雷呢,還是先去救剛才被金四娘用藍蠱虹傷了的人?最後,不能見死不救的俠義襟懷和悲天憫人的心地,令他毅然向對面密林中走去。
不消片刻,便被他找到了傷者,令他大吃一驚,原來是不久前拖了他逃命的喬小誠小頑童。
小誠已經昏迷不醒,頭面腫大,肌膚變為藍色,心跳加劇,撥出的氣帶有色腥。
“糟了!這種毒可怕,毒虻卵已進入了經脈,任何金丹神藥也無能為力了。”他懍然低叫。
他的醫道相當高明,檢查小誠的中毒情形後,知道大事去矣!略一思量,一咬牙,自語道:“看來,我不出面找金四娘討解藥,這小傢伙非死不可了,我得趕兩步。”
他本想將小誠放下,再一想不對,萬一這兒有豹狼出沒,小誠豈不膏了獸吻?
“先送他回去再說。”他心中下了決心。
抱起小誠,人如流光乍閃,宛若破空飛行,直奔城廂。
南碼頭上冷冷清清,每艘大船的艙門皆閉得緊緊地,艙面不見人影。船首,各插了一柱香,香火象是一叢叢紅色星星。桅燈如豆,洩出暈黃與暗紅色的光芒,迎風搖曳,看去一片清悽。如果沒有如雷的水聲陪襯,簡直象是到了死寂的荒城了。
他不知道哪一艘是小誠的船,抱著小誠先從東首找起。小誠說船艙有一面綠色的三角旗,按理應該很好找;但有些船是從武呂駛來的,艙頂擱著捲縮起來的風帆,帆角搖曳,不易看清旗影,兩者不易分辨。
悽清的碼頭不見人影,只有他一個人。在別處水上港埠碼頭,初更天正是熱鬧時光,但在酆都,天一黑便無人敢於出外,甚至長孫昆派來封江的人,也必須等到雞鳴破曉時分方敢前來看守的。
城門樓上的氣死風燈不住搖曳,森羅十殿前的暗綠色燈籠令人看了毛骨悚然,死寂的碼頭陰森森鬼氣沖天,只有他一個孤魂野鬼似的人,抱了毫無知覺的小誠,幽靈似的在碼頭上逐船的尋找。
找了五艘船,不見有綠旗出現,他心中大急,正想呼叫,突見前面不遠一股快船的船首,站著兩個黑影。
他心中一動,心說:“這兩個不怕鬼的人膽子不小,我何不問問看?”
還未接近,兩個黑影卻一躍而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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