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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道:“你不會不顧民生,你不是那種為了一己之私,遷怒他人的人。”
蕭墨存別過臉去,弱聲道:“別,別把我看得太高。”
皇帝的吻逐漸轉為炙熱,沿著他的衣襟往下,看著他裡衣內精緻的鎖骨,滑嫩的肌膚,聞著他身上沁人心扉的藥香,早已有些失控。蕭墨存任他一路親下去,待到腰際,方推了推他,淡淡地道:“想我死,你就繼續。”
皇帝停了下來,抬起頭,眼神濃烈,裡頭燃燒著暗黑的火焰,啞聲道:“小妖精,存心撩撥朕,朕想要你都想瘋了。”
蕭墨存淡淡一笑,道:“三宮六院,有的是想承雨露之人。”
“朕只要你。”皇帝將臉埋入他的頸項,深吸了一口氣,道:“快點好吧,墨存,朕會好好寵你的。”
蕭墨存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冰冷清明,輕聲道:“陛下,您剛剛說賞我一個恩典呢。”
“對,你要什麼?”
“我想見錦芳,還有另一個丫鬟。”
“朕當什麼大事呢,”蕭宏鋮笑了笑,寵溺地吻了他的鬢角,道:“朕準了。”
第15章
似乎是有所放下心結,這些天,蕭墨存待皇帝的態度和顏悅色了不少。
雖然他神色仍是極淡,煩悶時仍舊言辭譏諷,絲毫不留面子,但那語氣,不再像先前那般冷硬,偶爾,也流露出一點笑意。
這點笑,不似尋常那等帶了疏離和冷意的笑,而是宛若冰雪初融,宛若春意初上枝頭那般,輕微的,卻動人心絃的,宛若陰霾久至的天空,悄然透出的一抹天光,雖不亮眼,卻令人乍然相見,即為其所驚豔虜掠。
皇帝自然是喜不自禁,往瓊華閣跑的次數驟然增多。以往是晚膳之後,華燈初上方悄然而至,現在則大中午的,也會擺御駕光臨,偶爾,甚至早朝完畢,還來不及換下那身龍袍,便會命人起駕前來,晚膳完畢,直待到蕭墨存歇息也不走,倒命人將蕭墨存的書案規整出來,將奏摺等物搬過來直接批閱。
這已經有些超出了帝王的行徑,滿朝譁然,均暗忖著聖上此番對蕭墨存恩寵尤甚從前,對己利益,到底是得是失。言語之間,對原蕭墨存帶出來的尚書處一干官吏,也前所未有的客氣了起來。有那阿諛奉承之流,立即上奏稱晉陽侯蕭墨存“器質深厚,智識高遠,發謀決策,從容指顧,立定大計,實乃千載一時”,倒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實乃古今天下第一賢德之人,僅僅封侯不足以表彰這位棟樑之才,應再厚厚封賞才是。有那滿腦子正統大義,仗義執言的御史清流則上摺子直斥此乃昏君之兆,晉陽侯男子之身卻久居宮闈之內,實與禮教不符,與倫常相違。
這次論爭,雙方倒均流三分餘地,不過稍稍動了些口舌之爭,並無多大是非,實際上,御史也好,京官也罷,全都明白,此乃皇帝自己家務事,那晉陽公子以色侍君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此刻病得七零八落,想也不成多大氣候,連帝師兼丞相劉昌敏都沒說什麼,大傢伙樂得順水推舟,沒必要在這等事上觸皇上的黴頭。蕭宏鋮深諳此道,如何不知,對那趁機獻媚的官員,則不理不睬,只當聽了個笑話;對那言辭過火的幾名御史,也不過當庭斥責,罰幾個月俸祿,並沒做多大動靜。
但無論是做臣子的還是當奴才的,都不得不承認,服侍一個心情舒暢的皇帝,總要比服侍一個怒氣衝衝,滿前朝後宮找人煞性子的皇帝要容易太多。尤其是皇帝的近侍太監,恨不得燒高香祈求晉陽公子日日身子康泰,天天聽話溫順,哄得自家萬歲爺龍心大悅才好。
這一日,皇帝下朝,卻又在上書房召見丞相、太尉並御史進行每月例會,坐著的蕭宏鋮,首次覺得,御史大夫徐靜謙無比囉嗦,一件簡單的事,非得掰開來翻來覆去地念叨,而且全然不顧自己越來越不耐煩的心情。好容易以為他講完,哪知不過稍事停頓,又開始稟報另一件事,蕭宏鋮聽得幾欲煩躁,拍案而起,一抬眼,卻見丞相劉昌敏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特地與徐靜謙一搭一檔,唱著雙簧,臉上盡是戲謔的笑意。蕭宏鋮心裡暗罵了句這老東西,明知自己歸心似箭,非要在這當口消遣朕。
他朝帝師使了眼色,那劉丞相偏偏視而不見,反而正經地問:“陛下是否眼睛不適?”隨後抒發了一大通關於政務重要,然而龍體保重更為重要的言論。直把蕭宏鋮那點帝王的涵養差點磨光。最後,還是一旁的太尉呂子夏察言觀色,明白他的心思,順勢道陛下若龍體不適,不若早點休息,請御醫把脈是正經,這才打發了那個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