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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惡煞的模樣,越發緊閉雙唇,不敢回答,生怕一個不對,丟了性命,連累主子身後受辱,那白衣人已然失卻耐性,冷笑道:“不說?很好,這會倒硬氣起來了?墨存身邊的閹奴,本就一個兩個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上頭的耳目,便是朝中哪位的走狗。我替他收拾你,也算是替他出口憋氣!”他瞧著小寶兒眼中越來越深的害怕,輕笑道:“狗奴才,你才剛說,天下第一神醫醫術出眾,只對了一半。其實,那神醫還有另一半的本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小寶兒驚慌搖搖頭。
那白衣人輕描淡寫地道:“另一半本事,便是用毒。知道最厲害的毒藥下去,人會怎麼死嗎?”他放緩了口氣,幾乎溫柔地道:“最厲害的毒,仍舊吃喝勞作,一如尋常,可突然之間,某天吃著飯,手指頭忽然掉下來了,正吃驚,想揉眼睛,哪知眼珠子又掉了下來,抹上自己的臉,臉皮一層層像紙一樣自動剝落,身上的面板,如同蛻皮一樣,稍微一揭開,整個都能掀開……”
小寶兒臉色發白,抖著聲道:“別,別說了,求你……”
白衣人用力將他頭髮揪起,比劃道:“你說,我是讓你先掉臉皮的好,還是先掉眼珠子的好?”
小寶兒初時還害怕得發抖,忽然間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身子也不抖了,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瞧著那白衣人,道:“你,你,你就是天下第一神醫,白析皓,是,是也不是?”
那白衣人微眯雙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寶兒打著膽子,道:“是的話,我便有一句話轉達,若不是,你便是,便是像剛才所說那樣殺了我,我也,我也無話。”
白衣人一愣,放下他,緩緩道:“我便是告訴你,我是白析皓,你又如何明辯真假?”
他顯然提出了一個小寶兒從未想過的難題。小寶兒只知道蕭墨存曾經讓他去找白析皓,忽然,他想到什麼,大聲道:“我,我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第一神醫。”
“哦?”白析皓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道:“瞧在墨存份上,我便再讓你廢話兩句。”
小寶兒道:“你若是白析皓,應猜得出,主子想對你說什麼。”
白析皓的眼神驟然暗淡了下來,目光溫柔而深情,又有說不出的哀傷,最後長嘆一句,道:“若是墨存,要對我說的,多半是,抱歉之類。”
小寶兒眼睛蒙上淚霧,點頭道:“你果真是白神醫,主子要我傳的話便是,他對不住你,請你原諒他,請你忘記他。”
白析皓慘淡一笑,喃喃道:“傻子,我自有我的痴纏,與他何干?又談何原諒,更如何忘卻呢?”他猛一抬頭,目光炯炯地敲響小寶兒,道:“現下,你該告訴我,你一個近身侍從,如何流落到此地?墨存他,到底怎麼了?”
小寶兒垂頭咬了嘴唇,終於下定決心,抬頭道:“主子他,就在此處,你,請隨我來。”
白析皓臉上掠過驚喜,卻又掩不去疑慮重重,惡狠狠地道:“你若敢戲耍與我,我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小寶兒搖搖頭,幽幽地道:“宮裡宮外都這樣,那麼多人圍著主子,都說喜歡他,說要護著他,要那世上最好的藥來治他,可……”他眼淚汪汪地住了嘴,道:“白神醫,主子病重時,只提到你,他心裡頭,或許是願意見你的,你且隨我來。”
他帶著白析皓拐向自己的馬車,那馬車灰撲撲的毫不起眼,車廂門扉緊緊掩著,上面鎖了一個黃銅鎖。小寶兒從脖子上拉出鑰匙,上前開啟了,垂頭站在一旁,道:“主子,主子就在裡面。”
白析皓隱隱覺得不對頭,他手掌一轉,掌風向外,啪的一下推開車門,隨著門被推開的瞬間,本能地側身避開,卻不見有任何來自車內的攻擊。一種更為深刻的恐懼突然湧上心頭,他有些遲疑地向前挪動兩步,卻見那車廂之內平鋪著兩床精緻絲被,上面躺著一個面容恬靜,雙目緊閉,美若出水芙蓉,正是那朝思暮想的蕭墨存。白析皓心裡狂跳不已,愣愣地上前去,輕聲呼喚:“墨存,墨存。”
不見回應,他伸出手,手指微抖,湊到那張精緻難言的面孔鼻端,猛地一縮手,難以剋制地全身顫抖。他戰慄著,彷彿驚醒了那人一般,以極其輕柔的姿勢,將躺著地蕭墨存慢慢擁入懷中,用擁抱越來越緊,終於忍不住仰頭嘶聲痛呼,嚎啕大哭了起來。
小寶兒流著淚,蹲在車外,聽著那人如負傷野獸一般嘶吼痛哭,那悲痛真實地直落他心底,彷彿找到共鳴一般,自蕭墨存自盡以來,他所苦苦壓抑的傷痛一下子全掀了開來。他聽著聽著,忽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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