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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容易跑了出來,一天好日子沒過,倒讓你們拿來祭旗,做那刀下的冤死鬼。告訴你們,沒那麼便宜!有那不服氣的,只管上來跟老子理論。”
此語一出,底下頓時像炸開了鍋,小寶兒驚愕地張大嘴,瞧那老愛捉弄自己的打壞人,有茫然地看自家主子,怯生生地道:“不,不能夠啊,我爹,我爹只……”
一句話沒說完,剩下的都讓那隻冰涼的手捂住,抬頭正見蕭墨存好笑地道:“噓,乖,他說是你哥哥,便真是你哥哥。”
“可……”
“別說話。”蕭墨存低聲問他:“你身上可有胎記或者明顯的痣?”
小寶兒恪醍懂,老實回答道:“胸口,有,有一顆紅的。”
蕭墨存點點頭,安撫地摸摸他,正聽見那領頭的少年冷笑道:“二當家,天下誰不知,懷川徐家有子三人,皆是江湖上人人景仰的狹義之輩,尤其幼子徐達升,乃徐夫人四十所生,自幼天資聰慧,武藝謀略當世一絕,卻從未聽說,徐家還有第四個兒子,想那徐家二老有了許二當家,已然是老來得子,若說還有個小了十來歲的兄弟,於人倫清理,只怕都說不過去吧?”
這番話人人聽了,皆點頭暗忖,不知道這小太監與二當家什麼關係,二當家之顧要救他性命,情急之下,這謊話編得也忒離譜了些。
天啟朝上至宮廷,下到鄉野,頗講孝道,那少年以為那徐達升高堂一將,他必定無法應答,哪知道徐達升肆意妄為慣了的人,當自家老爹的面,尚且能滿嘴胡沁,更何況對著外人?他絲毫不以為意,嘿嘿一笑,大咧咧道:“小崽子,老子家底倒打探得門清,可你知道的不過老子家開啟門們那些個事,關上門的,你一個隔了千萬重的外人,箇中緣由,知道個屁。老子有跟你說過,小寶兒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嗎?老子家底厚,老爹養個把個小妾侍婢,有何出奇?我徐達升的爹,那個事能耐如何,能不能使人珠胎暗結,犯得著跟你一個外人說道嗎?”他沒臉沒皮的一番搶白,頓時說得那尚未識情慾為何物的少年滿臉通紅,徐達升繼續道:“今兒個索性將老子家那點芝麻綠豆事說開了,省得大夥不清不楚,我這個兄弟,本為丫鬟所生,這大家子裡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故遲遲沒將這孩子上報族譜。哪知倒得他滿歲那日,卻來了一夥仇家,我與老大老二合力打退,可那仇家臨走卻將這孩子擄去,致使我這可憐的弟弟,打小吃盡苦頭。”
“你,你說得倒輕巧,無憑無據的,讓人如何取信?更何況,若真是你弟兄,為何你早不認晚不認,卻要在這等關口相認?”那少年雙拳緊握,大聲責問道。
徐達升冷冷斜睨過去,令那少年心裡不由打了突,罵道:“老子愛什麼時候認兄弟,關你屁事?”他看向縮在蕭墨存懷裡,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寶兒,眼光逐漸轉柔,知道這個孩子怕是給嚇壞了,不由緩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揚聲道:“我徐家孩兒,出身必由繡娘繡得精緻荷包一個,上面的花樣是五福登科,這等花樣,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包內金餜子二枚,日前小寶兒的荷包落入我手,我方認得,他原是我失散的兄弟。荷包內的金餜子在小寶兒身上,此外,我兄弟胸口處有紅痣一枚,諸位不行,可當場檢視。”
蕭墨存一聽,不由淡淡微笑起來。他認得徐達升手中荷包,正是自己原本佩戴的,由錦芳一針一線刺繡而成。那花樣雖為蝙蝠壽桃,可卻是經過自己改良的,在這個時空,確實當得起“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之說。他明明記得這個荷包,在林中逃難之時,匆忙塞給了小寶兒,像是那孩子老是,被人騙了去,還傻乎乎的不知追討。卻不曾想,此刻倒成了無可厚非的物證了。他低頭看了小寶兒一眼,只見小孩兒瞪大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內裡盛滿了震驚和迷茫,於是拍拍他的背,揚聲道:“無可作證,那荷包,確是小寶兒身上所佩。來,把那金餜子讓人瞧瞧。”
小寶兒愣愣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錢袋,倒在手掌上,內裡有幾枚銅錢,一點小銀子,果然還有兩個金燦燦的小元寶。這種元寶是富貴人家專門做來祈福之用,無非求個“富貴安康”、“狀元及第”的吉祥話而已。小寶兒手裡那兩個金餜子,做工精巧細緻,不是一般人家的樣式,一眼看過去,便知道不是一個小太監該有的東西。
這裡有人收走了小寶兒的金子,與徐達升的荷包上臺,交予沈慕銳及刑堂主事觀看,沈慕銳一看便知是蕭墨存近身的東西,想來機緣巧合,賞給了那個小太監。他似笑非笑瞥了徐達升一眼,點頭道:“似乎,是如信物多些。”
第35章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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