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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笑什麼笑,他孃的,告訴你們,有妹子嫂子沒嫁的都給老子讓遠點,別貪圖老子模樣俊就來套近乎啊。”
底下有人回了句:“二當家,妹子就算了,嫂子如何能嫁你?”
徐達升有些尷尬,嘿嘿一笑道:“那,那個,嫂子春閨寂寞,也是有的。”
眾人更為鬨笑不停,臺上的刑堂主事一臉不悅,重重咳嗽一聲,提高嗓門道:“恭迎盟主,副盟主。”
沈慕銳淡淡回了頭,彷彿不經意般掃視全場,被他銳利的視線接觸到的人,均心頭一凜,紛紛收斂了嬉皮笑臉,垂下頭去。沈慕銳及至最後,瞧了徐達升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出息了啊,這等場合,也敢胡亂說笑。”
徐達升自知理虧,也不敢辯,換了一臉莊重神色,倒也有三分凌天盟副盟主的威風來。他二人步子極大,幾下便越眾而出,站到臺上。沈慕銳神情悲慼,舉手示意眾人安靜,一雙眼眸深沉之極,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少頃,刑堂主事唱道:“盟主上香,祭拜死去弟兄。”
他一語未完,低下幾聲蒼涼的法號便響起,誦經的僧人敲打法器,再度唱經,那邊上從當日屠戮中心存的一干部眾,個個有親朋好友喪亂其中,此刻一聞法號,只覺一腔悲憤仇恨俱湧了上來,早忍不住紛紛嚎啕大哭起來。其中一人尖聲哭道:“盟主,你要為我們死去的父母兄弟報酬哇——”
這聲音太過淒厲,猶如一道匕首劃過眾人內心。才剛嬉笑的一干人想起人家的喪親之痛,均臉露羞愧之色,隨著哭聲震天,超度亡靈的誦經聲陣陣不歇,一股慘淡之意頓時襲上心頭。當此之時,沈慕銳領過邊上侍祭奉上來的香,恭敬拜了幾拜,再交由侍祭插上。他之後便輪到徐達升上香,往日裡沒個正形的二當家,此刻卻收斂了笑容,滿臉嚴肅,眉頭緊鎖,恭敬上完了香,靜悄悄地後退半步,站在沈慕銳身後。
沈慕銳站在那裡,形貌威嚴,眾人不禁靜默無聲,連先前嚎啕大哭的盟眾,也收了聲音,改為低聲飲泣。沈慕銳一舉手,頓時誦經聲齊停,場子上鴉雀無聲。他先掃視全場,方朗聲道:“各位分堂的弟兄,總壇被毀,距今已是三月。我凌天盟自建立以來,未嘗遭受如此重創,總壇被毀,各地分堂同受攻擊,罹難的兄弟姐妹不計其數,屍骨未寒,英靈猶在。今日當著他們的面,我沈慕銳在此對天發誓,但凡身在一日,定當身先士卒,血刃仇敵,絕不讓這些早去的兄弟姐妹們白白流血枉死!若在場盟眾,有不願與我沈某人共存亡者,沈某人絕不為難,請即刻領了銀子返家過你們的安樂日子。但若願留下來與我同生死共存亡者,從此往後,便都是我沈慕銳歃血為盟的親兄弟!我們等一起奉天地大道,行俠義之風,患難與共,絕不退縮!”
眾人聽得熱血沸騰,紛紛抱拳道:“便是拋卻性命,也當追隨盟主左右!”
“誰願做那縮頭烏龜,誰就趕緊的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好男兒就當不畏生死,誓與朝廷鷹犬□到底!”
“大當家,死的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不為之報仇雪恨,這良心如何能安!”
沈慕銳微眯雙目,緩緩道:“好,都不愧是我沈慕銳的好兄弟們!”他神色一凜,揮手示意眾人安靜,道:“諸位,沈某人見識淺陋,才識不足,致使以往盟內多有奸猾卑劣,渾水摸魚之輩,盟規鬆散,戒律不嚴,盟眾胸無大志,懶散度日著有之,盜名欺世者也有之,更有那糾結朋黨,同室操戈,爭權奪利之事屢屢發生,離我創盟初衷,越來越遠。小人當道,欺上瞞下,舉俠義之旗,行那謀私之實。我盟此次遭受重創,朝廷鷹犬固然兇殘狡詐,然卻與盟內長期萎靡不振有莫大關係。此等罪責,追究起來,我當是頭一份!趁著今日眾目睽睽,死難弟兄們都瞧著,我沈慕銳請刑堂主事掌刑,以罰我上位卻不知約束,身為盟主卻無力保護屬下弟兄之罪!”
他此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眾人聽了,盡皆動容,心裡暗暗折服。有那忠心護主之輩,早已嚷了起來:“逝者已矣,盟主無需自責太甚。”
“盟主如此自責,豈不讓我等慚愧到無地自容?”
沈慕銳態度甚為堅決,直直跪了下去,運起內力,朗聲道:“盟規之下,盟主與部眾同罪,沈某意已決,請刑堂主事量刑!”
那白髮蒼蒼,臉色陰鬱的刑堂主事,面無表情地道:“身為盟主無盡約束之職,無盡守衛之職,行刀刑。”
他話音剛落,立即有部眾抬上火盆,上面擱著明晃晃的六把尖刀。刑堂主事執起一把,掂了掂,出手如風,立即插入沈慕銳左肩,再一頓,掂起另一把尖刀,又一插,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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