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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地道:“我只是提醒你,如果明早不把我送回去,不出三天,這裡就會被京城聯防十五營、京師衙門、驍騎營、御前侍衛包圍個水洩不通。你才剛說我是皇帝的孌寵,那你倒時候可以開開眼,瞧瞧朝堂上那位英明的陛下,會為他哪一個孌寵,做到這一步。”
“你……”白析皓被他擠兌得再次氣結,忽然伸手,一把將他打橫抱起。
“放我下來!”蕭墨存嚇了一跳,睜開眼,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白析皓臉上仍然僵硬,眼睛裡卻閃爍著慾望和闇火,他曖昧地低頭,道:“你不是說我沒什麼不敢的麼,你未來之前,我就想好了,上一次幸虧沒鑄成大錯,否則只要想到,我竟然能容他人碰你,終其一生,我便不會原諒自己。所以,蕭墨存,這一次,你逃不了,我一定要得到你。”
蕭墨存知道這個瘋子說到做到,他再豁達,可事到臨頭,卻不免慌張,努力冷笑道:“好啊,如果你想這裡被夷為平地,想此後一生,亡命江湖的話。”
白析皓狂肆低笑,隨後,眷戀地親親蕭墨存的額頭,道:“你沒說錯,我確實恨你。但我想來想去,懲罰你的最好方式,便是牢牢將你綁在我身邊,讓你只能為我一人所有。只要能這樣,哪怕與外面所有人為敵,又算得了什麼?”
第42章
蕭墨存還來不及反抗,突然眼前一黑,被他劈頭蓋臉罩上一件黑色斗篷。那人點了他的啞穴,在耳邊宛若情人般柔聲呢喃:“夜風大,你身子弱,披上好些。到了那,我自然給你解穴。”
他身子一騰空,被那人迅速抱起,片刻之後,即如騰雲駕霧一般起伏不定,他目不能視,依稀彷彿,感覺那人抱著他施展輕功,如大鵬展翅一般掠過無數房頂屋簷,風吹在身上嗖嗖作響,可見此人速度之快。幸而罩上斗篷,否則以蕭墨存此刻病弱的身體,還真抵擋不住高處的夜涼如水。
“別怕,我會牢牢抱緊你。”
那人聲音低沉魅惑,每個字彷彿都在含笑道出。他一手抱著蕭墨存,一手小心翼翼地擋在他頭上,身上熱氣源源不斷傳來,在此靜夜奔走,默默傳達一層呵護的意思。如此奔了一個時辰,那人身法絲毫不慢,環抱一人,也察覺不出有多吃力,內力之強可窺一斑。蕭墨存留神傾聽一路聲響,人聲稀薄,倒是一絲水流潺潺的剔透之聲,越來越分明,身上侵入的寒氣,鼻端聞到的泥土氣息,也越來越濃重,顯是越來越遠離民宅居所,到了某處山澗野外之處。
到底到了何處?蕭墨存暗暗回想見過數次的京城佈防圖,“張王直”地處帝師北面,如此往南數十里,即到太白山脈旁支的太封山下,這人腳程當比得上快馬,如此速度和時間,莫非自己到太封山?只是此時天色已晚,城門早關,這人手抱一人,仍能避開城防聯軍巡查,輕功當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真思忖間,忽覺身子一沉,那人雙腳站定實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少爺,這大晚上的,您怎麼反倒過來了?”
“事出突然,丁伯,有勞你收拾一下的臥房。”那人倒口氣親熱,顯是與對方極熟。
這樣被人矇頭蓋臉抱著,底下人看著算怎麼回事?蕭墨存開始不安掙扎,忽然臀部一痛,那人“啪——”的一下打了下來,他又驚又怒,耳邊卻聽到白析皓戲謔地聲音:“別亂動,馬上就到了,再動,我就在此打你屁股。”
蕭墨存的臉轟一聲湧上熱潮,黑暗中燒得臉頰難耐,他惱怒地咬緊嘴唇,此時啞穴未解,全身包入一張大斗篷,真是說也不得,動也動不得,只能閉上雙目,心裡默默問候白家祖先。
老僕的聲音再度傳來:“少爺的房間是早晚都備好的,我去給您掌燈。”
“嗯。”白析皓答了一句,抱著他又七拐八彎,期間似乎穿過頗多曲廊,最後聽到推門的一聲“嘎吱——”,眼前透過斗篷,朦朧感受到一絲光線,接著身下一軟,似乎被放在被褥之上,眼前一亮,矇住自己許久的斗篷,終於被揭開來。
蕭墨存自臥病以來,一直倦怠睏乏,今夜又被人抱著縱躍飛奔了這許久,早已氣血翻湧,此刻一靠著柔軟的錦緞被褥,即刻覺得眼前諸物飄搖,心臟猶如被巨手掐壓,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捂住自己胸口,正艱難喘息間,忽覺有人拉過自己身子,迅速點上身上數處穴道,再覺一陣輕微刺痛,勉強看去,卻是一雙修長之手飛快熟練地往身體各處施用金針,說來也怪,片刻之後,那陣窒息之感緩緩消褪。他心律正常,方慢慢睜開眼,順著那白皙手指往上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從未見過的俊秀非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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