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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了長年練武之人生的敏銳,腳剛踢出,白析皓即已睜開眼睛,敏銳地側身避開,同時長袖一揮,將他整個身子捲入自己懷中。
蕭墨存被他緊緊抱著,腰背貼著他的胸膛,幾乎可以察覺到白析皓一身藍衣底下滾燙的肌膚和劇烈的心跳,耳邊是那人炙熱急促的呼吸。他臉頰一痛,被那人用手一捏,強迫著抬起頭來。燈下白析皓的眼睛裡閃爍著明滅不定的闇火,手指描摹著蕭墨存被吻腫的唇。氣氛曖昧,那人眼神太過炙熱,半響,忽聽得他啞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你,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
蕭墨存被驟然強吻,又聽他些莫名其妙的話,心底惱怒異常,他喘氣未定,知道雙方力道相差太遠,此時也不掙扎,只冷笑道:“怎麼,白神醫上次假借他人未果,這次倒想親身上陣了?”
白析皓眼神迷茫,喃喃道:“上次,上次的事,你可恨我?”
蕭墨存一陣噁心湧上,似乎又見到那晚,猥瑣的男人摸爬上自己身體的那種屈辱和憤慨。他臉色發青,薄唇緊抿,眼眸中的冷意,反倒比千言萬語更具責難。
白析皓痛苦地撫摸上他的臉頰,低聲道:“難怪你恨我,可你讓我怎麼辦?我該恨你,該拿最齷齪的手段折辱於你,可我卻,我,我為什麼不能讓你受辱,我又怎麼可以讓你受辱。”
“恨我就殺了我!”蕭墨存低吼一聲:“不過癮就往身我上下毒、片刀子,又何需出此卑鄙齷齪的招數?”
白析皓喟嘆一聲,將他緊緊擁住,猶如要將他揉進骨血一般,道:“是,我卑鄙齷齪,我手段下作,所以我遭報應了,自那晚以後,我閉上眼睛,全是你,全是你躺在床上那麼亮的眼睛,全是你的身子,我,我真是瘋了……”
“白析皓,別說這麼可笑的話。”蕭墨存喝住他:“上回是誰自己有潔癖,碰了我會髒了你的手?怎麼,你不怕髒了?寧願要跟蕭某同流合汙了?”
白析皓一愣,摸著他臉頰的手竟然有些顫抖,眼神裡遍是痛苦躊躇。
蕭墨存正色道:“白析皓,我至今不知如何得罪於你,但你我皆為男子,就算再厭惡,也休要用這等兒女情長的話語來折辱於我。你若恨我,便一刀殺了我,若有點耐性,便放我回去,適才問脈,你也知道,多不過三年,蕭某這半條命恐也撐到頭。如此兵不血刃而得以報仇,豈不更是上策。若嫌我活得太愜意,不配,那就跟著我一日三餐,看看如何在朝堂夾縫中費心操勞,疲於奔命,豈不更為大快人心?”
白析皓內心掙扎著,片刻之後,他一甩頭,貪婪地將臉偎依進蕭墨存精緻的耳廓頸脖,摩挲著低吼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師門訓誡,師傅遺命,江湖名聲,我都可以拋開,你我之間的過節,我也可以不計較,墨存,我只要你,只要你,你以前的事我不再理會,你以後的事必將交付於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只要你……”
“白析皓,你瘋了!”蕭墨存聽得心底發毛,怒道:“白神醫厚愛,我蕭某人只怕擔當不起。白神醫也不必委曲自己,殊不知真要論屈尊降貴,還輪不到你!墨存不才,可也是天啟王朝嫡親的皇族血脈,堂堂的天潢貴胄,跟你這江湖莽夫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將我大啟天朝列祖列宗的顏面置於何地!”
“你……”白析皓氣急語塞,一把捏起他的下巴,脫口而出地道:“你本就是皇帝孌童內寵,被男人壓在身子底下的玩意兒,有什麼……”一語未完,他啞然住口,驟然醒悟到,自己氣惱之下,竟然將這等揭人傷疤的重話當著他的面就說出來。
蕭墨存已經臉色變白,他心底最忌諱的,莫過於穿越來的這具身子行此以色伺人的勾當,千辛萬苦地籌謀,心力交瘁地工作,無非是想換得一丁做男人的尊嚴和該得的成就,此刻被一個幾乎稱得上陌生的男人當面唾罵,一時之間,屈辱和羞憤同時湧了上來。他氣得渾身發抖,拼命止住聲音中的顫抖,冷冷地道:“既然蕭某如此不堪,白神醫還請自重放開在下,以免我一身汙穢之氣,玷汙了你清清白白的名聲。”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放手的,我心甘情願,我……”白析皓有些慌了神,那人眼底如結了寒霜一般的冷意令他不知所措。那些在以往情人處練就的圓滑經驗,不知怎的,一對上這人,竟然全都無影無蹤。
蕭墨存冷笑一聲,垂下眼瞼,不再看他,淡然道:“你放不放手,與我何干。”
“蕭墨存,你不要以為我不敢。”白析皓捧起他的臉,狠狠地道。
“你有什麼不敢的。”蕭墨存懶洋洋地撇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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