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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襟,仔細擦拭他玉質一樣的身體,嘆了口氣,道:“出京時還有幾兩肉,這一病,都耗盡了。”
小全兒忐忑不安,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偷看一眼跪在下面的厲崑崙,只見他臉色剛毅,視線卻一眨不眨只盯著腳下青磚,哪裡有朝這邊看上一眼。幸而皇帝也只是自言自語,片刻只好,合攏蕭墨存的衣襟,正要解下他的褲子,卻被小全兒打斷道:“陛,陛下,剩下的,交給奴才就可以了。”
蕭宏鋮不悅地住了手,斜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道:“交給你?朕就是太放心了才交給你,現下倒好,把人給朕弄成這樣,你倒還有臉讓朕交給你?”
王福全撲通一下雙膝跪地,叩首道:“奴才有罪,求陛下責罰。”
蕭宏鋮冷哼一聲,頭也不抬,繼續解下蕭墨存的褲子,將那私處仔細擦拭乾淨,方幫他穿回褲子,仔細籠上紗被,緩緩道:“厲將軍,你是否也曾如此,伺候過晉陽公子?”
厲崑崙臉色鐵青,抿緊嘴唇,道:“不曾。”
“那,你是否曾與之共度魚水之歡,與之有過花前月下,盟約誓言,與之相許白首,與之相忘江湖?”皇帝緊逼著,連串發問。
厲崑崙臉色愈加難看,半響方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不曾。”
皇帝冷掃一眼,道:“如此說來,你與晉陽公子不過同僚之誼,混個臉熟而已。且有南巡一路的欺瞞,凌天盟一役的背叛,你說,你憑著什麼,得以向朕上那樣大逆不道的奏章?”
厲崑崙猛地抬頭,道:“憑臣對公子爺,一片相知之心。”
“相知之心?”皇帝嘴角勾起慣常三分譏諷,三分匪氣的微笑,道:“你的相知?墨存知否?便是知道,又如何與你相知?這相知只怕不叫相知,倒要叫作單相思吧?”
厲崑崙硬邦邦地頂了回去,道:“那陛下呢?陛下境況,只怕比臣還要不如,至少,墨存只是不願見我,可對陛下您,卻是寧死不屈。”
“放肆!”蕭宏鋮將手中巾帕,照厲崑崙臉上甩去,溼淋淋的水頓時摔了他一臉。蕭宏鋮怒道:“不要以為你厲家一門忠烈,你又為朕立下些許功勞,便可以忤逆犯上,沒了臣子的規矩!”
厲崑崙叩首道:“陛下息怒。請陛下在公子爺身後,將臣發配邊境,盡犬馬之勞。”
“休想!墨存不會死,朕不會允許他死!”蕭宏鋮吼道:“你以為避得遠遠的,所有的事就都能一筆勾銷嗎?朕哪也不會讓你去,你就留宮中繼續當一等侍衛,朕讓你看看,墨存到了底,也只能是朕的人!”
第4章
皇帝陛下親臨,以王文勝為首的太醫自然是打足十二分精神,絲毫不敢怠慢。王文勝出身太醫世家,祖上自太宗皇帝開國之時即侍奉左右,父親王桐更是先帝在朝時名震一時的太醫正,一手針灸功夫無人能敵,數次於閻王爺手中搶回皇子、后妃性命,家中懸掛“妙手回春”匾額一幅,正是先帝御筆題寫,通觀整個太醫院,這等榮寵無人能及。到了他這一輩,兄弟幾個均非泛泛之才,自小習醫,各有所長,尤以王文勝博眾家之彩,年紀輕輕,便出手不凡,在一干同僚當中站穩翹楚地位。
然王文勝比誰都清楚,王家世代侍奉皇室,靠的誠然是一手醫術,但更重要的,卻是審時度勢,押寶下注的眼光。宮闈秘聞,其骯髒卑劣、無恥惡毒本非尋常人所能料想,更兼權力糾葛,邀寵爭功,更是家常便飯。所需太醫之處實在太多,醫好是錯,醫不好也是錯,病患都是主子,好得太快是錯,好得太慢也會是錯。各種尺度,需要拿捏妥當,稍微一個不慎,則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給整個太醫世家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王文勝非常謹慎,謹慎到,多數時候寧願誤診、錯診,拿著不死不活的藥劑吊著病患的性命,也不願開藥到病除,一絕後患的方子。他足夠聰明,知道如今皇帝春秋正盛,大權在手,外戚豪強不足為患,整個後宮嬪妃之間的明爭暗鬥,卻再大也翻不過皇帝的五指山,不若把身家性命壓在皇帝身上,揣摩聖意方是正經。因此,這麼多年下來,他沒辦砸過一件差事,漸漸的,也成了蕭宏鋮得心應手的臣子之一。
當日,皇帝密宣他為晉陽公子蕭墨存診病時,他便明白,此晉陽公子在陛下心中,佔著不同尋常的位置。若說寵愛,卻又為何聽任那人之前體內積累慢性毒素不聞不管,還命自己在給那人服用的“金風玉露”丸中加入其他成分,確保那人病榻纏綿,不得痊癒。如此還嫌不夠,那人臨南巡之前,皇帝又傳口諭,命他研製能催發那人病症的藥丸一枚,再佐以湯藥方子,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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