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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畫押完畢。”
蕭墨存點了點頭,靜靜掃視了廳內各個首領,見大多數人臉上都有惻隱之色,緩緩道:“這便是墨存心存的小小疑慮了。諸君誰能回答,趙銘博副堂主,只是想讓家人吃頓飽飯而已,怎麼就變成了視我盟俠義之名為兒戲,罔顧萬千災民生死這等十惡不赦的罪行?”
四下一片寂靜,才剛嚷嚷著要嚴辦趙銘博的人,心中難免感到有些慚愧。蕭墨存趁熱打鐵,侃侃而談道:“何為俠義?何為正氣?何為懲惡揚善?何為救萬民於水火?各位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對此自然無需墨存多言。墨存只知,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畜生如此,何況人乎?若眼見自己老母積弱而無動容,弟妹捱餓而不援手,這樣的俠義之士,又有幾分真俠義在裡頭?”
“凶年饑歲,流者填道,死者相枕,天可憐見,令這孤兒寡母倖存於世,得與親人相遇。趙銘博乍見親人衣不蔽體,飢不果腹,心中所痛,只怕是割肉喂血亦不為過,情急之下,私拿公糧,也是人之常情。諸位皆是熱血男兒,有識之士,如何體會不得子欲養親的孝道?難道說,堂堂凌天盟,容得下民生國計,卻容不下盟內弟兄一片孝心?”
他一番話講吓來,人人臉上有所動容,與趙銘博一般,親人分隔,不知生死的人實不在少數,眾人便是有利益交錯,此時此刻,卻也被他說得心有慼慼焉。當事人趙銘博早已忍不住,在堂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有性情爽快的當即便道:“誰不是爹生娘養的,就為這袋糧食,重罰自家弟兄,說出去沒得令人寒心!”
“可不是,咱們凌天盟,是對付朝廷鷹犬,可不是對付自家兄弟。”
頃刻間,廳內群眾輿論倒向蕭墨存一邊,木四與孫鵬遠臉色難看,正要說什麼。蕭墨存冷眼瞧見,立即一甩長袖,搶在他們之前躬身行禮道:“盟主,趙銘博雖有罪,但其情可憫,望盟主從輕發落。”
眾堂主見蕭公子尚且如此,忙紛紛低頭行禮道:“望盟主三思。”
沈慕銳哈哈一笑,站起下來,親自扶起了蕭墨存,朗聲道:“這才是我凌天盟的弟兄,這樣吧,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將趙銘博的七刀之刑改為三刀。”
趙銘博臉上一喜,沈慕銳卻又冷哼一聲,道:“但其罪也難逃,這副堂主是不能再做了,行刑完畢後,便到總壇,做個普通盟眾吧。”
這一處罰已是極輕,眾人一聽,均歡呼起來。一片笑語中,沈慕銳悄悄攥緊了蕭墨存的手,笑著道:“如何,你滿意吧?”
蕭墨存笑了笑,道:“是,多謝你了。”
沈慕銳微眯了雙眼,輕聲道:“怎麼謝?不如,床上謝我如何?”
蕭墨存笑容不變,也輕聲回他:“行啊,我在上面,不知這謝禮你滿意否?”
第76章
沈慕銳攜了他的手,直接回了他們住的屋子。
這原本是沈慕銳的臥房,蕭墨存來了之後,沈慕銳囑咐紅綢,按他的喜好,新增了許多東西,雖然及不上京中公子府裡的陳設,卻也清新雅緻,想是聽從了蕭墨存先前“不得奢華”的建議。滿屋子的精緻物件當中,卻在牆上掛一副誇張的大弓,顯出了另一個主人英豪之氣,令整體的文弱氣息沖淡不少。
蕭墨存跟著沈慕銳進了屋,正待回頭叫小全兒上茶,卻見沈慕銳關上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人眼底暗湧的情色意味令周圍空氣驟然曖昧起來,蕭墨存不覺臉上發燙,顧左右而言他道:“天冷,我讓他們送盆炭火進來。”
他的手被沈慕銳抓住,下一刻被人牢牢抱入懷中,耳邊聽得那人啞聲低笑道:“不必,我很快,便讓你熱起來。”
接下來被抱起、放置床上,解開衣服,吻上嘴唇,一系列動作沈大俠完成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再往下,蕭墨存已經氣喘吁吁,被愛撫親吻得軟了身子,卻在沉溺慾海之際,抓住沈慕銳的衣襟,顫聲道:“慕銳,這,這還是白天……”
“管不了那許多了。”沈慕銳一邊在他身子上肆虐,一邊低聲道:“看你在堂上侃侃而談,我就想這麼做了……我的墨存,你實在太過誘人……”
“啊……”蕭墨存一句話未來得及出口,卻已被沈慕銳撩撥得說不出話,只如溺水之人,勉力抓住他的肩膀,仰著頭,微閉上眼,任他為所欲為。
先前沈慕銳為了盟中事務,已有數日未曾與蕭墨存親熱,心裡著實想念得厲害。再加上刑堂之上,見他神采飛揚,舌戰眾人,猶如鍍上光暈一般,美得令人難以直視。想到如此耀眼的一個人,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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