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又如小蛇一樣匍匐而來,暖流所過之處,那種如被寒冰裹體的冷逐漸被驅散開,蕭墨存簡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古代人,在自己身體內變魔術一樣玩冰火九重天,等到暖流衝開最後一點寒意,男人手一鬆,蕭墨存差點跌到地上,這才發現,原來剛剛自己全身繃得太緊,這一下一放鬆,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
他勉力站直,直視男人野獸一般炯炯發亮的眼睛,心裡把這王八蛋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才漸漸緩過氣來,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冷冷地道:“直說吧,你幹了什麼,你想怎麼樣?”
那人不答,卻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忽然冒出一句:“誰打的?”
“什麼?”
“臉,誰打的?”
蕭墨存撫上臉頰,才想起這上面還有皇帝弄出來的指印,冷聲道:“不要轉移話題。”
“身上的痕跡,也是同一個人弄的?”那人不理,仍又涼涼地問。
蕭墨存轉臉不答。
“你被人強了?”那人步步緊逼地問。
蕭墨存只覺腦海裡轟的一下,臉燒了起來。他想起了來自皇帝的強迫侮辱,再聯絡到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卑劣行徑,一天之內,竟然接二連三遇到這種倒黴事,心裡頓時大怒,挺直了脊樑,冷硬地道:“請問,這與閣下有關嗎?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我又有什麼義務要回答你?”
“你沒有被強。”那人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嘶啞中帶了篤定:“你這樣的,想必,要強的人,也沒那麼容易得手。”
蕭墨存深呼吸了幾下,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要被這個人激怒,喪失掉談判的先機。他此刻倒沒有察覺身體有何不妥,但誰知道中國古代民間會隱藏多少神秘的武功或符咒?
那人饒有興味地觀察他,半響才道:“我剛剛,給你注入了一股玄寒之氣。”
蕭墨存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雙目清明,回覆一臉雲淡風輕,他露出倦怠的神色,也不理會那人,轉身坐到自己的稻草床上。
“你不問,這股玄寒之氣會怎樣?”那人好奇起來。
“沒什麼好問的,顧名思義,寒氣入體,然後只有仰仗你才能解脫,而你這麼做的目的,除了威逼,沒有其他。”蕭墨存又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
“差不多,你這麼聰明,不如猜猜,我要拿這個威逼你什麼?”
“威逼什麼?”蕭墨存自嘲一笑,說:“你不外乎想出去,利用我與才剛那個小衙役認識,在他身上尋這越獄之計。只可惜你未免高估了我,我算什麼,自身難保的人,那小衙役也不過能行些酒菜的方便,真要做什麼事,他一是幫不了,二個就算幫得了,那孩子只怕還沒行動,自己先嚇得尿了褲子。”
“錯了。”
“錯?那你要什麼?”
那男子笑了起來:“那股子玄寒之氣,需連續五日,用純陽內力化解。”他頓了頓,聲音愉快地補充:“我只是,想要你連續五日,都讓你的僕人送酒進來,然後,再由你親手餵我喝,如此而已。”
他口氣中不掩輕佻,蕭墨存聽後,面色愈沉,冷冷地譏諷道:“這點小事,兄臺吩咐就是,又何須拿我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證明你蓋世神功?”
那人卻絲毫不以為意,道:“成事不拘方法,我只是要確保你一定會這麼做,況且,五日後我必定為你花去這道寒氣,也算不得難為你。”
蕭墨存不再說話,覺得跟這個隔壁自以為是的王八蛋簡直無話可說。事到如今,也只能怪自己蠢,大牢是什麼地方,關進來的哪裡會是什麼善茬?自己竟然在這裡,還有交朋結友的閒情逸致,還傻乎乎為此人弄酒,錯出己身,也怨不得他人。
他長長嘆了口氣,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牢中不辨日月晨昏,只在那斗大的一角天窗中,得以瞥見藍天或星夜的一角。蕭墨存昏昏沉沉地從稻草床上爬起,頭髮凌亂了,他也挽不回去,索性全部解下披在肩後。他扶著床沿坐起,腦袋一片空白,夢裡自己身下似乎還是一向熟悉的DUNLOPILLO床墊,醒來時,鼻端卻傳來受潮稻草的黴爛味,睜眼一看,牢獄森然,周遭蕭索,分明仍在演出那場不盡人意的穿越戲碼,只是演到這份上,卻已經人我不分,頭沉重得如同灌了鉛,只愣愣想著現如今,自己到底還算是林凜,亦或是晉陽公子蕭墨存。
遠處傳來一聲開鎖的哐當聲,一陣腳步聲傳來,不用看,蕭墨存就知道是王福全那孩子來了。果然,他一手提了粗陶罐,一手提了食盒走過來,見他醒了,臉露喜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