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織語言,重新表達,卻接觸到皇帝深邃而專注的眼神。隨即,一雙大手撫摸上他的鬢髮,皇帝難得換了口氣,聲調溫柔地道:“你是該怪朕,朕昨晚,本該來看你,駕輦明明朝尚書處來,卻不得不在中途,折去了別的地方。”
蕭墨存心道,還好你去了別的地方,若不然,就憑昨晚那種混亂,你一來,都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局面。他定定神,道:“陛下,臣不是……”
“小東西,你是該發脾氣。”皇帝打斷了他,一邊輕撫著他散落身後,還來不及梳理的長髮,一邊道:“朕將你放在宮中,卻沒有名分;讓你參與朝堂事務,卻沒有官職;賜給你封號,卻不入典冊;為你花的心思,卻不能堂而皇之,詔告天下。這些,你心中有怨,朕都明白。”
突然之間,蕭墨存被如洋娃娃一樣抱了起來,轉迅之間掉了個方向,置於皇帝雄健的臂彎之中。皇帝將他緊緊擁抱著,用力之大,幾乎要把他嵌入身體那樣。蕭墨存極為不舒服,卻只能暗忍著,乖乖呆在他胸膛處,聽他低沉雄厚的聲音,如風吹過谷,在耳邊迴盪: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其實是為了護著你。別的不說,就說昨晚,若朕一意孤行,將徐妃拋在腦後,第二朝中必定流言四起,徐妃的兄長,御史大夫徐靜謙,未必會上奏彈劾,可保不定他底下那幫御史們不趁機做做文章。更何況,有心人虎視眈眈,宮裡各方勢力波濤暗湧,你現在這樣,都有人見的想沒事找事,若是但凡有一星半點的把柄被人抓住,那朕也難保你懂嗎?朕不是不願意給你那些虛名,朕是不能啊。”
蕭墨存沒有說話,只靜靜聽著,那個男人繼續在他耳邊道:“朕也想陪你,想與你日日流連,夜夜共歡,但現在不行。再等一等好嗎?墨存,等朕掃平北疆,南定百越,中興朝綱,到那一日,天下之大,就真如你所說的,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到那時,朕成為下真正的主人,朕要與你站在一起,許給你的位置,好嗎?墨存。”
他的聲音不可不謂情真意切,他的撫慰和承諾,也不可不謂動人之極。帝王無情,天下皆知,但無情中難道的一點真情實意,卻最為蠱惑人心。倘若自己不是來自兩千年後的時代,此刻只怕真要為其所動。
但此時此刻的蕭墨存,非但不覺得感動,相反,心底有隱隱的怒氣正慢慢積聚上來。
他再儒雅,再清淡,卻也是商人出身,商人的思維令他迅速在此中判斷出一個事實,那就是蕭宏鋮所說的話,聽起來句句為他著想,可實際上,卻句句為他自己千秋萬代的帝王霸業做打算,他只想用不著邊際的幻想和愛意套住自己,但並不打算許給自己任何一種實際上的利益,那點好不容易顯露出來的真心,也在如此重重的盤算當中,顯得如此可憐和微不足道。
又或者,對蕭宏鋮而言,帝王的私下寵幸,就已經是給予晉陽公子最高的利益了。得到寵幸的晉陽公子,理當乖乖爬過來任他予取予求,這才是為臣之道,或者說,這才是為寵之道。
非常好,這才是帝王心思,想是昨兒晚上一曲《越人歌》,令這個皇帝以為自己心繫於他,這片“真心”,無疑為皇帝的如意算盤增添極大籌碼。錦芳說得不錯,想來“尚書處”令皇帝意識到,自己不僅可以成為孌寵,還能成為一個工具。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才是一個皇帝會考慮的問題,可笑自己還以為能與他交易,殊不知,對皇帝而言,你的一切都為他所有,原本就是自家東西,哪裡需要拿東西去換?
蕭墨存剋制著自己,才沒有上去一巴掌毆在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的臉上。他把緊握的拳頭藏在袖子裡,垂首一笑,淡淡道:“陛下無需說這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陛下待墨存,已是恩重如山,墨存只是昨晚一夜未眠,難免有些浮躁,陛下恕罪。”
“這就對了。”蕭宏鋮滿意地笑了起來,抬起他的下巴,強硬地道:“下回,不準睡到房頂去,你的美,只能給朕一個人看,明白了嗎?”
蕭墨存心底的反感之甚,已經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冷冷推開皇帝捏他下巴的手。
“又生氣?”蕭宏鋮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嘴角邊勾起習慣的痞笑,一收緊手,將他拉入懷中,低頭逗弄般道:“小東西,這麼容易生氣,嗯?昨兒個晚上為什麼不睡?等著朕麼?朕也想你啊,昨晚歇在徐妃那裡,滿腦子想的卻都是你彈琴的樣子。心悅君兮君不知,呵呵,朕心已知,而且,很是喜歡。”
蕭墨存想起昨晚宴會上的大烏龍,漲紅了臉,直悔得恨不得揪住皇帝的衣領朝他吼“少自作多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