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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處輕易喝不到的。”
厲崑崙面無表情地道:“公子既有起色,厲某不辱皇命,自當覆命要緊,厲某告辭了。”
錦芳笑嘻嘻地站起身,走過去開啟了方面,道:“厲大人,辛苦您了,錦芳送您出去吧。”
厲崑崙沒有回答,只朝蕭墨存點了點頭,目光中似乎有所期許,終於轉身,止住了錦芳隨後的腳步,啟門而去。
蕭墨存目送他離開,嘆了口氣。錦芳幫他掖掖被角,笑道:“哥,索性睡一覺,把皇帝一人晾著,他也不好唱久獨角戲不是?放寬心吧。”
“今兒個可以睡著逃過去,明兒個呢?”蕭墨存閉上眼道:“都走到這步田地了,還是原地踏步,想想,都讓人累得荒。”
“你那是大病初癒,自然疲累些。”錦芳輕輕地道:“哥,我瞧著昨日你吐血昏過去,陛下是真著急,他厲聲讓人叫太醫的樣子,咱們這的奴才,個個嚇壞了。後來王太醫戰戰兢兢的,皇上瞧不過眼,上來就給了他兩腳,還是厲侍衛回說,他可用內力為公子療傷更為有效,才把皇上的脾氣壓了下去。”
“是麼?”蕭墨存閉著眼,輕輕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只要有必要,就算殺了我,他眼睛都不會眨的。錦芳,我真累了,一會皇帝來,你小心著回話,省得他遷怒於你,知道嗎?”
錦芳沒有答話,只輕輕地拍拍他的手。
第38章
蕭墨存原本只想稍稍闔眼,裝出熟睡的樣子即可,哪知道頭一沾枕頭,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棒槌,乾脆利落地陷入夢鄉之中。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現代,在家族一年一度的聚會上,許久未見的兄弟們,竟然提議去賽馬。於是大家亂哄哄地出門,到了馬場,每個人都人手一匹駿馬,各自騎著在各自的跑道上準備就緒。只有他著急地對著空蕩蕩的馬廄,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匹馬,比賽時間已經臨近,他急得毫無頭緒,忽然間瞧見牆角一個堆草垛的男人,忙跑過去問:“先生,你看到我的馬了嗎?”
那人回過頭,問:“你的馬長什麼樣?”
蕭墨存懵了,他只知道要找自己的馬,可那馬長什麼樣呢,他卻一無所知。難道自己忘了自己的馬長什麼樣了麼,還是,自己從沒有馬,卻一直以為,自己擁有一匹。那人見他久未回答,上前了一步,蕭墨存赫然發現,此人長得跟皇帝一模一樣,他嚇得連連後退,卻見皇帝步步逼近,邊走邊笑道:“找什麼馬,你可不就是朕的千里駒麼,見到主子,還不快點過來!”
蕭墨存連連搖頭,不是,我是人,不是馬,更不是你的馬。他想要逃開,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開始轉變成瘦長的馬蹄,黑色的頭髮開始變成濃密的馬鬃,他大駭起來,想要呼叫,卻發現,自己的呼喊聲,變成了一聲刺耳無比的馬嘯。
他就這樣被驚醒過來,一睜開眼,夢裡嚇自己一大跳的罪魁禍首,此刻就坐在他床頭邊上的羅漢椅上,手裡捧著奏章,歪著身子,隨意看著,時不時圈圈點點。
他正想繼續裝睡,卻發現皇帝視線已經掃了過來,看他醒來,忙放下硃筆,臉上現出從未見過的溫柔笑臉。
“陛,陛下。”蕭墨存無法,只得撐著坐起來,喚了一聲。
“別動,躺著就好。”蕭宏鋮放下奏章,一步踏過來,扶住他的肩膀,將他攬入自己懷中,低頭柔聲道:“才好些就亂動,你是存心嘔朕的,是不是?”
蕭墨存聽得頭皮發麻,心想你前一日打耳光揪頭髮好不威風,言辭鑿鑿認定自己與劉昌敏勾結逾了臣矩,現在又一臉溫情脈脈,體貼入微的模樣,這變臉也委實來得令人摸不著頭腦。他略掙了掙,道:“陛下,墨存怎麼敢。”
“你呀,有什麼不敢。”皇帝嘆了口氣,摸著他的頭髮道:“這宮裡這麼多人,誰會像你這麼脾氣倔犟,又沒眼力勁?誰會像你這麼頂撞朕,惹怒朕?可朕心裡,怎麼就偏偏放不下你呢?”
蕭墨存沒有作聲,心裡暗想,你人人奉承的日子過久了,被偶爾違背一下,反倒覺出新鮮來,可見還是犯賤。
“墨存,朕心裡,其實寧願你還是從前那個囂張跋扈,仗著朕的勢,無法無天的小墨存。你要像從前那樣,那朕也還當你是那小玩意兒。可你現在這樣勾人……”蕭宏鋮嘆了口氣,親吻著他的額角,低聲道:“對別人,溫良恭謙讓佔十足十,心裡那點倔犟,全用來對付朕。真是半點也強迫你不得,倒讓朕沒來由的牽腸掛肚……”
蕭墨存越聽越不對,已經聽不下去了,這種話若他人說,蕭墨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