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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到了莊子外圍,果然掐著路立了幾層蒺藜柵欄,豎著兩個角樓。白杉帶人趁黑摸到角樓邊,在角樓與蒺藜架邊緣尋到一個極小的空隙,與同樣身形瘦削的凌雲聰縮著身子鑽了進去。孫緒方與禁衛卻犯了難,勉強進了四個,餘下眾人都只能望隙興嘆。
等他們鑽出結著冰碴的溝渠,打算摸個鄉兵查問芷清的關押地點時,迎面一隊巡邏鄉兵的閒談解決了他們的疑問,於是他們直奔容氏祠堂而去。
他們一路躲著巡邏的鄉兵,卻沒注意到整個莊院除了那兩隊鄉兵,靜得沒有一點動靜。他們順利地到達祠堂,祠堂四周同樣也是靜悄悄的,只有兩個鄉兵百無聊賴地立在門外。凌雲聰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抬手攔住意欲衝進去的白杉和禁衛,剛想退離,漆黑的祠堂外忽然亮起十數支火把,緊閉的大門轟然洞開,空寂無人的街巷也突然擠滿了鄉兵,弓弦扣著弩機,箭頭在火光中泛著寒光。
凌雲聰跨前一步擋在眾人之前,冷冷地看著滿面笑容的容燮厲聲喝道:“放了芷清!虧她一向待容家如待親人,你就如此回報的麼?!”
容燮笑容不減,仔細打量了凌雲聰一番,輕輕搖頭道:“暌別數月,李兄脾氣見漲了啊!也難怪,志得意滿之時自然是意氣風發。我早說過,李兄不帶兵才是暴殄天物,如今果然一戰成名,想必更得‘皇上’的器重。只是李兄當真不介意那個‘皇上’過去的所做作為了麼?”
凌雲聰依舊冷冷地說:“皇上已非當日之王爺,如今更是得道明君。李章學藝既成自當報效,你休得從中挑撥離間!”
“呵呵!李兄真是大度!然則容某父母因他而亡,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凌雲聰思及自身,咬牙冷笑道:“若非成賊挑起事端,你又助紂為虐,他們又怎會枉送性命!”
容燮猛然逼近了一步:“你真是李章?”
“正是!快將芷清放出來!”
容燮側轉身,斜睨著凌雲聰冷冷地說:“既是你自己親來,她已無甚用處。只是她這兩日吃了些苦頭,如今有些神智不清,你不妨自己進去瞧瞧。”
凌雲聰狠狠地一咬牙,手扶劍柄就往裡衝,禁衛待要跟上,被鄉兵團團圍住,白杉卻已不知何時失去了蹤跡。
祠堂內光影黯淡,凌雲聰甫從火把叢中穿過,好一會才適應過來,隱約看見屋角處有人,當即便向那裡跑去。他只是遠遠看過綁於角樓的芷清,這時見到躺在地上的姑娘衣飾身形相似,沒有多想便撲近去抱起了她。
他剛將她抱起,膻中穴上就頂上了一把尖刀,耳邊同時響起一聲嬌叱:“不許動!”
凌雲聰暗叫一聲不好,依言停下了動作,低頭看向那個姑娘。
容娟得意地看著凌雲聰,對隨後進來的容燮撇嘴道:“哥哥果然神機妙算,算著他關心則亂自投羅網!”
凌雲聰恨恨地咬牙,容燮卻冷冷地說道:“他不是李章。”
容娟不信,掙開凌雲聰輕巧地跳下地,就著火光湊近去細看。凌雲聰突然動作,抬手欲抓容娟,被早有提防的容燮用袖箭阻攔。凌雲聰拼著中箭仍是抓向容娟,孰料容娟竟然反應極快,身子一晃已退出數步,隨即亮出一把精緻小弩,對著凌雲聰扣上了弩機:“要試試你快還是我的箭快麼?”
凌雲聰見容娟執弩的樣子絕非作勢,便知她所言非虛,只得放棄了想要挾持她的打算。容燮過來重手點了凌雲聰的穴,扳過他的頭想要揭去面具,卻始終不能得手,不覺訝異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凌雲聰犟著脖子大聲道:“李章!”
容燮笑了起來,輕佻地拍了拍凌雲聰的面頰,搖著頭說:“你是凌雲聰吧?竟然連聲音都像得十足。可惜,李章的倔強卻非似你這般的直硬,看來你還是不瞭解自己這個表弟啊!”
凌雲聰兀自不肯認輸,繼續大聲道:“我自然就是李章!你把芷清怎麼樣了?”
“宋姑娘是我義妹,自然不會怠慢了她。你既是冒了李章之名進來,想必是要為他打掩護。他在哪裡?”
凌雲聰嗤道:“我說我就是李章,你偏不信,我又怎知你說的‘他’在哪?”
容燮並不著惱,也不再與凌雲聰周旋,擺手示意鄉兵綁起凌雲聰:“把他關起來,徹查全莊!傳我的命令,所有人自行檢查身邊人物,如有異常即刻抓捕,抓住李章者重賞!”
整個容家莊都鬧騰了起來,人人喊著抓李章,卻是誰也不知道李章變成了啥樣,想著凌雲聰全無破綻的偽裝,再看身邊的人也就越看越有問題,竟然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