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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答應!”
李章震住,不能置信地看著司馬逸:“皇上!”
司馬逸沉聲應道:“孤說過,江山萬里亦不及你之一二!他成軒便是要了這江山又能如何?孤總有取回的一天!”
李章神色複雜地看著司馬逸:“戰禍起處生靈塗炭,皇上怎可如此輕易隨便?!皇上看重李章,卻將天下人視若螻蟻,這與皇上當初輕賤李章時又有何區別?不過依然是將人當做隨心喜厭的物事罷了!李章從前無意邀寵改命,如今也不想背這禍及天下的罵名!李章當日死出皇宮,便已不復昔日之李章。皇上要如何做李章無權置喙,李章的性命卻也不再由皇上做主!李章與芷清相約生死,自然死生不負!皇上由始至終未曾尊重過李章的意願,如今放我去救人便罷,若仍強迫於李章,李章就算拼得一死,也要衝出這軍營!”
李章的話像把重錘重重地砸向司馬逸,司馬逸如被擊中般晃了兩晃,重重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侍立於一旁的蘇青陽更是震驚非常,瞪大眼睛看著李章,像在看著從不認識的人,只有深知一切的吳子俊難以抑制地溼了眼眶。
李章說完不再理會身邊諸人,顧自撐起身下地,取過隨身行囊開始改裝。君臣三人頭一回看著李章當面做這些,眼見著熟悉的人變作了他樣,便是熟知這套程式的司馬逸也頓覺驚慌,彷彿李章真的在從眼前慢慢消失。
李章最後貼上輕薄面皮,清俊的面容頓時變作極為普通的鄉民模樣。神思恍惚的司馬逸驚跳起身,幾步跨到李章身後,伸出手欲去還退,彷徨無措得與之前的篤定霸氣判若兩人。蘇青陽不明就裡不敢出聲,吳子俊則頗覺暢快,故意晾著司馬逸在旁看戲。
李章收拾停當,順手取出收在行囊中的龍淵劍,迴轉身雙手奉還給司馬逸:“此劍使命已畢,請皇上收回!”
司馬逸再受重擊般連退了兩步,臉色煞白地看著李章語帶顫音:“你……你就如此不想留下它?”
李章神色微動,卻仍是將劍又向前遞出一分:“皇上賜劍乃為戰事,如今使命已畢,實不該繼續留於李章身邊,請皇上收回!”
司馬逸定定地看著李章,雙唇張合著,終是不知再說什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包裹得嚴實的布包,許久,顫著手接過,慢慢扯掉外包的布帛。
精鑲細刻的烏木劍鞘,泛著油潤沉穩的光澤,細緻的紋理在鑲金嵌玉的烘托下更顯雍容。這是他親自在內庫選中的料,又著尚方令精雕細作而成,經他自己兩年來的摩挲擦拭,比初作成時更顯瑰麗。他凝神拔劍,龍淵清吟一聲離鞘而出,劍華冷冽,寒氣逼人,他好似承受不住般眯起了眼睛,不著痕跡地隱去了泛上眼眶的酸澀。
“好。你既無情,我便休罷!不要再攔他。他想做什麼都由他去吧!”
司馬逸說完唰地將龍淵插回劍鞘,負手於後轉身即走。
“皇上!”
蘇青陽與吳子俊齊齊驚呼,司馬逸卻恍若無聞般揚長而去。蘇青陽與吳子俊對視一眼,蘇青陽緊追而出,吳子俊則攔住了整裝待發的李章。
“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李章反手握住吳子俊的手,輕輕地說:“我不是去自投羅網。我幾度生死,早已知曉不到最後不得妄言結果。比起同死,我更想與芷清同生。我會小心行事的!”
“你有計劃了?”
“先潛進去再說。”
“如此光天化日,怎麼進?!”
李章思索著說:“我記得莊子挖有走水的溝渠,西進東出。如今大營紮在西南,我想去東邊看看。”
“我與你同去!”
吳子俊不由分說,李章只得從命,匆匆讓吳子俊換過裝束,又往他臉上抹了兩塊換膚膏,吳子俊白淨的麵皮上就多了兩處顯眼的胎記,乍一看已是換了個人般。
二人穿過軍營徑行向南,繞了一大圈繞到莊子的東北角,只見這邊的院牆沿河而築,蜿蜒的河水護住了大半院牆。河面說寬不寬,但也不是輕身一躍就能過的,上面結著一層薄冰。
吳子俊看著河面犯了愁,見李章若有所思地一直盯著對面,不覺伸手拉住他道:“你不是想涉水過去吧?!且不說不知深淺,便是能夠,你這身子也不行!”
李章微微抿緊唇,始終看著河對岸的高牆沒有回應,吳子俊乾脆站到他的面前,迫使他正面對著自己:“我去!我功夫比你好!”
李章一愣,回神看著吳子俊搖頭笑道:“我還道吳大哥已非從前了,怎的還是如此!我只是在看鄉兵巡邏的規律。這邊不易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