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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是真是假?裡面到底是咋回事?恐怕你也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大家都清楚,你更清楚。……。”
“我清楚個啥?你明說吧!”他沒等王天龍說完不耐煩地問。
“上級檔案。”王天龍提高嗓門說,“檔案是你去年年底給我們傳達的,難道你忘了不成?檔案上明明規定,嚴禁燬林開荒,圍湖造田等。還要求各地加快退耕還林,退耕還牧,退耕還湖的步伐,難道你是屬老鼠的——撂爪兒都忘?”
胡希能被噎得喘不上氣來,幹張嘴答不上腔,塑膠罐子——沒詞(瓷)了。他心裡說:“早知有今天,何必傳達呢?”
自此以後,王天龍被父老鄉親們推選為代表,開始了“護綠”行動,踏上了上訪告狀之路。從縣告到省,告了兩個多月,也沒告出個名堂來。一年後,沙灣村又回到了“春天颳風沙滿天”的惡劣環境中。
往事的回憶是甜蜜的還是苦澀的?王天龍自己也分辨不清楚。“唉——”困惑不解的他輕輕的長嘆了一聲。
趙蘭香不解地問:“天龍,你嘆的啥氣?”
他苦笑著說:“我想起了前幾年告狀的事,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咋著也想不明白。”
趙蘭香埋怨說:“你還有臉說嘞,當時我就不同意你當那個代表,勸你就是不聽,犟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結果咋樣?狀沒告贏,倒賠了好幾百塊錢不說,還得罪了不少人。”
王天龍聽了心中也不是個滋味,雖然不後悔,但是,叫人想起來心裡老是堵得慌。解釋說:“我當時小看了胡希能的能量,低估了部分領導幹部貪錢不講理,貪色不說理的嚴重性、普遍性。現在我看透了,決不會再做那種傻事。告狀難,難於上青天哪!”
趙蘭香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懊惱過,這樣服過輸,擔心地問:“你看透了啥?”
王天龍沉思了良久也沒有回答。趙蘭香也不傻,一個“透”字啥都有了。關切地問:“那往後的工作咋辦?靠誰撐腰?”
王天龍胸有成竹地說:“我早想好了,只要真心實意的相信群眾,老老實實地依靠群眾,大膽的放手發動群眾,就沒有趟不過的河,爬不過的山,邁不過的坎。”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我作為他的妻子,有義務幫助他。她想到這裡用商量的口氣說:“天龍,過兩天我找桂芹姐說說,勸解勸解他,也許能解開她心中的疙瘩,你覺著咋樣?”。
“當然可以。大姐是個好人,也是個明白人,可惜當不了胡希能的家,叫他不計較這件事,我看難度不小。不過讓大姐明白了這個理也有好處,對話總比冷戰強。”
趙蘭香痛快地說:“那我明兒個就去,說了也能心靜了”。
王天龍提醒說:“啥時候去?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要記住一條兒。”
“那一條?你說吧!”
“別跟我一樣,扛著扁擔進門——直來直去的。要學會拐幾個彎,用個詞說,那叫啥來?”
“是‘婉轉’吧!”
“對,是‘婉轉’。你給大姐說話時要學會婉轉一些,太直來直去了,弄不好還會引起她的誤會,反倒不好。”王天龍叮囑說。
“我也不是傻瓜,該說啥,不該說啥,怎麼說?我心裡有數,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對,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來。”
“啥事?快說吧!”
王天龍認真地說:“我說的是咱這張嘴,以後還真得有個把門的。以前咱說啥?鄉親們不會在意,哈哈一笑過去了。可往後不同了,說錯了或說走了嘴,弄不好會引起瞎猜疑,鬧出不應有的亂子來。俗話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以後咱還真得管好這張嘴。”
趙蘭香心情沉重地說:“哎,都說當官好,我看好個屁,連嘴都得戴嚼子、貼封條,活的累不累? ……既然你說到這裡了,我也囑咐你兩句,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
“打啥預防針?”
趙蘭香警告說:“現如今男人有權、有錢就變壞,你如今當了主任了,大小也是個官,大閨女、小媳婦們少不了找你辦事,你可不能出歪心眼、動花花腸子,辦偷雞摸狗的事。要是叫我發現了,絕對輕饒不了你。”
王天龍雖然明白妻子的心意,卻故意反問道:“你咋著輕饒不了我?是打架、離婚、還是給我來個痛快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趙蘭香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詞回答。心想,打架我不是個,離婚我捨不得,殺人我不敢。忽然靈機一動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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