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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頭兒迷惑了,因為特定的口令、特定的手勢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只是在涮我,但是小蔣似乎聽懂了!頭兒看看小蔣,再看看我,似乎在責問我。
“你!什麼呀!她是幹部隊的!”我有些氣急敗壞。
小蔣頭低得更厲害。
頭兒看看她,又看看我:“哪個?哪個幹部隊?”
“喝多了!你!小蔣是,蛋白乾部隊!”
“啊?中南海保鏢?”
我點頭。
“中南海保鏢在這裡當秘書?”頭兒為了表示他沒有喝醉,把酒瓶蓋拍上了。
“稀罕?大內007還在這裡當中隊長呢!”
“小蔣,他說的是真的?”頭兒不理我。
小蔣也吃驚地抬起頭來:“你們,知道中南海保鏢?你們,是大內007?”
師兄不理她,繼續追問:“你住紅樓還是住洋灰樓?認不認識沈捷?”
小蔣慌亂地點頭,然後又搖頭:“這……是機密……”
頭兒笑了:“對我們自己,不是秘密!”
夕陽帶著雲團圍在海上,身後的青山也變得通紅。這世界真小。
第三十章 無
“哼!那時侯就是你們這些男兵最會作怪!口令也好手勢也好,都給你們改得……”
喝多了之後小蔣開啟了話匣子。我慢慢地把車開下輪渡,駛過上坡。對面的小山坡上可以看見“臺灣同胞歡迎你”這樣的白灰字標語,不知道是哪位大通品寫的,也不知道誰歡迎誰。一群本地婦女圍著車子,不停地喊著:“塞噶砬塞噶砬……!”喊了半天嗓子依然清脆嘹亮、聲震海濱。
“嗯?”
“他們請你吃橄欖呢——這裡出橄欖。”小蔣解釋。
“不懂得。”我學福州話。
“你師兄真有意思,不象你。”
我笑,慢慢地從“塞噶砬塞噶砬”群裡挪開車子,還有人推銷“杏”——一種比較好的海蟹,“灰牆有硬啊,”一個婦女把用草繩捆好的蟹舉到我鼻子上說。
“不過你師兄牢騷也多,不好吧?”
“你呢?幹部隊當秘書,原因?”
她的臉色陰沉下來,按下點菸器,拿了我一支菸,點著以後濃濃地來了一口,然後眯著眼睛直直地把煙吐出來,我以為她不會說了的時候她開口了:“一位首長要我陪他睡覺,我叫他找他女兒去。”
“就這樣?”
“就這樣。”
我聳聳肩膀。不足為奇。
小蔣確實喝多了:“我們常說的笑話是,首長來視察,揮揮手說,同志們辛苦了!大家回答:為首長服務!”
我吸菸。
“你以後也會是首長,也會是這樣?”小蔣盯著我。
“難說。”
小蔣斜著眼睛看我:“武警總隊新來了個掛職的上校參謀長,決定檢查直屬部隊分列式,看了後覺得很滿意,走到一排戰士面前,挨個按了按戰士們的胸部,‘很好!肌肉很發達!練得不錯,很不錯!——是那部分的啊?’
站在排尾的少尉出列報告:‘報告參謀長,總隊警通中隊話務分隊,應到二十七名,實到二十五名,例假兩名,排長方媛媛,報告完畢!’”
“Shut up!”
“好了好了!別不高興了,不然下次我找師兄告狀,我重說一個嘛。我是上海理工大出來的,有一次在圖書館,一個男生老纏著我,最後問我:我們上海理工英文縮寫是什麼呀?我告訴他,麻省理工是MIT,以此類推,我們上海理工就是SHIT!”
我笑。
這時車載電話響了,小蔣有些醉了,按了幾次才把鍵按下去。
是吳廳長的聲音:“小斯啊,在哪裡啊?晚上你有沒有安排?”
“平潭回福州,閩江大橋。”
“哦哦,到平潭去了,游泳?”
“看一個戰友。什麼吩咐?老吳?”我沒有具體說頭兒的事,更沒有告訴他我請頭兒拿一個分隊搞城市反恐訓練的事。
老吳顯得很高興,“今天晚‘象’陪陪我們這些老頭‘擠’,好不好?”
“好啊。時間、地點?”
“好世界啊——蔣秘書知道,請蔣秘書也去嘛。六點鐘好不好?”
“你們六點,我們六點四十。回去洗一下、換衣服。”
週末的辦公會總是匆匆忙忙的,因為大家都在考慮晚上的活動和明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