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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決定“抽樣”。
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我掛在AQ廳。
AQ部除了行政部門外,其任務主要分為國內(反間諜工作)和海外(情報工作)兩大部分,無論是按慣例還是在事實上AQ部長的級別不如GA部長,而且AQ部在國內的人力和組織機構遠遠不能與GA部門相比。
鄭主任發過這樣的牢騷:他曾經帶隊在某政府部門執行過一次抓捕,按照常規總要通知保衛部門,但是,最後來的是負責消防工作的!
但是我知道為什麼讓我掛在AQ廳而不是GA廳——上頭不相信F省GA部門,至少在這件事上不相信F省GA部門。
上頭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第一個被抽出來的竟是F市GA局副局長,他先後在口月口日、口月口日和口月口日分別從興業銀行的三個分行總共提出七十四萬多現金,然後全部存進了他老婆的帳戶;第二個被抽出來的人是福清市一個派出所指導員,存取金額共計六十六萬……
我靠在辦公室窗戶上吸菸,看著藍天上緩緩飄過的白雲。
F省幾乎沒有重工業,因為前線的緣故吧。以前在三明還有幾個炮廠彈藥廠,後來軍轉民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所以天空還是藍的還可以看見白雲。
但是我看不透眼前的事。
在廈門,關於馮長興的“大華”走私案的調查正在如火如荼,廳和特區市的幹部涉及到好幾個,我相信這只是冰山的一角,憑這麼幾個人還做不了那麼大的事。而且,這裡面很多事假如前額沒有國徽,是根本辦不到的!
有人敲門。
是一位副書記,以前是F市GA局的。
“斯廳長,您忙啊?”
F省AQ廳廳級領導一共十二名,算是十二金釵?那我算什麼?十三不靠?我笑笑:“諸書記,有事?”
“沒有沒有,呵呵,來看看您,呵呵。”他笑,並且教我沏茶,“我還有點真正的大紅袍。武夷山市GA局老朋友送的。呵呵,我們GA系統也和你們軍隊一樣,講究個戰友感情。”
我笑笑。
“斯廳長很年輕啊,少年有為,精明強幹,正是前途無量啊,呵呵。”
我靜待他說出下文。
儘管我沒有國內工作的經驗,尤其是不懂地方上這些一塌糊塗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但是聽話聽音、察言觀色的技巧還有,我知道他要說的不是這個。若是拍馬屁的話,那天晚上的接風宴上也該說盡了。
“你說我們做保衛工作的吧,風裡來雨裡去,吃不好睡不安,做夢都要防著人家動小刀子,圖個什麼?”
我不知道圖什麼。真的,沒有想過。
我點了一支菸開始想。
當年玩命似的訓練、後來直截了當地玩命,誰他母親的想過圖什麼?一半是被迫吧,“紀律是一把刀!”另一半呢?是榮譽?不,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麼!你絞盡腦汁、冒盡風險,甚至提著腦袋立了功,也不過在檔案裡增加一張紙,甚至你的父母都不知道該為你驕傲!
是榮譽感吧,問心無愧的感覺?
“斯廳長,其實有些事不必太認真……衛局長也是我朋友啦,他想明天約你打打球,有些事解釋一下,也許是個誤會……”
衛局長?福州公安局那個副局長?他有什麼事要向我解釋?我突然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七十四萬的主兒!
我看著諸書記。
“我們喜歡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今天你一帆風順,也許明天就有頂頭風,行得春風收得夏雨……”諸書記還在喋喋不休。
“諸書記,我年輕,你直說。”我覺得自己的語調有點冷,但是沒有辦法,天生的。那個衛局長我見過,個子比我還高,這在南方人中是很罕見的,而且樣子也很英俊,很討女孩子喜歡。
“斯廳長,你來幹什麼,我們不清楚,也不敢問,工作紀律嘛。我們也知道你是通了天的,”他的語調也開始從陰陽怪氣變得冰冷,“魚有魚路,蝦有蝦路。不要以為你能一手遮天,你聽說過這句話沒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楞住了。
本來只是“例行公事”地查一查,我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然後該移交給誰,就移交給誰。對那個衛局長我也沒有予以太多的注意,但是,姓諸的為什麼這麼氣急敗壞?我開始認真地考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