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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家是大販子,有錢還有粉,七號被他纏得沒辦法就來了,我們還沒有跟上,就……”是誰在我耳邊說什麼。我沒理會:
“二分隊,外圍警戒!三分隊,再次搜查全村!一分隊,包圍它!調無後坐力炮!調火箭筒!集中輕重機槍!”
“七號!”一條瘦小的身影撲了出去,是剛剛趕回來的奶娃子!M16邪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也撲了出去,晚了!奶娃子突然停住了腳步,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前伸去,慢慢地跪了下來、慢慢地倒下,頭向著敵人,向著他的七號……
彈雨灑了下來,身後的戰士被壓制了。我在地下滾動、射擊、投彈,單手撐地跳躍、忽左忽右地“搖鐘擺”,在鐵與火、鮮血與屍體、敵人與戰友之間飄舞,然後我發現我在石樓的門口。連用機槍和班用機槍在悲憤地吼叫,戰士們在彈雨中躍進、倒下、躍進。接下來我衝了進去,幾乎是下意識的投彈、掃射、踢門、投彈、掃射、踢開另一扇門,再掃射!換撣匣、換手槍射擊——向一切有人影的地方射擊!直到槍聲,哀號聲、呻吟聲也許還有女人的尖叫聲,反正 *** 所有聲音都靜了下來……
好象在下著小雨,山坡上是一排排簡陋的土墓、草草澆鑄的水泥碑,沒有相片、沒有事蹟,只有那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名字。我點燃兩支菸,放一支在碑上,又卸下了新的肩章,放在碑上:
“胖哥,帳單、你家地址,拿了。我去了。”
我回身,望著輪椅中臉色蒼白的奶娃子。除了腿上的傷,他的那話兒也被打掉了,再也不能當丈夫、當父親了……
我抱起他走下山坡。
第十五章 無
“斯巴達,一九某某年六月,你在哪裡?”
“N大學,大二快完了。那幾天學生把N市鼓樓的五條路口都堵起來了,我也去的……後來就聽說出事了,學校提前放假。我沒回B市,回到山區。”
老女人點起一支“健”牌,我也拿出“白沙”,真是難得的悠閒啊。
“你知道第二十七集團軍的某某現在在哪裡?”
“不到長城也好漢的某某?”我再想了一遍軍以上幹部序列表,“A省軍區副司令員。”
“是啊,以前赫赫有名的藍軍司令……”老女人搖搖頭,把香菸掐滅,“時間到了,跟我走。——問你,那時侯那麼多人怎麼走的?偷渡?H市接應?”
“不。十五個港口,外輪。”
“嗯。”
……突然問我這些,為什麼?
連我們在內,九大機構的負責人都到了,會場裡大家都屏聲靜息,我坐在老女人身後,注意到喬老爺時時把目光投向我們這邊,而老女人漫不經心地翻弄著資料夾,抽著她的“健”牌香菸。一個金魚眼男人(後來我知道他就是安全域性的頭兒)含混不清地說著些什麼,大家都作傾聽狀,但我知道誰都聽不清。
“砰”的一聲,金魚眼哆嗦了一下,因為喬老爺在拍桌子:“連副部長都跑了!說個理由!為什麼!先是處長,副司長、司長,現在是副部級的!——你什麼時候跑?”
“……底下的跑,是因為待遇太差,經不起引誘,上面的,主要是有問題被發現,經濟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而且……而且,處理得過嚴……”
會場裡起了一陣騷動。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甚至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叫區區一箇中校來開這樣的會——也許有別的事吧?
果然,老女人接到一張紙條後默默地對喬老爺點點頭,就對我低聲地說:
“你出去,有人找你。”
我走了出去,離開了會議室裡為了爭經費而發出的吵鬧聲——那是領導們考慮的勾當,不是我這樣的小撥拉子該聽的。
我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吸菸,吸四塊錢一包的“白沙”,暗自後悔沒有叫老女人把桌上的“中華”拿給我。
會議室裡走出一個人,剛才坐在喬老爺左手的外交部情報司長後面,他對我笑了一下:
“斯巴達,我帶你去見某副部長。”
但是他並沒有帶我見某副部長,只是把我交給某副部長辦公室門外一個樣子很酷的中年人就匆匆逃開了。我知道外交部和AQ部經常吵架,所以淡淡地對他笑笑,當作告別。
然而我被攔住了。
“你為什麼遲到了十二分鐘?——還有,請出示你的證件。假如有武器也請你交出來。”
我默默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一分鐘後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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