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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母親坐好,自己則乖巧地坐在一邊,田氏見此不由愛憐地看著女兒說道:“蘭兒,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你的身體可還吃得消?”
原來眼前這位美麗的少女,便是讓胡大娘心裡口裡稱讚不已的丘若蘭小姐了。
只見丘若蘭梨渦淺笑,輕聲答道:“讓母親時時惦念放不下心,倒是女兒的不孝了。母親只管放心,女兒的身體好的很。”
“母親能有你這個女兒,真真是上天垂憐,若不是有你在,為母親鼓力,給母親依靠,母親還真不知能不能撐到回故里呢。”田氏拉著女兒的手感嘆。
丘若蘭便依偎著母親,笑道:“母親過獎了,您才是咱們家的主心骨掌舵人呢,如今離了南邊,便再沒有那些糟心事,以後在順陽城好好過咱們的日子,等兩位哥哥再進了進士做了官,咱們家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田氏面上便帶了笑:“我如今看著,你兩兄長加起來,也不如你一個有能耐。是你幫著爭了些家產,又將道理講得透徹,母親才拿定主意扶棺還鄉,不然咱們只怕還在那裡受著窩囊氣,最終被她榨乾了,也讓你兩兄弟不能專心讀書,這一家子才真是跨了,母親百年後也難見你父親。”
田氏口內的“她”,自然是釗老太爺的繼夫人了,雖說要叫一聲母親,但兩家臉皮已撕破,又是私下提及,便只以“她”來替代。
說到這裡,田氏臉上現了促狹神情,看著女兒笑道:“你的模樣自不必說,難得又如此蘭心惠質,世間少有能配得上我兒的,將來怕等你出嫁,咱們家才更有好日子過呢。”
丘若蘭便羞紅了臉,越發趴在母親肩上不肯抬頭,小聲說道:“女兒尚年小,母親怎麼對女兒說起這些來,況且這樣自賣自誇的,被外人聽到,女兒哪還有臉面再見人。”
田氏笑道:“好女兒可不許惱。母親這是時隔十數年,乍回故土,心裡高興,說話便有些沒分寸了。”
田氏說到這裡,扭頭看一眼嬌羞的女兒,感慨道:“這半年來發生太多的事情,到底是母親無能,你哥哥們也上不得檯面,竟逼得你一個閨閣女子不得不出頭露面……說起來,你自小嬌怯溫順,母親還從沒見過你如此果敢剛強的一面,有時想想,若不是模樣還是這個模樣,真感覺這前後真是判若兩人。”
丘若蘭便抬頭看著田氏,正色說道:“以前有父親在前頭為女兒遮風擋雨,女兒便只在深閨中享福,如今父親不在了,兩位哥哥是讀書人,又要避嫌,不好插手內院的事,母親又是個厚道人,怎麼能鬥得過那些人?女兒便只能事事衝在前頭,不然這個家就散了。若是母親不喜女兒現在這樣,等安頓下來,女兒便只在深閨中做些女紅,不再插手家中俗務。”
田氏聽見女兒如此說,鼻頭泛酸,都是自己沒本事,丈夫不在了,竟護不住家,還要女兒出面抗爭,真是枉為人母了。
其實就是當日丘菡在世,因為一個“孝”字,也是護不住家的,但田氏只想著女兒語氣裡的指責之意,倒顧不得細想其他,口內只管笑道:“傻姑娘,母親怎麼會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呢,方才那樣說,也不過是心疼你的意思。”
丘若蘭聞言,回嗔作喜,笑道:“女兒也是被逼無奈,才與她針尖對麥芒兒,說起來,真的是有違父親和母親的教導了,女兒保證以後再不會那樣了,定循規蹈矩,做一個真正淑賢的世家小姐。”
田氏欣慰地嘆道:“母親前世積了德,才有你這樣一個好女兒,以前乖巧柔順,如今又聰慧活潑,真是讓人疼到心坎兒去了。”
丘若蘭便笑道:“那母親告訴女兒,是喜歡以前的女兒,還是現在的女兒?”
田氏便道:“什麼以前現在的,你是母親的女兒,母親自然都喜歡。”
但丘若蘭嘟著櫻唇表示不滿意,非要田氏說個確切的答案來。
田氏想到以前女兒總是安靜的,鮮少有這樣在自己懷裡撒嬌的時候,與自己便似隔著層膜,一直淡淡的,再則她因丈夫的心願,幾乎心血都撲在兒子身上,對女兒也多照管不到,使得女兒性子怯怯懦懦的,做事又愛猶疑不決,便不太討她的喜歡。
但因與繼母的紛爭,這個她一向忽視的女兒,卻幾乎是一夜之間被逼著長大了,對一些不平事敢於說出自己的想法,面對眾人也能毫不怯懦地據理力爭。
女兒面上不再帶著憂愁,而是變成面含春風般笑容的明媚女子,使得她本就嬌媚的容顏越發的出色,任誰見了心裡也要讚一句的。
再則女兒的身體也是一日強似一日,不再一年湯藥不離身,才思又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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