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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等人一眼看去,便似被定了身一般如痴似夢,只等輕風飄去,那簾兒這才輕輕落下,雖只一剎那,卻又似過了良久。
安世誠眼見那簾兒落下,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慌忙低下頭來,心中暗道慚愧。
直到那些人離去好遠,長慶二人相互咋舌道:“乖乖,這等美貌,莫不是天仙下凡。”
安世誠正為自己被那女子迷了心神而羞愧,聞言便喝道:“你們亂說些什麼,還不快些吃了東西趕路。”
三人早就飢腸轆轆,便在路旁席地而坐,此時那冷水乾餅也如珍饈玉液一般甜美無比,一時吃得飽了,正欲趕路時,卻發現天邊黑雲烏壓壓趕過來,一時彤雲密佈,眼看一場大暴雨就要來臨。
長祝急得大叫:“這夏日的天也太善變了,方才還烈日暴曬,如今竟是這般陰沉,這荒郊野外的,一時到哪裡避雨去。”
長慶也在心中哀嘆: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好好的去招惹什麼丘家,卻接二連三地連累主子了。
安世誠看一眼天邊,說道:“過路的雲彩未必真能下得雨來,便是下也只一會兒,我記得方才那邊道上似有一處人家,倒是可以過去暫避一時。”
說罷,安世誠便帶著兩位僕從往回折去沒多遠,便有一條岔路,遠遠望去,果見有一處房舍,走進發現竟是一個破敗的小庵廟。
待走到破廟跟前,卻見方才遇到的丘家人也在那裡,因房間太小,馬車趕不進去,正張羅著給馬車遮蓋以避雨水,見安世誠三人過來,方才那青年便走過來打招呼。
安世誠還了禮,看到廟門裡的一抹裙角,知是他家女眷正避在房間,見他家下人都擠在一處房廊下,便自覺得帶著長慶二人往另一邊的房廊下走去,等到走房廊下,安世誠不由皺了眉,頭上幾無瓦片茅草,敗落成這般模樣,哪裡能避什麼雨。
青年男子進房後,便聽到裡面一縷清音婉轉:“這並不是咱們家的房屋,怎好霸佔著不讓別人避雨?他們知禮,咱們也該相敬。況且事有權宜,少不得機變,我們戴著面紗,站在裡面不出聲就是了。”
又聽裡面低語幾句,便見那青年男子走出房間,一時來到安世誠跟前,笑道:“這裡避不得雨,還請這位公子進屋裡避一避吧。”
安世誠忙道了謝,正欲推脫時,卻見一陣風呼地吹來,捲起一地塵土,弄得前眼一片狼藉。
緊接著大顆大顆的雨點便打了下來,安世誠只得道:“打攪了。”便隨同青年男子進了房間。
卻見房間原本就甚小,周圍又立著些泥雕木塑的,越發顯得狹小,丘家女眷主僕也只五六人,便站滿了大半間屋子,見有外人進來,那侍者便站到外圍護著夫人小姐,免被人窺見。
安世誠進屋後,亦恐唐突失禮,也不敢抬頭,只敢站在門口處。
那青年見安世誠是個守禮的,又象是個讀書人,便有心要攀扯幾句,藉著下雨聊了起來,二人皆是讀書人,倒是頗能說到一處去,於是互通了名姓。
安世誠方知道,這青年叫做丘如山,原在南方,祖父父親皆逝,現如今帶著寡母田氏並弟妹扶棺還鄉,以後便在故鄉置產過活。
安世誠聽罷,不勝唏噓,免不了遠遠對著田氏作一揖,算是見禮,又說幾句節哀順變的勸慰話,因為屋內有女眷,丘如山和安世誠都放不太開,便看著外面的暴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話。
這夏日的雨來的突然,走得也快,篩豆子似地下了片刻,便風吹雨止,雲走日現,又是一個豔陽天。
安世誠便道了擾,謝過丘如山後,帶著長慶二人走出破廟趕路而去。
田氏看著安世誠離去的身影,忍不住讚道:“好一個知禮節的書生,自他進屋來,竟一眼都未曾往這邊看,他又是國姓,氣度亦不凡,更是難得。”
少女只管低眸淺笑,並不搭言,此時臉上蒙著面紗,旁人只看到她的眼睛裡如汪著一潭清水,越發顯得嫵媚清雅。
一時田氏帶著侍者站在門前看眾人收拾車馬,少女便獨自站在房間深處,一線陽光射入房間,正照在她的臉上,少女柔胰輕抬,青蔥般手指之下遮映著的眼睛變得幽深起來,她低聲喃語:“大楚成祖皇帝,文治武功,開疆拓土,仁愛百姓,故成就大楚盛世……父,盧國公誠,母,鳳臨丘氏……”
第四十四章 判若兩人
這時丫頭走了過來,少女已早閉了口,眼中仍似含了秋波,清澈動人,意態天然。
原來是外面已經收拾妥當,田氏使人來喚女兒上車趕路。
少女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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