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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誠頓時大窘,火燒上臉,再轉頭看去,長慶二人卻似沒事人一樣,認真地忙著手頭上活,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欲蓋彌彰了。
安世誠此時便是掩耳盜鈴,卻也知道這幅觀音像是沒法送出去的,只好等墨汁幹了小心收好,待要重作一幅時,到底心已亂,安世誠只好暫時作罷,等心情平復下來,再擇時而畫。
再說盧國公夫人回到院裡,把同兒子的話與盧國公說了,盧國公贊同道:“正該如此,誠兒這次做的很對。咱們這一支脈,身上揹負罪責,被人詬病了幾世,故這行事上,更要坦蕩守信諾,方是立身之本。也不必在才能容貌上苛求那丘家女兒,只要德行上無過失即可。”
盧國公夫人便笑道:“妾身心中自有分寸。”
這時送丘氏姐妹回家的奴僕過來向盧國公夫人覆命,不免將丘如意如何無禮訓斥丘若蘭的事情說給盧國公夫人聽。
其實那僕婦倒也沒聽到她姐妹的具體談話,只不過是因為那裡丘若蘭聲音細微,而丘如意惱怒中沒有特意壓低聲音,所以她們倒是能聽到隻言片語,心中一尋思,便知道大體情形了。
盧國公夫人細心聽完,沉默不語。
若是往日,盧國公夫人自然覺得是丘如意仗勢欺凌柔弱年幼的族妹,如今雖也有此猜測,但更多的是想,今日丘若蘭所行之事,確有不妥之處,丘如意能立時察覺出問題出在丘若蘭這裡,倒也是個聰明的。
盧國公夫人想到這裡,又叫了那日在屏風後侍奉的丫頭細問當日情形,越發覺得自己對丘如意的偏見有些太過,以致於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盧國公夫人倒沒有再邀丘氏姐妹去玩,而是派了幾個能幹的僕婦去各處細細打探丘如意——以前她一早就把丘如意摒除在兒媳人選之外,自然也沒花過心思去打聽她。
丘氏姐妹雖常往盧國公府去,卻也不是每天都能過去的,故倒也沒察覺什麼不對來,只有丘氏三姐妹自己心裡清楚。
丘如意對盧國公府本就沒什麼想頭,如今不過去,倒是難得的輕鬆,還可以在家裡多陪陪母親,而且她此時正一心準備去京郊春遊。
原來那日過後沒多長時間,老天爺象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失職似的,忙忙調來春風,使著勁兒地吹了幾日後,天氣就變得暖和起來。
又過幾日越發的春意融融,天地間便像是一夜之間就換了綠裝,百花也不只在富貴人家駐足,開始往市井人家和山間田野裡走來。
於是春遊的時節便到了。
不只文人雅客三五成群地踏春吟詩作畫,便是尋常老百姓也紛紛走出城去,來到大自然感覺春的氣息。
而這兩年又與往常不同,在劉氏女的引導潮流下,城中大家小姐也爭相結伴出來踏春遊玩。
丘如意聽說這些,心裡便按捺不住了。
她往年雖藉著禮佛的名頭,偷偷跟著二哥出來遊玩,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要時時小心不露行藏在外人眼前,免得被人詬病,故每每不能盡興玩耍。
如今能正大光明地出去遊春,而且還是在京城裡,丘如意當然能珍惜這個機會,於是便跑到母親跟前說起遊春的事兒來。
於氏卻心中有些顧慮,不是很樂意。
雖然京城風光開化,深閨女兒這個時節也能出來遊玩,但年輕貌美的女子在外格外愛招惹些事非,這裡又不是順陽城,若真惹出什麼事來,吃虧的還是自家。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家也不少,所以也就劉氏女及一些權貴之家小姐,才能大張旗鼓地出去遊春,小戶人家女兒便不敢這麼張揚,當然也其中也不乏有想借此機會得以結識富貴之有的,但一般好人家重規矩的,少有讓女兒展露在人前的。
丘如意聽了母親的顧慮,不由嘆道:“怨不得有人削尖了腦袋也要往權貴之家裡投,原也應該,這不就顯出好處來了。”
說過幾句酸話後,丘如意也就只好認命了。
倒是王巧兒因為這些時日丘如意與自己不似從前親密,便想著緩解與小姑日漸疏離的關係,在於氏跟前倒是著實攛掇了一番,又道可與王家眾人一處遊玩。
於氏見女兒因遊春不成這幾日變得蔫了,此時聽見兒媳建議,心裡還真有幾分活動。
哪知丘如意見王氏幾家連番地試探打聽親事,起初還有些得意,但因為最近對王巧兒有些意見,心中對此竟莫名生出些牴觸之意,便不太願意和王家眾人一處玩耍,所以考慮一番後,還是決定不去了。
王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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