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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了意。
安世誠又道:“我知道母親的心結,覺得當年求親被拒,如今發達了再求,不免面上無光。恕兒子直言,當年咱們家不過小康人家,皇室宗親的名頭也不過是叫著好聽,真實情況,眾人皆知。丘榮當時雖也是白衣,卻到底是順陽城內數一數二的富戶,咱們那時為報恩求親,多少有點一廂情願,有點名不符實。而且兒子也明白當時母親為兒子打算的一片苦心。”
盧國公夫人被兒子點出心頭病,不由臉上一紅。
安世誠接著說道:“如今咱們發達了,再去求親,方顯得咱們報恩的心誠。便是在太后那裡,也好交代了,讓她明白咱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還請母親細思。”
盧國公夫人被兒子一通勸,一時無話,半天方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容母親再慢慢思量一番。”
安世誠瞭解母親脾氣,知道她多半會想過來,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故便也不相逼,轉而笑著和母親談論畫觀音聖像的事情來。(未完待續。。)
第一零八章 重新審視
盧國公夫人心中火氣已消,不願打擾兒子作畫,於是起身離去。
臨出書房門時,盧國公夫人看見侍立在門前的長慶二人,忽然心中一動,看著兒子問道:“你實告訴母親,你從不讓丫頭近身伺候,真是因為她們身上脂粉味太濃燻得頭疼無法讀書?還是因為你當年曾對丘於氏母女做出的承諾?”
安世誠聞言,誠懇地對母親說道:“我那時七歲,已經能記得一些事情了。況且兒子自小得父母教誨:人無信則不立,做人要坦蕩懂得知恩圖報。兒子一日不敢忘。”
盧國公夫人心下暗驚,當年只拿他做個孩子,認為當日事於他來說,不過是一件玩樂之事,事情過去也就結束了,因此事後也不曾認真對他解釋,卻想不到他竟將當日所說之話,盡數記在心間。
兒子在這件事上的較真,倒讓她這個富貴後出爾反爾的母親頗有點慚愧。
盧國公夫人不由搖頭嘆笑道:“真是個傻孩子……你既然非要履行諾言,何妨和母親直言,兜兜轉轉這些年,倒也夠費盡心思的。”
安世誠面上發紅,陪笑道:“兒子知道母親雖因過往之事難免有些心結,最終卻仍是重信義守承諾的,所以根本不須兒子提醒,故兒子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盧國公夫人看著兒子的窘迫樣兒,明白兒子是因為事關自身姻緣之事,臉皮薄不好直言。故一直尋機會在旁敲邊鼓提醒自己。
盧國公夫人明白自己必須重視這件事了,不能憑自己的好惡隨心所欲。
兒子當年就不是能隨意被自己糊弄的三歲小兒,現在更是個有執拗性子的青年後生,一個處理不好,怕是自己在他心間的母親形象便要就此坍塌了,況且他所行之事,本就是君子所為的本分,自己又何必非擋了他的道,不僅使外人恥笑,也讓他心中不寧。
於是盧國公夫人斂了臉面笑容。鄭重對安世誠說道:“你既然有此報恩守信之心。母親斷不會橫加阻攔的,只是這姻緣之事,事關你一生幸福,母親卻也不會由著你為了守所謂的信義。不管那人好壞。平白毀了自己終身。所以。母親會認真審視這個丘如意的,若她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如若不然。你也就收了心,母親會為你另求別家淑女的。”
安世誠得了母親這句話,心底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忙道:“兒子謝母親成全。”
盧國公夫人擺手笑道:“成不成全,可不在母親這裡,這取決於丘如意是否是個值得你如此行徑的人。”
安世誠笑而不語,一時盧國公夫人離去,安世誠再回到靜室,吸嗅一縷檀香,心中輕鬆許多,提筆一氣呵成完成了觀音聖像。
安世誠看著氣韻生動的觀音,心中頗為得意,便叫著長慶二人幫忙調色,等墨幹了好上色分染。
長慶二人在旁擠眉弄眼一番後,終是長祝開口問安世誠道:“公子真要將這幅觀音圖送給夫人供奉?”
安世誠不想長祝會有此一問,抬頭疑問道:“難道我作的這幅觀音聖像有何不妥?”
長祝二人又以眼神推諉起來,直到安世誠皺起眉頭來,長慶才陪笑道:“公子作的這幅觀音圖栩栩如生,寶相端莊慈愛,只是……看這眉眼卻有些與象那丘家如意小姐。”
安世誠聞言,急忙低頭看去,倏然發現,果然有幾分象丘如意,尤其是觀音柳葉眉下的一雙丹鳳眼,更是神似丘如意,所不同的是,他主僕所見的丘如意幾乎都是滿含怒氣,而這畫像中的,則似含了無限情意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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