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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已然聽見動靜,便出了房間,就見安世煥忽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竟笑得似沒力量走路了般地站在原地,也不往前走。
丘如意心中稱奇,見安世煥及其隨從侍衛皆風塵僕僕,鬢角有水,知其剛從城外趕著回來,便也笑道:“一大清早的,連家都不回,就來了這裡,又這般笑不可抑,定是有好事了。”
一邊說著,一邊讓安世煥到客廳裡。
安世煥越發笑得直不起腰來,道:“先不進屋了,我還是先回家吧。不然,我怕你怨我沒眼力勁兒。”
一邊說,一邊就轉身走了。
莫明其妙。
老範頭知這安世煥向來是個不靠譜,不由搖搖頭,又看到被落在院裡的那位隨從,提醒道:“軍爺,煥爺就住我家東鄰。”
一語未了,便被走來的範媽尖聲打斷;“你個耳聾眼背的老東西。什麼軍爺,那是咱們姑爺。”
丘如意聞言,打一機靈,忙扭頭看去,可不正是安世誠。
只是黑了,瘦了,又穿一身軍衣,無半分當年白面書生的風采。
丘如意心裡充盈著驚喜,口內一字也吐出來,傻傻站在院裡,似笑似哭間,眼睛竟也溼~潤了。
還是吳媽範媽過來相讓:“少夫人這是高興傻了,外面冷,快點和爺一起進屋裡暖和暖和。”
丘如意這才傻呆呆地反應過來,也不知好什麼好,笑了幾笑,對著已笑著走來的丈夫,抖了半天的嘴唇方哆嗦出一句來:“對,快進屋。”
安世誠點頭,笑扶著妻子進了屋。
一進了屋,溫暖馨香的氣息將夫妻團團包住,丘如意總算回過神來,將丈夫的手輕輕打掉,一邊又嗔道:“近一年沒見了,你也是學壞了,由著煥小子胡亂鬧,讓人出了大丑。”
卻不知安世誠自打進城來,想到能看到妻子,心裡就是激動萬分了,敲了家門後,卻又近鄉情怯,不想便被安世煥鑽了空子,趁在沒反應過來時,先他一步踏進家門。
偏老範頭乃是暫借用過來的,二人在丘家幾乎未曾碰過面,互不相識,便生出了誤會來。
他本想挑明瞭,不想丘如意這時出來,夫妻一別多日,夜夜思念,一朝相見,那雙眼睛便沾在妻子身上,哪裡還顧得想其他。
第二二二章 乍聚又分
丘如意也想當然地認為那不過是安世煥的隨從,自然不會分一眼給個下人,不曾認出,也是情理之中的。
安世誠便笑道:“他還臉笑別人?昨晚我倆見面,就打了一架,直到將他打倒在地,他還沒認出我來呢。”
這怎麼能一樣呢,才分別一年,結髮妻子就認不出同床共枕的夫君,總歸有些心虛。
不過到底是重逢的喜悅大於其他,丘如意歡歡喜喜地迎接丈夫回家。
吳範二人也趕緊著張羅起來,她夫妻二人乍然相聚,心中喜極,雖初時不過是相互敘幾句家常,臉上笑容常駐,眼裡有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安世誠一路趕來,滿身的汗水灰塵,軍營中乃是常態,他也早就習慣了十天半月不洗澡,不過如今身處蘭室,便覺渾身不自在,又恐燻著妻子,說話間便讓老吳頭燒了熱水,一時備好熱水,安世誠自去洗澡了。
早前北平侯夫人曾提過,當年孫兒們被丟去軍營時,個個被訓練得不成個人樣兒,所以丘如意深為擔心,便丟掉往日的矜持,收拾好安世誠的替換衣服,便也跟著一同進了浴~室。
安世誠雖不知情由,卻也樂得享受這不足為外人道的夫妻間的情趣。
待安世誠脫下衣服後,果然比從前黑瘦不少,卻也比之從前精壯不少。
丘如意臉兒便有些發紅,誰知一轉眼,竟又看到安世誠身上竟直還有些疤痕,丘如意的眼睛也就紅了起來:“你受苦了。”。
安世誠握著妻子的手,笑道:“這算得了什麼,不過是訓練時不小心擦破了點皮,兩三天就好。現在受點苦,總比真被人拿刀箭傷了強,那才是真要人命呢。”
丘如意忙伸手捂著丈夫的嘴,道:“不許胡說。如今北荻降服,再不會起戰爭的。”
安世誠含笑不語,這澡便洗了足足一個時辰。
吳媽和範媽過了收拾時,相視一笑,也不多言,只管做起活來。
丘如意正心裡不自在呢,見此,臉兒越發紅得如點了胭脂,忍不住瞪了丈夫一眼,偏看在安世誠眼中,不覺其羞惱,只被那媚眼兒又勾了魂付出,心裡便打算只有讓妻子搬去那邊烏堡,夫妻才能時常團聚。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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