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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豈能不喜?難道你不喜,還想重燃戰火?”
“這話就誅心了,託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洪福,才使得邊境安祥,這等喜事,我豈會不喜。”那人慌忙解釋,又氣齊郡王挖坑給自己,便道:“只怕齊郡王的喜,還不止如此吧。一大早就樂得嘴都歪了,莫不是你早就得知此事?”
這話深思可就不得了。
旁人便忙打岔道:“休胡說。我看必是齊郡王昨夜做了新郎,又或者老來得子?也是個老不修。”
眾人笑了起來,精神振奮半天,權當拿這事調劑下心情。
齊郡王呸呸兩聲,氣咻咻道:“你們太可恨了。我豈會如此下作,便是如此,也不至於讓我樂成這般,我大風大浪都經過的,若沒有天大的喜事,豈會如此不穩重。”
眾人心生好奇,忙來相問,齊郡王心中得意,誰問也不說,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便有人胡亂猜測,打發時間。
不想,就連齊郡王要抱孫子都說出來,卻只換來齊郡王的搖頭否決。
眾人好勝心起,越發玩笑道:“既是天大的喜事,莫非與天有關?”
“雖不中,亦不遠矣。”
現在太后撐朝,那人不敢猜皇上大愈,卻心思一動,想到齊郡王身為宗室族長,身兼宗人府宗正一職,後宮之事,別人不知,他卻門清,於是小心說道:“如此來說,定是前次入宮的妃嬪們侍寢後懷上龍胎了。”
齊郡王瞪大眼,不敢吭聲。
這便是猜著了。
眾人驚喜有加,直到太后召見,猶不能平靜。
什麼北荻,什麼邊境,什麼袁將軍加官進爵,早被拋之腦後,只管向太后求證:“當真有後宮妃嬪懷了龍胎?”
劉太后聞言,看向站在最後面的齊郡王。
齊郡王不敢裝死,只得上前喊冤道:“娘娘明鑑,真不是臣說的。此乃社稷之福,百姓之福,臣實在沒辦法做到喜不形於色,就被這幫子成了精的老狐狸們給猜出來了。臣辦事不利,請娘娘責罰。”
越發做實了此事,眾臣忙向太后賀喜。
太后淡笑:“是個宮人,偶然得幸有了身孕,將將一月有餘,尚不知坐不坐得住,也不知是男是女,故不曾聲張。”
眾人皆道天佑我朝,且是皇上第一個孩子,合該天下同樂,又建議太后升那宮人位份,以彰顯其功勞。
太后不贊同,認為胎兒月份太淺,如此大費周折,恐有損胎兒福份。
眾人只得作罷,太后又道:“不過說來,這個孩子倒也是個有福氣的。他一來,邊關也平靜了。說不定,等他生下來,連帶著皇上身子大好。也是做父親的,比之從前,長進不少,也是時候親政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眾人諾諾,太后又厲色道:“如今天氣漸冷,太醫建言好生保養,忌大喜大悲,故此事,哀家還不曾告訴他,只等他身子再好些,尋機會徐徐告之,還請諸位面見皇上時,不必提及此事,不然,若皇上龍體受損,罪當誅。”
第二一四章 劉娟同行
眾人已得了太后承諾皇上親政的事情,便暫將龍胎一事放下,轉而淡起政事。
事畢,眾臣退出,齊郡王免不了主動留下請罪。
半日,齊郡王一身冷汗地退出來,經過議事房時,還有幾位重臣尚在裡面辦公,看到齊郡王,不言一語,卻都臉色一正,鄭重地衝他拱手作禮。
齊郡王額上的汗差點又滴下來,慌忙回禮後,便一徑前宮門去了。
直到坐上馬車出了皇宮,他腦中仍迴盪著太后的話,“哀家真是小看了郡王。哀家如此信你,沒想到你竟聯合他人算計哀家。虎毒不食子,那是哀家的親孫子,哀家疼他勝過你們千萬倍。退一萬步說,這事即便公於天下,若哀家不想留他在世上,你們能耐我何?”
齊郡王除了請罪,還能做什麼。
“娘娘明查,臣一向對娘娘忠心耿耿。外人不知,臣卻知道皇上龍體有恙,娘娘是怎樣艱難卓絕地支撐起整個安氏大楚來,臣敬佩娘娘。臣慚愧,內不能幫娘娘分憂解難,外不能解除眾人對娘娘的誤會。臣也不瞞娘娘,臣這樣做,確有私心。娘娘為給孩子積福,三個月內不對外言。可娘娘細想,女子懷胎本就不易,且聽說前些日子還受過重傷,天佑我皇,自然沒事。臣就怕那宮人命薄,這萬一龍胎不保……就怕那些人事後得知隱龍胎落龍胎,又不知道歪想到哪裡去了。娘娘做事磊落,怎能受這不白之冤,所以臣不得不未雨綢繆。臣擅作主張,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