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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禁衛軍,盧郡王府的眾人除了擔心安世誠的安全,倒還算鎮靜,因為他們相信安世誠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會賣國投敵,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丘如意再一次跪到小佛堂裡,虔誠地為丈夫祈禱,想起安世誠當日在這裡發下的毒誓,心裡一陣害怕,萬一真應了,豈不是自己惹下的禍?若果真如此,她唯有一死謝罪,才能了卻心中愧疚。
丘如意叫過兩個兒子來,抱住他們道:“你們的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決不會做出讓人唾棄的事。不管將來事態如何,你們只需記住這一條便是。”
安天祐看著丘如意,問道:“如果父親真生不測,母親是準備丟下我和弟弟去見父親嗎?”
丘如意心裡一凜,心裡幾回輪轉,清晰答道:“不,不會的。你父親不會出事的。就算他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定放心不下我們母子,我若怕苦撇下你們去他,他必會不高興的。所以不管如何我都會陪著你們,我相信他一定會等著我的。”
第二八七章 轉眼成空
安天祐便放了心。他的人早於兩天前就帶回了訊息,知安世誠在對敵時遭了內部暗算,身中數箭,雖多方人員在尋找,卻仍蹤跡生死皆不明。
這又是梁王的手筆了。
安天祐這次真是出離憤怒了,早在禁衛軍圍府的前一天,指示手下這幾天逐步將安世弘從前所做所為揭了出來。
失德之人如何做得一國儲君,梁王為了大局少不得自斷臂膀,必會元氣大傷,等到邊關平靜時,再和他算帳也不遲。
果然在盧王府被圍之時,京城傳出關於安世弘的一些流言來,這一次比之上次,更是來勢洶洶,有鼻子有眼地,讓人無法當它是兒戲。
劉娘娘原本也直擔心安天祐,也很想為他做些事情,如今終於如願,便威風凜凜地帶著幾份供詞,當著幾位王公大臣的面,直接甩到皇帝跟前:“劉氏一族固然十惡不赦,但不是他們做下的事,就不該一股腦地扣在他們頭上。還請皇上為他們正名。”
幾位王公大臣再也裝也不下這個糊塗了,只得拿眼看著皇帝。
皇帝見狀,也只能黑著臉,命人暫且封了東宮,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他果真參與其中,必嚴懲不貸。”
偏偏這時邊關傳來寧泰郡王遇刺的急報,說被活捉的刺客親口承認乃是太子所派。
皇帝氣了個倒仰,密見安世弘,斥責道:“順風順水的日子過久了,人也變得蠢了。寧泰一介武夫,想收拾,還怕尋不到理由,怎麼就偏趕在這個節骨眼上?”
安世弘也頗為惱火。寧泰郡王明裡信了他,暗地裡卻不肯罷休,越發大查特查,幸虧他警覺,將過往陰私事細細推敲一番,真還尋出幾個漏洞來,匆忙間補救,卻不想竟著了人的道,以至於他倉皇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寧泰郡王前往邊關,部署死士刺殺以絕後患。
安世弘對父親叫屈道:“兒子派去的人原本十拿九穩,不想半路上遇著一股神秘人,生生給攪了不說,還被捉了把柄。”
皇帝怒道:“你總是一意孤行,從前也就罷了,如今朕身為一國之君,也什麼不可對朕言的,總是擅自作主,偏還頻出昏招。”
安世弘忙叩頭認錯,心裡亦生出滔天怒火,他之所以沒有和父親細商,一來是當日父親便說要他全權妥善處理,二來,因子嗣一事,父子二人漸生嫌隙,他想獨自辦個漂亮的差事,重拾往日在父親心目的形象。
只是他到底輕敵了。其實也怪不得他,正如皇帝所說,他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太久了。
前世,他為了奪回安氏政權,也是沒少出招,狠招毒招蠢招俱全,但到底實打實地一步一步艱難走出來的。
而今生,因為丘若蘭的先知,他少走了很多變路,提前順利地成為東宮太子,不免意滿志得,視眾人蠢物了。
況且今生安天祐又在暗處步步緊逼,安世弘一不留神就中了招。
安世弘低聲道:“事已至此,還請父皇幫我一把。當年劉氏可以變白為黑,父皇也是可以的。”
皇帝氣極冷笑。
兒子越發不懂事了,皇帝難道就可以完全隨心所欲地做事嗎,那與昏君何異。
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為了大局著想,太子唯今之計,只能暫時服軟,多年以後,等事情淡化,還可以再被立為太子,若現在就公然不顧事非,指鹿為馬,這事就有得鬧了。
“兒子覺得這事情不對勁兒,必還有一股力量在其中推波助瀾,或許還是劉氏餘孽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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