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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能放鬆心情的玩具,尤其愛給孩子買小腳踏車一類的玩具。買那些小玩意兒給小孩玩的時候,鄧稼先自己也跟孩子似的高興得不得了。
鄧稼先經常對人說:“楊振寧在規範場方面的造詣非常高,是他在物理學領域的最高成就。這比起宇稱不守恆來,對物理學的貢獻還要基本、還要深遠。其指導作用不僅只在當前,而將以世紀來計量。如果不是有次數限制,楊振寧在規範場的成就,應該再獲一次諾貝爾物理獎的。”
許鹿希說:“從我們家來說,從鄧稼先來說,我們是非常感激楊振寧的。特別是鄧稼先在美國學習,還沒拿到獎學金的時候(要考到85分以上才拿獎學金),經濟上比較拮据,楊振寧幫了他的忙,楊振寧當時也只是剛剛博士畢業,工作不久,他的錢也不多,還要拿一部分錢供給他弟弟楊振平上大學,再幫助鄧稼先一部分生活,他對鄧稼先是有恩惠的。
“這些都是鄧稼先告訴我的,所以我現在還記著。楊振寧和鄧稼先是一生一世的友情。”
“楊振寧先生國籍雖然改了,但是他非常愛中國和中華民族。他自己認為他這一生最有意義的是透過獲得諾貝爾獎幫助中國人克服了不如別人的心理障礙。
“我非常希望你能夠懂我的意思,有的人把鄧稼先跟楊振寧對比,或者拿楊振寧去說鄧稼先,這樣非常不好。有一位大學校長說的好,‘楊振寧得諾貝爾獎給我們爭了氣,我們中國人都感謝他;鄧稼先回國為中國製造出了原子彈、氫彈,中國人也都感激他;如果中國沒有原子彈、氫彈,也就沒有現在的大國地位,再過一百年,中華民族會有更多人記住鄧稼先。楊振寧先生懷念鄧稼先的文章是非常有說服力的,實際上把他們兩人所走的路做了總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六章 鄧稼先和楊振寧(6)
楊振寧訪華,救了鄧稼先
楊振寧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幫助鄧稼先,無論是他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就說1971年他第一次回中國訪問的時候吧,在上海一到飛機場,接待他的外事人員問他要會見什麼人,他就開了個名單,在北京要見的第一個就是鄧稼先,這個名單很快就傳到周恩來總理那裡了,周總理就說趕緊把鄧稼先找著,讓鄧稼先在北京接待楊振寧,可鄧稼先當時正好是在青海的221基地,那些造反派和軍管人員正在批判他們,給他們辦學習班呢。
……科學家也辦學習班?
“嗯,辦學習班,有鄧稼先、于敏、陳能寬,兩彈一星的科學家就有3個,另外還有十幾個科學家和技術人員,都是骨幹,辦學習班,捏造事實,非說他們是有意搞破壞,這是非常冤枉的事。當時情況非常危險,正好這時趕上楊振寧回來,要見鄧稼先,局面改變了,鄧稼先得到解救。鄧稼先一走,那個所謂的學習班就垮了,所以把陳能寬、于敏等受批判的科學家也救了。另外十幾個人,也都是我們國家非常寶貴的人才,他們也都得救了。這個事情非常巧合。
所以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這就是我為什麼在那本《鄧稼先傳》裡寫他們雖然是同學但是他們的友情比兄弟的情義還要深的原因了。
1985年,鄧稼先被確診為癌症並住院治療。在他住院的一年間,楊振寧曾兩次前往探視。第一次探望時,鄧稼先精神還不錯,還可以站起來迎接楊振寧。兩人談興很濃,他們一起回憶往事,互相詢問熟識朋友的近況,楊振寧還興致勃勃地介紹當時國際學術界的研究狀況,隨手寫出一些公式和示意圖。
1986年6月13日,楊振寧回美國前又來看望鄧稼先。那個時候鄧稼先開始大出血,醫生已無法控制病情的惡化。楊振寧站在病床前,深情地望著臥床不起的鄧稼先,楊振寧送上一束極大的鮮花,他知道,這次可能是與老友的訣別了。當時,鄧稼先的神智還很清醒,楊振寧走後,他對許鹿希說:“振寧知道我不行了,所以送來特大的一束鮮花??”分別前,兩人在病房裡合影留念,稼先執意送至病房門口,兩雙手,寫物理公式的手,握在一起。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是真正的告別了。
鄧稼先要許鹿希代他送楊振寧下樓。楊振寧上車前,許鹿希告訴他說,稼先病情已非常危險,幾乎無治癒的希望了。這訊息給楊振寧很大打擊,他為老朋友的病情焦慮不安。回到美國以後,他找到當時還沒有上市的治癌新藥,請韓敘大使透過信使迅速送往北京。可惜藥送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個多月後,1986年7月29日鄧稼先病逝。遠在美國的楊振寧教授懷著無限悲痛的心情給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