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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採訪的也是同一個部門,只是發稿的時間有區別而已———這當然是在替我說好話。總編聽了,說一定要跟那位同行解釋清楚。�
跟原作者解釋可沒那麼容易了,那人是南方某報的主任記者,資歷深厚———沈給他打電話時沒有再回避,而是非常誠懇地向對方道歉,這讓在一邊聽著的我汗流浹背,這些話明明該我自己去說的。�
我原來以為那人如此鄭重其事地興師問罪,此刻還不臭罵我一頓,沒想到那人聽了沈的道歉後很平靜地問道:“這是個年輕記者吧?”�沈說:“是個實習記者,很年輕,還沒從學校畢業。”那人說:“要是這樣你就告訴他以後不要這麼做就行了,年輕人誰不會犯點錯誤啊?他先要學會做人,做文章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至於別的懲罰就沒有必要了。”�
我沒有翅膀(2)
沈原封不動地把那人的話轉告我,我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就是臉有些發燙,由裡到外一波跟著一波翻滾起來。最後沈拿著那人的信問:“這個怎麼辦,是你拿去還是留在我這裡?”我想了想:“留給我吧。”�
從那天開始,蔓延在身體裡的虛榮和自喜都沒有了,被那人一句“先要學會做人”給盪滌得一絲不留;從那天開始到現在的六年時間裡,我在北青報發的700多篇文章、上百萬字,都是靠著採訪記錄再在電腦前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無論長短無論好壞,都是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放那個抄襲我文章的人一馬的原因,因為兩年多前有個人放過我一馬,同時還教了我抵禦浮躁和投機的最重要的一課:做人。�
所以今天我才說,如果那人是個年輕記者,我只會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不過這次抄我稿子的是個頗有名氣的老記者,我不敢奢求自己這樣一個愣頭青式的一相情願的想法能夠教導一個老江湖保持操守,儘管我用2000塊錢做了砝碼,那人也許會更心疼那20張鈔票,但是這仍然是件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管他還有沒有膽量翻動讓他汗流浹背的那幾個瞬間,就像在我辦公桌抽屜的最底層,壓著的那封多年前老記者來的信,儘管我經常閉眼不看,但是在我心裡它卻時刻醒著。�
有時候想想,當某些名利的東西在不斷誘惑的時候,這封信也許是儲存自己尊嚴和人格的最後一塊盾牌。�
趙薇
這就是成長的力量,就算她是趙薇,也逃脫不了這個規律。��
有的時候,認識一個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1997年底我來北京面試時,《還珠格格》正火,小燕子趙薇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也成了無數人的偶像。我卻很不喜歡她,覺得她沒什麼氣質,沒什麼內涵。家人看《還珠1》、《還珠2》,笑得沒了形狀,我卻覺得無聊。�後來趙薇出了唱片,居然叫什麼《愛情大魔咒》,還有那首《有一個姑娘》,每次電視裡放,我都覺得尿頻尿急,對她的不喜歡,又增加了。�
然後就是“軍旗裝事件”。那時候我在國內版做編輯,連發了她好幾個頭條,把事情徹底鬧大,大到最後趙薇公司找我們溝通,然後就是公開道歉。同事說,這小姑娘怎麼沒腦子啊,深以為是。�
到了那年12月,趙薇在合肥演出時,被潑糞,再度轟動一時。後來那個潑糞的人主動找到同事鄭直,同事做了一篇調查,整版,看得我心裡一停———做事情的是趙薇,負責的也是她,我們包括那個潑糞的,都是周圍的看客,憑什麼這麼對她?�
然後我開始意識到,自己在心態上的問題———有的時候,對方的觀點或者行為是錯的,但是這個對、錯是由誰來判斷?她有沒有自己的理由?�
趙薇始終不說話。從1997年的小燕子,到幾年後的潑糞事件,除了“軍旗裝事件”中她開了口外,別的時候她都一言不發。而這時的我,開始能比較平和地注視這個我曾經認為那麼缺少內涵的女子了。�
2002年那部《情深深雨��》,她演得一般,但是她唱了很多歌;其實那些歌多數很爛,她的聲線有限制。片子播出來後,樂壇媒體一片嘲笑,到後來,一個朋友寫了一篇樂評,說,趙薇在進步。他的論據很簡單,把1998年那張唱片和2002年電視劇中的那些歌做個比較。這篇樂評出來後,批評之聲頓少。�
之後趙薇有過些許緋聞,拍過幾部影片,多沒什麼響動,比如跟姜文的《綠茶》,這樣的藝術電影,她居然也敢碰,不過這也能看出這個女子的心思。然後就出了“打孕婦事件”,本來沒關心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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