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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橫穿整個德國,在下午2點左右任海濟終於由靠近波蘭的科特布斯,到達了緊鄰法國的美因茨。
敲開公寓二樓的大門,出現在門口的莉莉雅先是一愣。下一刻便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任海濟。
跟在任海濟身後的法密爾也是一愣。下一刻這個女孩立刻像受驚的小貓一樣,擺出一副敵對姿勢。雖然早知道面前這個抱住副元首的女子是副元首的姐姐,理論上是不可能對副元首造成任何傷害。但對法密爾來說,讓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與副元首這麼接近,這是法密爾不允許的。
不過在法密爾上來阻止莉莉雅的行動前,任海濟率先按住自己二姐的雙肩,自己後退一步。隨後視線向下,直直的望著自己二姐的腹部,臉色越看越冷。
將金髮在頭頂盤起的莉莉雅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的粗毛線衣,下身則穿著一件淡藍色吊帶褲。那幾乎拉到胸口的淡藍色吊帶褲下則是高高隆起的腹部……
“哼!終於想到我這個二姐了。”莉莉雅看了眼任海濟身後的法密爾,以一副不滿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了艾瑞卡,就不要我這個姐姐了呢。”說著她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任海濟的左耳大吼一聲:“快說!沒有我在你身邊看著,你是不是向國防軍中的同事伸出魔爪了?!”
任海濟那冰冷的表情瞬間消失了。他大喊著:“我沒有!我沒有!二姐,鬆手!先鬆手!”
鬆開揪住任海濟耳朵的右手,莉莉雅瞪了自己弟弟一眼,眼神中閃爍的滿是懷疑:“算了,先放過你。進來吧。”
跟隨莉莉雅的腳步走進公寓,任海濟不時打量著二姐的家。簡簡單單的兩室一廳的普通公寓,在客廳中放著一張小小的鋪有白色餐布的粗木桌,桌子四周整齊擺放著四張與木桌同樣材質的靠背椅,白色餐布上的淡紅色玻璃瓶中插著兩朵任海濟不認識的白花。這張桌子成了整個客廳中最顯眼的傢俱。四周的牆上簡簡單單用石灰來回刷上數次權當牆紙。視窗掛著麻布制的米黃色窗簾,窗簾下的矮櫥上放著一臺黑色電話。矮櫥一側則是已發黃的暖氣片。沒有高貴的瓷器,沒有名貴的繪畫,甚至沒有沙發也沒有壁爐。
任海濟一臉陰沉。這就是那個沒用的姐夫,向二姐許諾的幸福嗎!
跟在任海濟身後的法密爾忽然發現,面前的副元首那下垂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緊握成拳,整個身軀正微微顫抖著。
絲毫沒有察覺到任海濟的憤怒,或者說察覺到了任海濟的憤怒,但卻不想在這上面糾纏。莉莉雅挺著肚子一邊走向廚房,一邊向來訪的兩人道:“小齊格,自己坐吧。很遺憾,這裡沒有茶。咖啡可以嗎?”。
“二姐,你懷孕了,還是坐下吧。”任海濟連忙阻止道,“法密爾,去衝兩杯咖啡。二姐,你呢?”
接到任海濟的命令,法密爾向著已滿是一臉母性光輝的莉莉雅一點頭,走入廚房。
“我就不用了,整天在家坐著。我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在任海濟對面坐下,莉莉雅雙手支在下顎,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那麼,小齊格。現在想好了如何向姐姐我解釋那個女孩了嗎?”。
“法密爾。艾瑞卡的妹妹。我的生活副官兼首席秘書兼……”
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聲響後,法密爾端著兩杯咖啡出現在任海濟面前。將兩杯咖啡放到桌上後,這個女孩自動站回到任海濟身後。見坐在對面的莉莉雅不解的望著自己,任海濟就知道自己的二姐被法密爾的舉動嚇到了。也是,自己的父母在第一次見到法密爾這種舉動的時候也是這種驚訝的表情。
“法密爾!你也給我坐下。”一把拉開身邊的椅子,任海濟衝著法密爾大喊,“就坐在這裡,給我喝咖啡。”停了停任海濟再補上一句,“給我慢點喝。這不是在戰場上。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昨天吃晚飯的那種舉動,你就給我回軍營去。”
看著法密爾端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成90°目不斜視的動作。莉莉雅突然小聲笑了起來:“好啊~艾瑞卡的妹妹。我的弟弟還真是有出息了。開始玩姐妹花了。”
嘴中的咖啡被一口氣噴了出來。任海濟接連咳嗽兩聲後匆匆道:“二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莉莉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人家女孩都沒有說話。小齊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
任海濟無奈地搖搖頭。和以前一樣自己一旦面對這個二姐,總是被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也只有這個二姐,才會不停捉弄自己。
“那麼小齊格。是什麼事讓你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