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3/4 頁)
”,是不允許存在的。
“是的,不過我只讀過前半。因為時間問題後半……”迪姆說著掐掉手中的煙,“不介意聊聊吧?那個,你最喜歡哪一段?”
“先生,這本書不是評價哪一段寫的最好。通篇整讀後你會發現整個故事都非常棒。不過我很喜歡其中的幾句話。比如:‘生命,生活,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被人感覺出它的美好的,在平時往往被人忽略的內涵。其實生命的真正意義在於能夠自由地享受陽光,森林,山巒,草地,河流,在於平平常常的滿足。其它則是無關緊要的。’哥哥就總是不能理解這句話。他一直看不見身邊真正美好的東西。”
到這裡迪姆幾乎能確定這個女孩的哥哥在納粹黨中有著極高的身份。否者他的妹妹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閱讀“禁書”呢。
“那麼,你是要司令部赴任嗎?”。
“是,也不是吧。”女孩微微一笑,“父親在兩天前出發了。如果讓父親抓到那就不好了。我想去哥哥那裡。如果沒我在,哥哥肯定又在發瘋了。”
每當提到“哥哥”兩字的時候,迪姆總能從女孩的雙眼中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哀傷。“該不是怨婦找上門吧。”對納粹主義的反感讓迪姆惡毒的想著。
“我啊,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女孩說著抬起頭望著天空。伴隨著併攏伸直的雙腿來回擺動,她的身子在座椅上微微來回搖晃著,“我知道哥哥,父親都很愛我。他們想保護我。不,不止他們,很多認識我的人都想要保護我。將我緊緊抱在他們寬闊,安全的胸膛中。但這樣真的可以嗎?他們讓自己至身與硝煙瀰漫的戰場,僅僅只是為了能讓我坐在家中那溫暖的火爐邊聽著收音機內輕快的音樂,享受自由,舒適的人生。不,這不是我想要的。誰說戰爭讓女人和孩子走開。”說著女孩使勁一擺雙腿後從椅子上突然跳了起來,原本放在腿上的書已不知何時被她環抱在胸前。“男人上戰場是為了保護女人和孩子。這點沒錯,但女人就只能在家裡等待嗎?男人都是傻瓜。他們永遠都不理解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上戰場,自己卻在家中等待的女人是什麼心情。我的力量有限,無法像他們那樣站在危險的最前線。但我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可以去一些不是非常重要的工廠流水線上工作。去生產棉襖,手套。而那些原本在那裡工作的男子則可以解放出來,去多生產一顆子彈,一頂鋼盔。”說到這,女孩低下了她的頭,“我知道,那頂多生產出來的鋼盔未必能保護住哥哥和父親。但它很可能在戰場上保護住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他可能是某個女孩的哥哥,某個女孩的父親,甚至是某個女孩的家……”
迪姆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配合女孩那寂寞,悲傷的表情。她的話中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地方。比如每一次“哥哥”與“父親”兩個詞同時出現時“哥哥”就總是在“父親”之前。
“我能做的也許不多,但我想要盡我的能力來幫助哥哥和父親。當然如果真需要我走上最前線的話,當那天來臨時我也決不會猶豫握起身邊的mp38。”
“……你是個堅強的女孩。”
女孩回過頭,看著依然坐著的迪姆。“謝謝您的讚揚。先生。但我恐怕沒你說的那麼堅強。其實我現在很害怕,害怕的在不停發抖。但有些事是值得一個人用一生去完成的。哥哥常說:他深愛著這片土地,深愛著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深愛著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用人間的愛去愛,我們可以由愛轉為恨,但神聖的愛不能改變。無論是死還是什麼東西都不能夠破壞它。它是心靈的本質。哥哥深愛的,也是我所深愛的。哪怕為此……”
女孩的視線掃過月臺上的人群,迪姆能清楚的聽到對方那似乎是喃喃自語的話音。
“願彼岸花開如海,即便此地憂傷如潮。”
迪姆覺得自己與這個女孩交談越久便有更多的疑惑。女孩剛才的話即不是德語也不是俄語。他只能模仿對方的發音卻完全不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女孩似乎注意到迪姆疑惑的表情,她向迪姆尷尬一笑:“很抱歉,剛才那是漢語。也就是中國話。”
“你懂得很多。”迪姆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女孩面前,“那個,我一直有個疑惑。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女孩微微一側頭,再次露出個甜美的微笑:“我叫……”
一個掛著中士軍銜的高大男子突然插入兩人之前,一把將女孩擋在自己身後。雙眼緊盯著迪姆冷冷道:“立刻給我後退。平民。”
迪姆想解釋些什麼,不過見對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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