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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再低調也騙不了國防軍中計程車官們。當任海濟出現在車站時,那些正在休假的國防軍將官們便立刻注意到這裡。只是之前他們都被艾瑞卡吸引住了,他們中甚至還有人在法國戰場上“偷”聽過女孩的歌。誰都沒注意到女孩身後的這個副元首。現在任海濟一皺眉,立刻一批人擠開人群擋在迪姆與兩人之間。
“退後,平民。立刻退後!”
這場景怎麼這麼熟啊?同樣是在車站,同樣是在艾瑞卡小姐面前,同樣是這句話。只是這次擋住自己的可不是一名中士,而是整整一個小隊的國防軍中級軍官。與上次一樣迪姆高舉雙手向後退開兩步道:“我是《人民觀察家報》的記者。我沒有惡意。我認識艾瑞卡小姐。”
“我比你還熟悉她!”任海濟大聲吼道。如果不是中間有人擋著,他早衝上去給那中年男子兩拳並警告對方不準再接近女孩。
“哥哥!”艾瑞卡一把按住任海濟那幾乎揚起的左手,“我認識這位迪姆先生。放鬆些。我就說幾句話。”見任海濟不再激動,艾瑞卡微笑著看向迪姆道:“迪迪,那本書看完了嗎?”。
“當然,艾瑞卡小姐。只是我今天沒想到會遇到你。所以……”
“沒關係。那本書本來就是暫由你保管的。”說著艾瑞卡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了。迪迪你來慕尼黑是為了工作嗎?”。
“是的。自從上次在柏林車站聽過艾瑞卡小姐你的話後,我就一直在想:每個人都可以為我們祖國的復興貢獻出自己的力量。無論在什麼崗位,無論是在前線還是在後方。我不想靜靜的等待。所以,我也要努力。為了那些在前線奮戰計程車兵們。”低沉的語氣突然一轉,迪姆向著艾瑞卡笑道:“願彼岸花開如海,即便此地憂傷如潮。你說是嗎?希特勒小姐。”
艾瑞卡一臉驚訝,她用雙手捂住嘴小聲道:“我真沒想到,你能知道這句話。”
“這是我的榮幸。我有位同事恰巧會漢語。是他告訴我的。”
圍觀的人群騷動了。所有人想的都是同一個話題:希特勒小姐。是希特勒小姐!我的天,她比照片看來更美。
“希特勒小姐。能為我們唱首歌嗎”一名國防軍少尉道,“就唱你在法蘭西戰場上常唱的那首。”
“《莉莉瑪蓮》嗎?當然可以。在殘酷的戰場上我們都有權利去追求那份希望。”艾瑞卡笑著一把挽住任海濟的手臂,向著列車邊走邊唱。在她的歌聲中人群排成一個長長的隊伍向前蠕動……
相比起任海濟這裡,位於卡爾洛維克的西瑟就要鬱悶多了。
卡爾洛維克是南斯拉夫北部的一個城鎮。居民以克羅埃西亞人為主。其實這地方在將來就是屬於克羅埃西亞的。它位於斯洛維尼亞與南斯拉夫的交界處。
由巴伐利亞出發的西瑟先是乘車進入斯洛維尼亞,隨後坐火車到達交界處,再改乘汽車最終到達卡爾洛維克。一路的奔波幾乎將西瑟的骨頭都顛散了。
巴爾幹半島啊~那可是以山路崎嶇而聞名的。
“西瑟·哈克閣下?”一名身米色條紋西服,黑髮藍眼,大約30歲左右的男子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西瑟試探著問。
“是的。請問閣下是……”
男子立刻伸出右手,同時道:“羅格·艾因霍恩。很榮幸見到你。西瑟·哈克閣下。”
“你好。艾因霍恩閣下。”西瑟握上了對方的手,“冒昧的問下。你是猶太人嗎?”。見對方臉色一沉,他馬上加了一句:“我記得艾因霍恩這個姓氏在德語中是獨角獸的意思。從姓氏上看你應該是德國人。”
“我是猶太人。”艾因霍恩冷冷回答,“不過我只有一半是猶太人。我的母親是猶太人。這下你滿意了?”
“我很抱歉。但請你相信。我沒有絲毫歧視猶太人的意思。”西瑟的解釋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我的意思是……我很榮幸能見到一個猶太人……不……我是說,我的小主人未來的伴侶就是個純正的猶太人,所以我……”
“夠了,哈克閣下。”艾因霍恩打斷道,“你的這些話最好不要在那些人面前說。他們會很高興將你撕成碎片的。你這個純正的日耳曼人外迦納粹黨徒。”說完他突然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放輕鬆點。嚇唬你一下而已。我們都知道敵人是那個傢伙。我們也都許諾過在猶太復國之前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洛基大人。只是你那張嘴,和洛基大人的一樣讓人討厭。”
西瑟一臉尷尬:“抱歉,我會注意的。”他的話停了停又加上一句,“說實話,我不是納粹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