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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為他們的這種愛好和底層民眾 的思想感情格格不入,並且出身可疑,即使不是貴族,也不會來自底層民眾,如果殺掉這些 倒黴蛋就可以使人類獲得幸福,那何樂而不為呢?不知各位是否願意為了人類的幸福做那獻 上祭壇的羔羊呢?〃
那個老師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對待歷史,要看它產生的後果,您不覺得馬拉和羅伯斯比爾 給世界帶來民主和自由的聲音,促進了未來的整個歐洲民主化程序?〃
鄭桐說∶〃對不起,您混淆了概念,是法國大革命促進了歐洲民主化程序,而不是馬拉等人 ,他們不過是法國大革命時期的一段血腥暴政的代表人物而已,雅各賓派的暴政統治只維持 一年多,馬拉等人已經成為一個血腥的集體犯罪集團,他們號召人們起來屠殺,點燃人
們的 仇恨之火,煽動人們的極端無政府主義狂熱,他們以自由的名義剝奪無辜公民的自由,以平 等的名義屠殺貴族,以國家安全的名義踐踏法律,踐踏人類的尊嚴,踐踏人類至高無上的生 命權。至於對法國大革命的評價,我同意一位歷史學家的觀點,他認為∶就當時的法國而言 ,它是反人權的暴政。我們評價一個歷史事件不在於它是否給未來和旁觀者帶來福音,而在 於它是否給當時處於其本地域和當時代的人們帶來福祉,因為人權是指當時當地的人權,而 不是未來的人權,也不是旁觀者的人權。〃
那位老師說∶〃可是……先生,從我接觸到的關於法國大革命的歷史資料上看,它絲毫沒有 表現出您所說的血腥氣,只是說到群眾把國王路易十六和王后送上了斷頭臺……〃
鄭桐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所以我覺得您在誤人子弟,您要明白,教科書只能代表一種觀 點,而未必是歷史的真實,您為什麼不多看一些資料?象米涅的《法國革命史》,霍布斯的 《利維坦》,博洛爾的《政治的罪惡》這些書,國內都有譯本呀?〃
〃……等等,請允許我把書名記下來,我要讀過以後再得出自己的觀點,因此您剛才說的也 只能是您的一孔之見。〃
〃我欣賞您此時的治學態度,順便問一句,看您的歲數,文革初期時您已經當教師了吧?〃
〃那時我剛參加工作兩年。〃
〃您是否被運動觸及了靈魂?遭到過暴力攻擊嗎?〃
〃當然,那時候當教師的大都在劫難逃,挨鬥和捱打是免不了的。〃
〃那我提請您注意,如果您還認為暴民政治的鼓吹者和嗜血者是英雄的話,並且繼續把這種 觀點灌輸給學生,那麼您將來免不了還要捱揍,一個健全的社會應該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個 重視人的尊嚴和生命的社會。對不起,我的話有點兒尖刻,請您不要介意。〃
鄭桐和蔣碧雲走開了。
特遣隊於黎明時分進入叢林,全隊加上兩個工兵營軍官共二十人,按三三制原則,分為幾個 戰鬥小組,人數雖然不多,可都是選拔出的高手,每個人都能獨擋一面,身為隊長的鐘躍民 絕對相信自己手下的每一個隊員。
清晨終於來了,視野內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叢林中瀰漫著淡淡的晨霧,隊伍行走在一片蒿 草和灌木叢中,綠草中點綴著紅色、黃色的小花,它的花瓣展開如托盤,中間露出嫩黃的花 蕊。鍾躍民還發現這裡到處生長著纖細的桫欏,他是從《野外生存教材》上認識這種蕨類植 物的,〃桫欏,木本,莖高而直,葉片大,羽狀分裂,莖含澱粉,可供食用。〃
茂密的叢林中沒有路,很難行走,寧偉帶領尖兵組走在全隊的前面,他們揮動砍刀砍倒擋路 的植物,體力消耗很大。張海洋帶領兩個戰士負責殿後,
整個特遣隊行動迅速,配合默契。走在全隊中間的鐘躍民時時用指北針修正著方向,使他感 到慶幸的是,特遣隊員們每人除了按規定攜帶槍支和必要的彈藥基數外,還背了一個盛滿各 類特種器材的背囊。他們在如此複雜的山嶽叢林地區,揹負著沉重的裝備連續行軍幾個小時 還能保持良好的體力,這不能不歸功於多年來連隊每天雷打不動的五公里越野,此時發揮了 效用,大家都練出了超常體能。
帶領尖兵組的寧偉發現周圍的叢林漸漸變成了原始次生林,灌木叢越來越少,頭頂上是高大 的樹木,腳下是葛藤荊榛死死地糾纏在一起,每走一步,都會被帶鉤刺的野藤絆住腿。林子 又濃又密,明燦燦的陽光竟然穿不透繁枝茂葉組成的天幕,只是偶而從枝葉組成的網眼裡透 出幾粒光斑。樹下多年淤積的樹葉軟綿綿的,一腳踩上去便濺起一灘發出腐爛氣息的淤黑臭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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