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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斯不去特意找尋,他永遠都不會發現有一個黑魔王物書被放入了他體內!
但前提是,安格里斯不會去找。
他的意識之海,原本只有他能進出,現在還多了個伏地魔,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們兩人能從那裡面拿出冠冕。
而冠冕,就是靈魂狀態的魂片,唯一的弱點。
只要安格里斯死了,那麼他的意識之海就會永久封閉,不是毀滅,是封閉,那會成為一個亡者的死地,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進入,也不會有任何東西被放出來。
這一點,魂片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那個時候,他惦記著佔據這具身體,自然不會殺死這具身體。
後來,帶著一些異樣的情愫,他放棄了佔據身體的想法,但還是堅持要把安格里斯鎖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說服自己,安格里斯並不知道冠冕的事情,並無大礙。
直到……這最後一絲理由也不存在了。
他再也說服不了自己留下安格里斯這個隱患,他從來也不會想到,“愛”這個字,可以成為一個嶄新的理由,讓他自己也得到救贖。
冠冕魂片只是伏地魔捨棄的一部分,他代表的意義本身就是“渴望”。
即使是邪惡如伏地魔,也曾經渴望過得到更多的感情,即使他本人不承認。
他渴望擁有親情,渴望得到認可,渴望獲得師長的喜愛。
然而,隨著野心和欲。望的膨脹,那些渴望的情愫都成了毫無價值的東西,成為了他事業的絆腳石。
對於他來說,他只要渴望力量,就足夠了。
所以,他將多餘的自己排除了出去,製造出了冠冕魂器。
這個魂器裡住著一個人,是他的一部分,卻不是完整的他,他們不再相同。
所以,這個冠冕黑魔王會動搖,會掙扎,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一條沒有放過任何人的道路,包括他自己。
他依舊高傲冷漠地抬著頭,強迫自己不要盯著安格里斯的屍體看。
他邁開步伐跨過了地上冰冷的屍體,依舊是那種毫不回頭地樣子。
他是黑魔王,他什麼都不需要,只要手握魔杖,他就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得到所有的一切。
是的,所有。
所以現在,他可以面無表情地看著西弗勒斯,以絕對王者的姿勢再次直指魔杖,那是安格里斯的魔杖。
而西弗勒斯,正倒在一片血泊中,那是蛇怪的血。
西弗勒斯用了非常危險而又強大的黑魔法,終於重傷了蛇怪得以脫身,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被鬆開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也正是綠光閃爍的時候。
他眼睜睜地……看著安格里斯被殺害在了他的眼前,就差那麼一會,卻永遠地失去了他。
那一瞬間,就好像是靈魂都被抽空了一樣。
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無能,雖然,即使是黑魔王也不可能輕易地解決一條千年蛇怪,但是……西弗勒斯還是覺得自己無能。
他沒能保護他,他始終什麼都沒能護住,也什麼都留不下。
倒在地上,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再也沒了站起來的力量,什麼未來,使命,戰爭,都已經離他遠去,如果安格里斯不在了,那麼一切都不在有任何意義。
看著伏地魔站在那裡伸出的魔杖,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應該發瘋發狂,應該要衝上去為安格里斯報仇的。
但最終,他卻一動都沒動,任由熟悉的光芒閃爍在杖尖。
他想,如果能和安格里斯死在同一根魔杖下,如果現在去追的話,還能在去見梅林的路上找到他的話,他一定要死死抱住他,再也不讓他離開他。
是的,對於此刻的西弗勒斯來說,他想死。
如果死亡可以見到他,可以擺脫此時此刻,那種刺痛到麻木的情緒,麻木到流不出眼淚的絕望,那麼死亡,就是他最後的嚮往。
可這一次,他依舊沒能如願。
死掉的,是伏地魔。
第七十四章 時光如駿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冠冕魂片的死亡一直都是一個謎。
西弗勒斯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安格里斯死了,死在了他的面前,幾步之遙,黑魔王的阿瓦達之下。
那個時候,西弗勒斯的世界就彷彿在一瞬間崩塌了一樣,他甚至放棄了抵抗,任由黑魔王的魔杖對準了他,不想躲閃,或者,根本是無力躲閃。
綠光冒起的時候,他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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